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珺瑤禁不住掩面失笑,總算是知道爲什麼段允安知道自己懷孕了時候高興的一臉呆樣了,難不成段家的男性們,知道自己家有了後代都是這個一脈相承的,高興的發傻嗎?
段老爺子一手激動的抓住韓珺瑤的手,然後對着韓珺瑤慢慢的殷切叮囑的說道:“珺瑤啊,你現在肚子懷着的可是我們段家的第四代傳人,你可得好好修養着,不然的話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饒不了你們。”
段允安頓時就有些不高興地對着段老爺子說,“爺爺,您說道這是什麼話?怎麼會出事!”
段老爺子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頓時連連住嘴,咧着嘴巴笑呵呵的說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珺瑤你要好好的保重身體,爺爺可就指望你肚子裡面這個小重孫,來給我增添一點生氣了。”
韓珺瑤看着欣喜至極的段老爺子覺得十分的可愛,目光看向段允安,卻發現後者正深情脈脈地看着她。
段老爺子心中是十分的慰藉,天知道他盼望韓珺瑤和段允安擁有一個小重孫子,盼了多長時間,而此刻就這樣突然的傳來這樣的喜訊讓他高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呆怔着想了半晌,眼珠流轉流轉,眼看着就要掀開被子來下牀。
段允安被段老爺子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連忙按住想要下牀的老爺子問道,“爺爺,你這是幹什麼?”
段老爺子說,“我實在太高興了,這樣的喜訊被我一個糟老頭子在醫院裡面獨享的話,豈不是糟蹋了,我要回段家,我要立即出院,然後回去開一個盛大的喜宴,告知整個a市,我段家有了一個小重孫!”
韓珺瑤看着這樣衝動的段老爺子,簡直哭笑不得,她示意段允安趕緊安定住自家爺爺,後者連忙攔住段老爺子說道:“爺爺。這事先不忙着急,你怎麼這麼興奮呀?醫生說了珺瑤的頭3個月,尤其要注意的,您可不要太激動了,到時候珺瑤生孩子的時候您還要過來的,首先把這些喜悅的心情用完了,後面該怎麼辦?”
段老爺子不高興的看向段允安,有些不太甘心的問道,“那難道就這麼把這個消息瞞下來嗎?不對外公佈?”
段允安的聲音沉了沉說道:“珺瑤現在在打理整個韓氏公司,醫生也已經叮囑過了,這段時間做什麼都不能操勞過度,。’”
“韓氏方面我會幫助她處理,最近這一段時間,韓氏的業務都是我在打理的,我會盡量的不讓她多操心。”
段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當然是應該的,你老婆現在有了身孕,當然要讓她休息爲上,不能再那麼勞累了。”
“韓氏是一個積重難返的公司企業,你也要多費點心神,不要讓要珺瑤的父親回來,看到破敗的韓氏,到時候難免心生悲切呀。”
段允安說,“老爺子這點可以放心,我的能力,大家還是有目共睹的,整個韓氏現在不是已經在別人的矚目下做得風生水起,至少沒有以往的頹勢了嗎?公司的事情您和珺瑤就不要操心了,全盤由我來打理就行了。”
段允安看像韓珺瑤促狹的說道:“剛好,這可也是她的一貫的心意,就想自己當甩手掌櫃呢。”
韓珺瑤被段允安說的頗有些不好意思,頓時就擡起頭來瞪了段允安一眼說道:“怎麼着啦,我把家族企業交給你來打理,你還不樂意了?”
段老爺子也斜着眼睛,帶着些警告意味的看着自己的孫子。
知道段老爺子一向是非常偏袒韓珺瑤,此刻懷着他的小重孫就更是不用說了,段允安簡直可以想見以後自己在家裡的位置,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段允安還沒來得及發話。
果然,段老爺子就開始順着韓珺瑤的話開始叮囑起來了,“你老婆現在說什麼都要順着她。不要讓珺瑤動氣知道嗎?不然我可不會饒了你!”
段允安趕緊連連點頭,看向韓珺瑤的時候,發現她正笑的燦爛。
段老爺子心中真的是難以抑制的興奮,他有幸可以四代同堂。
想一想這個場景就覺得十分的吸引人。
他禁不住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我是真想回家,我不想在這個冷冰冰的醫院呆着了,整日整夜的坐着,也沒什麼事情做,偏偏醫生還非得說我這個情況,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段老爺子忍不住的嘆氣,握着韓珺瑤的手說道:“如果我現在可以回去的話,我一定陪着咱們家的珺瑤,細心的讓張媽一日3餐打理她的飲食,不會叫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段允安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撇了撇嘴說道:“爺爺,你說的這叫哪裡話,難不成珺瑤待在我身邊就會受到丁點兒的委屈嗎?”
段老爺子說,“那可不一定,你這個大老粗,沒準兒有時候把珺瑤給氣倒了都不知道呢。”
段允安說,“爺爺,好歹我纔是您的親孫子,您這胳膊肘偏的可有點兒太厲害了吧?”
段老爺子頓時就不高興了,把眼一瞪,說道:“我這個不知道,我怎麼就偏心啦,你是我的親孫子,珺瑤也是我的親孫媳婦兒,跟何況我現在的親重孫還在珺瑤這裡,親上加親,當然要向着珺瑤一點了。”
段允安被段老爺子的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
韓珺瑤倒是暗暗驚奇,真是沒有想到,原來段老爺子也這麼能說會道,以前自己怎麼沒有發現呢。
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將這個喜訊傳在這個病房之中。
韓珺瑤和段允安以及老爺子的心中都是無比的喜悅,一家人都在殷切地期盼着這個小重孫的到來。
很久沒有過的喜悅充斥了每個人的心間,那就是新生的力量。
慕容端陽醒過來的時候,正是天亮的時候。
她睜開眼睛,一時間還有些難以適應刺激的光線。
她有些疑惑的眯了眯眼睛,看到頭頂上天花板上依舊亮着的燈光,頓時就覺得奇怪了。 Wωω .ttKan .℃ O
昨天晚上她留着燈等着範理峰迴來,一直等的睡着了,可是現在看樣子燈光也沒有關,那麼範理峰昨天晚上也沒有回來。
她摸了摸牀邊,身邊是涼汪汪的,她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範理峰以往醒來的時候都會比她要早很多,因爲他有半要去上,爲了不打擾自己睡覺,通常早上都是輕手輕腳的下牀來。
因此經常她一個人睡在牀鋪上面,只是醒來的時候,能夠摸到身邊微微溫暖塌陷的,他睡過的痕跡。
至少知道他是睡在自己身邊的,她也不會覺得奇怪,雖然每天醒過來,看不到他的身影,但是知道他曾經回來過,自己也就稍稍心安。
但是,冰涼的另一側,提示着,他昨天晚上明顯沒有回來。
她靜靜地走下牀,走過去將燈光關掉,心中是無盡的疑惑。
範理峰昨天晚上明明跟自己說好的讓自己在這等他的,可是他爲什麼又沒有回來呢?
難不成和範父一起出去了嗎?
她知道昨天晚上範父將他叫去書房又訓話了,但是相信也不可能範父,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大半夜的出去呢?
她走過去拉開窗簾,無盡溫暖的陽光灑了進來,正是早晨最好的時候,太一天之中,這個時候的太陽是溫柔而明亮的。
她的心中其實是無盡的恐慌,但是依舊控制着自己不要往不好的方面去想,雖然她心裡不確定。
但是想到昨天,範理峰因爲喝酒的事情就被兩頭來回訓斥,她又有些心疼,這是自己的丈夫,怎麼能夠這樣被別人來回訓斥呢?
所以如果這一次,昨天晚上他的確是沒有回來的話,那麼不妨等到今天他回來的時候自己再問問他一些細節好了。
如果就這樣耐不住性子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沒準又會引起軒然大波,畢竟昨天下午才犯的事情,晚上居然又夜不歸宿,想想她都覺得,範父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而且如果被自家母親知道的話,可能也要暴跳如雷。
她頓時心中哀嘆了一口氣,其實她心情非常不好,誰不期望自己的丈夫能夠在晚上陪着自己呢?
可是範理峰居然夜不歸宿了。
她的心裡亂糟糟的,直直的看着窗外明亮的太陽,以及範家的後花園的是一大塊草坪。
曲折的迴廊,還是她和範理峰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爲了打破父母交流沉默的境地而找的理由外出走一走的地方,當時兩個人都是十分的拘謹。
她脣角微微勾起的笑意,誰能想到居然這麼速度的,她們就已經成爲彼此相伴一生的伴侶了呢?
然而很快,她又嘆了一口氣,好像自己不是範理峰的意中人,不是他想要選擇的伴侶吧?
好像自己應該還需要繼續努力,否則的話很有可能拴不住範理峰的心,她想打一個電話給範理峰問一問,但是覺得沒有必要。
如果一味地糾纏,好像顯得自己很沒有大度感,總不能將他一直拴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都想要知道他的動靜吧。
可是就這樣,自己心裡面也微微有些不甘心。
心中總是忐忑的,只希望不要是最糟糕的情況就好了。
腳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低下頭去,是腫的老高的腳踝。
他昨天晚晚上還說如果今天不消腫,就一定要帶自己去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