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我躺在牀上看着身體上方笑的冷淡異常的他,頭皮一陣發麻。
他怎麼知道我懷孕的事,難道是,難道是秦霜告的密?不,不可能,她既然剛剛還跑過來威脅我,就不會再去司少臻那裡告密把他招過來,沒有必要,這樣做她有什麼好處?
那爲什麼…
我驚愕的盯着他,身體因爲恐懼而變得微微顫慄,我努力想剋制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但是沒有辦法。
我太瞭解司少臻了,知道他在乎什麼,不喜歡什麼,有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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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這樣笑的陰冷就越證明他此時已經憤怒到極點。
“怎麼?念念在害怕嗎?”司少臻手指頭一寸寸的掠過我的臉,我偏過頭去躲,所過之處都是一陣顫慄。
我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驚恐又疑惑的看着他。
“念念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是嗎?”司少臻彷彿讀懂了我的心思一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還沒回應,司少臻又繼續說:“這世界上,只要我想查,就沒有查不出來的事,這家醫院,司氏也有股份。”
他的話如同冰涼的毒蛇,一寸一寸的掠過我的心口。
是啊,我怎麼忘了,根本不需要告密,司少臻只要有心,什麼事他查不到。
看來是我那天魯莽了,不僅讓他撞見還在他面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出手教訓了施凝珊。
所以,他才注意到我,來醫院查我的消息的吧。
“你想怎麼樣?”我勉強的擡起脖子,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處於劣勢,出聲問他。
其實我現在還在發抖害怕,司少臻不喜歡別人欺騙他,他一向冷血,我害怕,他對孩子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念念,你覺得呢?”司少臻一邊騰開手玩起了我的頭髮,手指繞上去轉幾個圈,一邊半睜着眼睛反問我。
我知道,他此刻絕對不像他看上去那樣輕鬆。
“我不知道。”我羞憤的開口,轉過頭去。
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刻還是那麼的氣定神閒,怎麼可以上一秒那麼脆弱,下一秒就全收起來,那些是真的還是假的,到底哪個是司少臻?
“司少臻,你要幹什麼直接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的。”我陰冷的說,眼睛也陰冷的射向他。
夠了,真的受夠了,司少臻,不要再這樣一副掌控全局的樣子,不要這樣自以爲是,不是誰都能被你掌控於股掌之間的。
“念念還真是瞭解我啊,呵。”司少臻輕輕的說着揶揄的話,但是下一秒卻臉色一變,整個人壓下來,我下意識的用空出來的手護住肚子。
司少臻停在離我臉一寸遠的地方,幾乎貼着我的嘴脣,他的手在我烏黑如墨的髮絲裡,渾身上下充滿了獵守獵物時那種危險的氣息。
“顧子墨哪裡好?你願意對他這樣?”司少臻手指撫過我柔軟的嘴脣,引起體內一陣熱意,他接着說:“爲什麼,他哪裡好?你可以,對他那樣笑?”
說着司少臻擒住我的下巴,眼睛逼視着我,充滿怒意。
什麼?什麼意思?這是…
嫉妒嗎?
我瞳孔一收縮,心跳也快了起來。
是嫉妒嗎?是,在吃醋嗎?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這樣?
“我跟子墨是朋友…”我低聲猶豫的說道,擔心自己一句話不小心就會惹怒他。
“子墨?呵,叫的這麼親熱,是哪種朋友?身體上的,還是金錢上的?”司少臻戲謔的自嘲道,嘴角還掛着笑意,但是眼睛裡,我卻看見了一片悲傷。
“司少臻!我跟顧子墨真的什麼都沒有!你以爲任何男人都跟你一樣!”我怒吼出這句話。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說出那樣的話,身體上的還是金錢上的?呵呵,司少臻,我在你眼裡是那種女人是嗎?我在你眼裡跟那些對你諂媚邀寵的女人沒有區別是嗎?
“果然,顧子墨在你眼裡就是好的,我在你眼裡呢?什麼樣?你跟我接口勿的時候,是不是都無比噁心?”司少臻笑着問,他的笑容卻像浮萍一樣,彷彿下一秒就會消失破碎。
我咬着脣轉過頭去不看他,默默不語。
我還能說什麼?還要我說什麼?
誰都看出了我對你的心,就唯獨你看不清嗎?你是不願意看清還是不屑於看清?我蘇唸白對你來說,究竟扮演着怎樣的角色。
司少臻粗魯的拽過我的頭,手指伸進我的頭髮裡硬生生的把我的臉掰過來,一隻膝蓋頂進我的兩腿之間,這是他慣常做的動作,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我吃痛驚呼出聲,憤怒的看着毫無理智的他,喊道:“司少臻你想幹什麼?你別忘了我現在是個孕婦,你要無恥到對孕婦也下手嗎?”
司少臻的動作頓了一下,他那張成熟俊美的臉上此時也是因爲怒火而憋的通紅。
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我以爲他想通了,以我對司少臻的瞭解,他不會幹這種自掉身價的事。
下一秒,司少臻就擒住我的雙手,欺身上來,看着我陰沉的說:“孕婦?你就這麼想給他生孩子嗎?你就這麼貼着他嗎?你就這麼不知羞恥嗎?”
司少臻說完就親了下來,這次是真的懲罰,毫無溫柔可言,我緊閉的牙關被他強行撬開,他滑膩的舌頭就探了進來,靈巧的在我的嘴裡遊動。
我的腦子一瞬間炸開。
他!他說什麼?
顧子墨?他以爲我懷的是子墨的孩子?
司少臻,爲什麼你會這麼以爲?你爲什麼又是沒有問過我就自己擅自胡亂猜想。
沒有信任。
所以,司少臻,你這麼陰沉都是因爲我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嗎?
我不安的掙扎,司少臻的雙腳都壓上來,他的力氣比我大太多,又是常年健美,我的下半身被他壓制的動彈不得。
我發出“唔唔——”的聲音,臉上也灼熱起來,司少臻閉着眼睛親我的樣子,帶着滿滿的侵略性。
我不停的掙扎,手掙脫出來想去推他,司少臻騰出手來握住我,我再掙脫,他再握,再掙脫,再握,幾個回合下來我根本沒有力氣再掙扎,只能任由他動作。
我的心裡亂成一鍋粥。
我聽見自己的心砰砰砰直跳的聲音,一下一下清晰有力的敲擊着胸膛。
司少臻半響才放開我,我的嘴脣發熱,躺着牀上大口的喘氣,他的野蠻和粗魯幾乎讓我窒息。
司少臻卻並沒有打算放過我。
他的嘴脣此刻也是殷紅,透着血色,上下薄脣一開一合輕輕的說:“念念,看,你的身體多誠實,它不是對我有感覺嗎?
司少臻的聲音喑啞着,我喉頭一緊,拼命的搖起頭。
司少臻溫柔的一笑,隨即臉上的神情變成他冰冷陰沉的樣子盯着我,彷彿在宣讀懲罰一樣:“念念,我記得我說過,我的女人,就算是我不要了,也不能讓別人碰。”
是的,他說過這話,他說過不許我以後碰別的男人,要我這輩子只能做他的女人,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
不,他誤會了,我沒有,我懷的是他的孩子,不是顧子墨的。
司少臻此時的神情卻冷的滲人,眼神如一方深淵一樣,一直黑暗到底。
我依然是搖頭,咬着雙脣,眼睛裡滿是霧氣,那是我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我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莫名的覺得委屈,司少臻,你憑什麼這樣冤枉我?憑什麼誤會我?
司少臻向下挪了幾分,手指插在我的髮絲裡,手上的動作溫柔的讓我有些飄飄然。
司少臻一邊眼神看着我,一邊在我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的舔舐,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他伸出來的舌頭,眼前的景色讓我腦子轟然炸開來。
我無力的躺着,司少臻一邊對我做着這些動作,一邊看着我,停下來戲謔又陰冷的說:“念念,如果顧子墨看到你身上留下的這些痕跡,他還會要你嗎?我很期待。”
我的心一涼,慢慢的沉了下去。
司少臻彷彿黑夜的鬼魅一樣蠱惑着我,我已經獲得自由的手想去推他,卻錯伸進他的頭髮裡,司少臻一把抓住我的雙手,眼睛盯着我,一下子着了起來。
“念念,乖,別恨我。”司少臻輕緩的聲音好像夢囈一樣飄過來,傳進我的耳朵裡。
接着他就覆下去,慢慢的解我的衣服。
有一滴淚緩緩的從臉頰流到耳朵邊,心裡是深沉的絕望,尊嚴和感情受着雙重的折磨。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司少臻,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