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田野和花圃,我倚在司少臻身上,依稀可以聞見花香,混合着他身上好聞的薰衣草味道,讓人像喝了蜜酒一樣微微沉醉,想起春風拂面的春天。
我一手攬着司少臻的脖子,一手撫上他臉龐上扎手的胡茬,在下巴上輕輕劃過,歲月並沒有讓他老去,而是更添了成熟男人的睿智深沉智慧。
我知道就算經歷再多的時光,也掩不去他的風華,他就像一枚美玉,歷時越久,反倒使他越來越萬衆矚目。
少臻,幸好你來的及時,不然,我們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了。我想起來還是後怕,如果我真的跟着秦尉走了,司少臻差一步沒有找見我,或許我永遠沒有諒解他的機會。
我會永遠在愛恨交織的生活裡,自我折磨,再也不會見他,跟他失之交臂,就像交集後的兩條直線,越走越遠。
我不敢想。
我抱有慶幸,上蒼啊,你是聽見我的聲音了嗎?聽見了我的禱告,讓司少臻再次回到我身邊,今天一別如果成真,那就真的是永遠了。
司少臻溫柔地親着我,在我耳邊呢喃,我在他的溫柔下化成一灘春水,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裡。
他閉着眼貪婪的親着我,彷彿索取不盡,手上不肯放鬆一點,好像下一刻就會失去我,他小孩子一樣的動作讓我心裡針扎一樣疼起來。
我擡起頭迎他,閉上眼睛迎上他的攻勢,口裡含混不清的呢喃道:“少臻,少臻。”
司少臻臉懸在我上方,眼睛亮亮的看着我,我也睜着眼睛,堅定的看着他。時間定格在這個畫面,好像這短短一瞬卻有數億年的時光。
我想,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跟他目光交接的這一刻,愛慕,貪戀,我的身心都被他粘稠的目光填滿。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司少臻貼上來,加深了這個口勿。
我的腿傷還沒完全好,此時下半身被他壓的動不了,正發麻,司少臻卻正好起身,動作溫柔地把我放平在座位上。
“少臻…”我意識模糊,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聲音發抖,但是身體的本能去信任他,雙手艱辛的去夠他的脖子。
“別怕。”司少臻嘶啞着嗓音,兩隻眼睛迷離的看着我,卻充滿了堅定和忍耐,眸子着了火一樣,聲音卻是一如既往低沉的,讓我身心沉醉。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他深沉又充滿慾望的眸子像獵狩獵物一樣看着我,不容抗拒,我似乎有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刷的紅了臉。
心裡像有隻美麗的蝴蝶在展翅輕舞,我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嗯。”
司少臻隨即展開了笑容,眉頭也不再緊蹙,像小孩子終於得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糖果一樣開心,嘴角噙着笑容盯着我看。
我的手指輕輕劃過他俊宇的眉間,看着他莞爾一笑,心裡默唸:少臻,我愛你。
和風吹過,一車的旖旎。
司少臻很喜歡歐式的東西,家裡的傢俱清一色的都是他親自挑的,復古的牀頭燈,歐式的餐桌,還有歐式現代的沙發,所有東西都是經過他一一過目的。
他的房子也是歐式的建築,白色爲基調,門口是大理石的臺階,極盡奢華,但是在全白的建築下又顯得穩重端肅。
司少臻把車停在家門前,管家戰戰兢兢地迎了上來,我看着司少臻冷冷的看了管家一眼,打開車門下車,然後繞過車子,打開我身邊的車門,俯身把我抱起。
我驚呼一聲,司少臻露出淺淺的笑容,渾身散發一種乾淨的大男孩一樣的氣息,跟他的年齡性格不符。
“別怕。”司少臻聲音裡灌着笑容和寵溺,把我從車子裡抱出來。
“別…”我把臉埋進他的脖子,急忙說道。
這…太丟人了,管家和傭人都在,這都是認識的人吶…
而且這樣一來大家不就都知道我跟司少臻再車上做了什麼嗎?天吶,我怎麼會允許那種事發生,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想到剛纔車上那種旖旎曖昧的氣氛,還有之後司少臻狡黠的笑容,我就覺得從臉紅到了脖子根,就像一隻被燜熟的小龍蝦,紅了個徹底。
我剛纔一定是腦子抽了!
“你再勾引我我現在就把你辦了。”司少臻貼在我的耳邊嗤笑着說。
“啊…?”我驚奇的出口問道,我又怎麼了?我幹了什麼了?身體還是習慣性的一僵,害怕司少臻真的會像他說的那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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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擡起頭看他,才發現剛纔趴在他身上埋進他脖子裡不經意的就呼吸吐在他脖子裡,十足十的曖昧。
司少臻眸子亮亮的看着我,看得我極其不自然的靠着他乖乖的露出半張臉來,他才邪魅的一笑,抱着我進了門。
管家和傭人都很快的各幹各的事,很一致性的…消失了。
我乾乾的笑了笑,惡狠狠的看着司少臻,你到底幹了什麼!
心裡卻是像抹了蜜一樣的甜蜜,這種彷彿他妻子一樣被寵愛被尊重被廣泛承認的感覺,讓我有了一種飄飄然的幸福感。
司少臻抱着我進了我的臥室,不在了幾天,我的臥室依然是我走時候的樣子,而且,牀中間赫然放着司少臻的大衣。
我心虛的垂下眸子。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他都睡在這兒嗎?
司少臻,你對我,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呢?
司少臻很小心的把我放到牀上,像對待一件隨時會壞掉的瓷器,我看着他緩緩在我面前蹲下,伸手就來脫我的褲子。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驚慌又羞赧的說:“你…你要幹嘛?”
司少臻淡淡的一笑:“我看看你腿上的傷。”
腿傷還是被擄到秦尉家之前就有的,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上次受的驚嚇,在慌亂中跑的急,在秦尉家的時候就已經隱隱作痛,
但是那幾天我心情低落又絕望,自己都顧及不了,根本沒有心思去顧及腿傷,剛纔在車上才發現腿有點疼,應該是又傷到了。
當時也沒怎麼表現出來,沒想到司少臻卻留意到了。
“可是…”我囁嚅着說。
可是,可是什麼呢,又不是沒被他看過,我還在矯情什麼。
可是就是有一種莫名的羞赧,不想被他這樣看見,耳朵都紅了起來,灼人的溫度燙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躺下來。”司少臻溫柔地嗓音卻充滿了不容置疑,我不敢再多說,在他的攙扶下慢慢的躺下去。
身底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雙腿一涼,就被扒了個乾淨,我死死的揪住手心,不去看他,臉漲的通紅。
司少臻冰涼的手指貼在我的皮膚上,我迅速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雙腿下意識的想掙扎,被司少臻一把按住。
“別動。”他溫柔地聲音傳來,我安分了不少,但是還是渾身僵住,整個人就像躺屍一般。
我有生之年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這麼困窘的時刻,被心愛的男人扒了褲子看傷口,臉全都丟光了!
所幸司少臻很快就結束了,又把目光投到我纏了繃帶的手臂上,剛纔在車裡司少臻就小心翼翼的沒有碰到,但是眼神還是陰鷙。我心虛的看着他,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他我腰上還有傷。
“那個…那個…我…其實…腰上…”我斷斷續續的說,極其的心虛。
司少臻二話不說把我翻過來,伸手就要去脫我的衣服。
我泥鰍一樣的脫開了,拉住他的手訕笑道:“不…不…用了,醫生已經處理過了。”
司少臻陰沉着眸子盯着我,過了一會兒,他朝着門外喊了一句:“去把醫生叫來。”
“是,少爺。”門外的人很快就回應了他,是管家的聲音。
原來…他們…一直…都在…
折騰了一下午,總算一切都好了,我重新包紮了傷口,醫生說不能碰水,腿上也沒什麼大礙,不要再用力就行,養一段時間就好。
不能碰水,就是我這段時間都不能好好洗澡了。我哀怨的想。
在秦尉那裡我成天的心驚膽戰提防他,而且恰逢心情也很低落,根本沒心思去洗澡,再加上受的傷,身上早就黏黏膩膩的極爲不舒服了,但是醫生告訴我不能碰水。
晚飯的時候,司少臻簡直是把我當孩子,準備坐在我身邊一勺一勺的餵我吃,被我堅決的掙扎拒絕之後禁止了,不過他還是不停的把菜夾到我碗裡,我不用費勁去伸手。
心裡還是美滋滋的享受了一下他的體貼服務。
今天的司少臻,跟以往有些不同呢。
我一邊吃飯一邊用眼睛偷偷去瞄他,他倒是安安穩穩的,一點話也沒有,自顧自的吃飯,也不露什麼表情,偶爾夾我喜歡的菜放到我碗裡。
回到久違的飯桌,跟司少臻一起吃飯,還有身旁這一堆熟悉的傭人,我整個人都舒暢了許多,這幾天以來的提心吊膽都不見了,感覺輕鬆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