024章 肋生雙翅的虎
的確,自從五人帶着皮捲來在唐古山接二連三的出事,誰也吃不準眼下這個當兒洞裡又要冒出個啥玩意兒,只知道一浪會勝似一浪,每個人臉上的皮都繃實了,包圓忙問:“親,裡面有啥東西?”
杜沐晴低聲說:“唐古拉山根本不是座墓,這是一條通天路。”
包圓沒聽明白,正打算問。
只見杜沐晴手裡抓着的火把噗噗噗的自行抖動,看情形有點類似遇到磁場似的,突地脫離了杜沐晴的手飛回了洞中。衆人繼而瞧見一條青頭白鱗花身的巨蛇從柴火堆裡竄出來,張開大口朝石虎噴火。
“操,這蛇從哪來的?”肥毛火燒屁股似的大叫。
“別害怕。”杜沐晴此時卻超常鎮定,她盯着那條火蛇慢條斯理的說:“通天之路是按天干之數而布,它表示着……”那條火蛇環身盤繞在石虎身上,吐着長長的火信,模樣甚是猙獰。
“走開,唐拉見了必定饒不了你。”多可茲衝着火蛇大叫。
“想不到先人所述實有其事。”
杜沐晴的話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理解,盜個墓而已,費得着請這麼多神靈出動麼?又聽杜沐晴說:“蛇乃龍雛,龍乃尊,虎乃貴,十支石劍倒伐向天,奇數薪柴,虎爲龍守,進殿惹天怒。”
肥毛聽不懂她說啥,盯着洞內詭異的景象心下卻在童心思量:“據說蟒蛇成了巨就叫蚺,能將人憑空吸起幾米高哩,吞吐起來就像玩兒似的。”瞧這火蛇的苗頭,應該是亮個相顯擺顯擺示威而已,肥毛心說:“你玩兒你的虎,老子凍老子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兩不惹惹。”
火蛇邊纏邊噴火。
除偶爾對着衆人噴上一氣,並沒有出洞行惡的意思。
平四貴爲防止突生變故把鐵鍬緊緊握在手心,心說:“只要敢出來挑釁,老子便與你鬥上一鬥。”
“龍!”多可茲突然指着天空大叫。
“二龍戲珠,操,連龍王爺都招出來了。”
包圓擡頭看去,只見昏暗的夜空兩朵烏雲懸在半空,頭身分明,形態的確有點似龍。當中裹着一團飄忽不定的紅雲,渾圓似火,兩片雲龍左右旋飛,忽爾探爪,忽爾爭珠,似乎在天上嘻嘻遊耍爭珠。
“奶奶個熊,這……這是龍老漢在天上打滾啊。”肥毛舉頭大嘆。
“昏天暗地,赤珠烏龍,遊風擺月,這是……”杜沐晴喃喃自語,後面的話再也不說了。
“包爺家的你到是說啊是啥?”平四貴緊追着問。
“這是神仙戲,按理說是好個兆頭,可問題是不應該是兩條烏雲龍,應該是白雲滾屏,金龍赤珠,旋風起紫,仙官四起,無定天音。”杜沐晴喜笑開顏,包圓聽不懂古怪的看着杜沐晴。
“兩團雲畫而已,管毬它呢又不會撲下來咬咱。”宋鵬這位大才子明顯被杜沐晴蓋了下去。
“不,那老虎還是石頭做的呢,我覺的最好不要用腦袋想,該用……”
“該用屁股想。”肥毛樂呵呵的說。
“還別說,用屁股或許比腦子好使,這事讓那些只會動屁股的有關專家來說最合理,哈哈!”
宋鵬着實瞧不出個子醜寅卯,怔怔的望着,肥毛指着洞口問:“包圓家的,你說這是通天關是不是咱們都能上天?玉帝老兒已經給咱們安排了節目,不能耽誤了。”他說話間,洞中已經是一片火光,依稀還能瞧見那條火蛇有人的腦袋粗細。
“真有通往天界的梯子,咱們順手把老美的衛星給薅下來爲祖國出力。”宋鵬不懂只能是開扯。
“說着說着就扯開蛋了,包爺家的,你說這是啥情況?”
“親,你給大夥翻譯翻譯,石虎與火蛇在玩啥,天上的龍雲到底是怎麼回事?”包圓說。
“你們沒米開飯也有俏皮話開嘴。”
“管毬它呢,來了就不能萎萎縮縮,巨蛇跑出來,讓它吃老子便是了,宋爺我要搞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宋鵬有點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意思了,的確,這個情形下誰都想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怎麼辦?
硬着頭皮上吧。
多可茲生了心,她早盯上宋鵬手裡的皮捲了,湊過來問:“宋哥,你拿的這東西該不會是專門招怪物的吧?”她眼睛一轉,拍着屁股說:“不行,不行,得加錢,爲了你們我連真主唐拉都得罪了。”
“加!”包圓覺的加錢理所當然。
“不行!”
平四貴很不樂意給多可茲加錢,連忙開口阻止,他一本正經看着多可茲:“我說,茲伢子,做生意向來講究的是個誠信爲本,一口唾沫一個釘,丁是丁,卯是卯,你是你,我是我。”意思是說好多少就是多少,不能由着亂開口,再者說桑吉拉的賬算的衆人咽爛梨,小妮子加錢指不定出啥幺蛾子。
“必須加。”杜沐晴一臉大義,她說:“人家小姑娘跟着你們玩命,加個錢怎麼了?”
“還是甜姐好,甜姐,你偷偷給我加二百保證不告我爹。”小妮子是想收外快。
“給你加五百。”杜沐晴一臉慷慨之色,心說:“小妮子比她爹爹會做生意,她爹眼裡三塊就大的不行不行。”她拉着多可茲叮囑:“茲伢子,這裡發生的事不準向任何人提起,記下了麼?”
“放心。”多可茲答應的比兔子跑的還快。
“好。”杜沐晴拍着多可茲肩膀。
杜沐晴深情望着包圓:“包,現在回頭還來的及,這裡的兇險超出了常理,人常說:勸善不勸惡,大夥做這件事都是生計所逼,一旦進去了要麼富甲天下要麼一去不回,你們可要想好了。”
“胖爺我認準了,老子要一條道走到黑。”肥毛神氣的一甩頭。
“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宋鵬與平四貴二人附議。
包圓心裡清楚,實情擺在面前再加上杜沐晴的話確實夠份量。可能唐古拉山殘存着某種神秘的力量,或者說有什麼古老神話在這裡延續,目前雖有驚無險,指不定突然會冒出個啥來把他們全乾掉,財富比命來孰輕孰重是個人就明白,包圓真有點拿不定主意,蹲在地上抓着頭髮千般計較。
人,凡是遇到離奇古怪的事一定會剖根問底,一睹爲盡。
半途而廢不是人之性情。
越害怕心越盛。
再看那洞內的火蛇已經化成了炭,留下一隻燒焦的石虎,均想:“也不知道那條火蛇吃了什麼糞要來燒這石虎,把自已個燒沒了吧。”這時,杜沐晴已然成了大軍主帥,是進是退全聽她的號令了。
天上的雲龍一散,立時陰雲籠罩。
剛進洞便落下了急雨。
杜沐晴進洞後重新點上了火把,從宋鵬手裡接過皮卷,獨自觀看。
包圓奇怪的是,杜沐晴好像一下子變的啥都懂了似的,先前確實有些深藏不露。只見她從包裡拿出羅盤,又拿出個牙狀黃玉放在羅盤上來回的探,包圓忍不住問:“沐晴,你在幹麼呢?”
“找入口。”
“甜姐,這畫上的水怎麼流開了?”
“羅盤上根本不顯示方位,咦,這條河是?”杜沐晴看見捲上一條巨流涓涓而下,巨浪滾滾。
“長江!”
宋鵬登時來了精神,他賣弄似的接過話題:“臨來的時候我查了唐古拉山的所有資料,這裡是長江與黃河的發源地,這條河看顏色應該是長江,包爺的這張神卷真是不同凡響,一來這裡立刻變成了真山真水,包爺家的,你說,這入口會不會在長江附近?”
“有可能。”杜沐晴又說:“風水講究的就是風與水,光有山沒水是不成的。”
“大河離這遠着哩,差不多要走一個來月呢。”多可茲插了一嘴。
“不對,不對!”杜沐晴立刻又搖頭否定了,她指着皮卷說:“龍形之地畫上山頂上,不可能在河牀之下,可爲什麼在山上呢,山上大雪蓋頂,咱們即便是找到了,也全都凍成硬的了。”
“咦,這石虎身上還有翅膀!”一沉之間陡然聽平四貴大叫。
衆人的目光又全聚在了石虎身上,單是從外觀來看與尋常的老虎並沒有什麼異樣,如果不是平四貴眼賊,當真看不出這石虎身上還有翅膀根,不過,只留下一截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