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從來沒有想過啊。
其實她心裡面也是有恨意的,就如同這個男人所說的一樣,她們有着共同的仇人,因此她們有着一樣的契合點,所以當這個男人將自己送來去執行她的計劃時,她有些不情願,但是不情願僅僅是建立在這個男人強迫自己做事情的時候。
她其實也有點想要回到a市的願望,還要重新的報復那兩個人,不,不僅僅是那兩個人,當初曾經傷害過曾經狠狠嘲笑過她的所有的人,她都要一一的回覆回去,所有的人都不把將她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來看待,隨着****和踐踏,她就連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到了關鍵的時刻,不也是拋棄自己而去的那一種嗎?
連最好的東西都不肯與自己分享,還要到處宣揚這是什麼自己的朋友?簡直是笑死人的朋友和友誼。
她搖搖頭,從現在開始,她要一個勁兒的去觀察那個男人。
將他交代給她的所有的任務,一步一步的在這個男人的指揮下,看着曾經讓她痛苦的人在地底下掙扎,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俞子美站起來,推開窗簾,這是早晨六七點鐘,陽光剛剛出來的時候,現在很是清麗可愛。
她嘆了一口氣,嘩啦一聲將整個窗簾開到最大,讓光線最大程度地涌進來來遮住心裡面和房間裡面陰暗的每一個角落。
這樣明亮的環境很有可能會稍稍的緩解一下她抑鬱的心情,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不會讓她再胡思亂想。
想到那個男人的臉,通常那個男人的出現就像是角落裡的蟑螂一樣,無時無刻地隨處跳躍着,也像是毒蛇一樣在暗處嘶嘶的吐着蛇信子,然後時不時再趁自己放鬆的時刻出來一下。
她現在今天需要做的,依舊是繼續進行着韓氏的和範理峰公司的業務運營項目,自己作爲首席設計師,可不能這個時候掉鏈子。
至於上次她們說的,關於自己手錶腕帶作爲細節來發展的這個事情,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那個男人又要出現了嗎?
如果自己真的將這個案子給弄出去的話,是不是意味着這個男人就要出現了?
什麼鐘錶公司,自己手腕上的那條手錶明明就是這個男人自己親自設計的,當初幫她戴在手上的時候,還以一種非常溫柔的語氣在她耳邊呢喃着,“這是我爲你精心設計的手錶,我是它的設計師,你是它的主人。”
“是爲了契合你的氣質,才特意的花了好幾個晚上做出來的設計圖紙,緊趕慢趕,到底還是在你出發之前給製作出來了,我當時還對他們說,要是不能按時間的完成這種鐘錶的製作,他們就可以下去陪他們逝去的親人聊聊天,可是他們好像都比較喜歡努力幹活。”
她經不住微微顫抖,這樣近距離的觀察這個男人,很難想象這個外表溫良的男人,居然心裡是這樣的殘忍。
“可是特意的爲你製作出來的呢。:”
“千萬不要弄掉啊,上班時候一定要帶着,要是敢弄丟了,那情況怎麼樣,可就不好說了。”
“這隻表,這麼好看,”他給她繫好錶帶,抓住她的手,在日光下仔細端詳,細鑽折射出來耀眼的光芒,讓她忍不住微微閉上了眼睛,,“範氏那小子,應該會注意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出場了,一切都要看你的了,親愛的。”
她後來才知道,這隻錶帶裡面有着信號傳輸器,所謂讓自己上那班的時候帶着,不過是這個男人需要知道計劃進行到了那一步而已。
但是就算知道,自己也不可能違背這個男人的意願,將這個表給扔掉。
所以上班時間自己依舊每天帶着這塊表。
“全世界獨一無二,只有你纔有的表,只有這一塊。”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範理峰注意到了這塊表,開口詢問了。
作爲服飾發展的細節,那個未知的“設計師朋友”,應該就快過來了吧。
公司大廳裡面,她一進公司,俞子美就注意到了有人在對她竊竊私語。
她固然知道經過那些事情之後,雖然範理峰以自己的雷霆手段鎮壓了公司裡面到處流傳的謠言。
但是並不代表,這個可以從根本上杜絕她們的八卦之心。
這些人的言論雖然不願意再從明面上提出來了,但是私底下誰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呢?
不過也好,只要自己的耳朵裡聽不見這些聲音不擾亂自己的心緒,那麼就沒有關係。
而且其實最擔心的應該還是範理峰,而不是她自己吧,畢竟她現在可是孤家寡人一個人,也不用擔心那麼多。
但是範理峰不一樣呀,他身上肩負着自己範家和慕容家兩家的殷切希望,將一個公司和兩個家族承擔起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
如果被這些流言擊垮,真是得不償失。
自己小試牛刀,就取得這樣的效果,真是有效果,很好。
俞子美的心裡面微微帶了笑意。
接下來還會更精彩,準保讓這些公司職員,甚至整個a市都會產生連綿不斷的議論話題,等着瞧吧。
明亮的公司大廳中,倒映在光滑的地板磚上面的人,還有那些面帶着微笑向自己問好打招呼的職員,誰又能知道這些人裡面隱藏着怎麼樣黑暗的靈魂呢!
每個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一樣的面孔,帶着面具,不願意讓人窺探自己內心真正骯髒的想法,但是遲早都會露出真面目的。
她帶着得意的笑容俯,點頭回應着一下身邊圍繞着那些對她側目的人。
那些想議論而又不敢議論,想打量而又不敢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讓她覺得很是舒爽。
你看她們又懼怕自己的那個時刻了吧,她的目光在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突然變得森冷而可怕。
只是那麼一霎那而已,她不會放棄任何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自己有利的發展向上攀爬的階段,她的確現在這樣做的就是藉助那個男人的手,達到男人的目的,從而給自己,置身於一個安全的境地。
可能已經無形之中產生了想要自由的想法吧。
至於範理峰,她想了想,的確是一個好勾引的目標,而且就憑着自己這張臉,這張精心謀劃的臉。她也相信範理峰不會對她,就如同平常人那般漠然。
不能等閒視之,就意味着會得到不一樣的待遇。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如何得知這張臉的輪廓形狀的,但是,她冷笑一聲,誰都逃不過她的魔掌,從範理峰昨天的行爲來看,就已經印證了這一點不是嗎?
範理峰並沒有對自己的任何行爲都是若無睹,因此,她還是有很大勝算的,那個像孩子一樣的她的夫人,根本不足爲懼。
敲響了範理峰辦公室的門。
“範總現在找我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嗎?”溫柔的問道。
“嗯,你來這正好,我剛剛準備讓秘書去你辦公室一趟。”範理峰擡頭在辦公椅子上面微笑說道。
“沒關係,秘書她已經事先跟我說好了,嗯,是關於這次服飾的細節問題嗎?”
“是的,”範理峰點點頭,看了看俞子美,很快的又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過去。
俞子美覺得今天的範理峰心情似乎有些好。
“範總今天的心情好像還挺好的。”俞子美歪着頭笑道。
範理峰的臉微微一紅,突然的腦子裡面不自覺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端陽對他百般求饒的嫵媚模樣,他的心神禁不住一蕩。
俞子美很顯然也看出來了範理峰的心情變化,於是她笑着說道:“範總今天是吃到什麼好吃的了嗎?”
範理峰有些微微的尷尬,不知道爲什麼,在面對這樣一張臉時,突然他也覺得有些突兀了。
總感覺這張臉,什麼地方不對勁。
微微咳嗽了一聲,掩飾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範理峰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說道:“上一次我們說的關於服飾搭配鐘錶問題,那個事情,就是你說,你有朋友是做這方面的,那麼若可以的話,如果他方便有時間的話,哎。可以讓他跟我們詳細說一下這個鐘錶對於服飾色彩搭配,以及設計工藝方面的一些要求嗎?”
“畢竟我們這兩家公司現在都在着手做這個方面,要是真的準備把這個鐘錶作爲禮儀服飾細節加進去的話,還是需要經過一些事協商的。”
“你也知道,任何公司對於自己所要進行的業務,都是一絲不苟地想要把它完成的,中間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錯,否則的話就是,就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的那種。”
“我不希望因爲一個服飾細節的添加問題沒有協商好,到時候到這兩家公司的利益受損。”
俞子美點了點頭說道:“範總的這個顧慮我也很清楚,其實我作爲這次方案的設計師,原本這件事情應該是我來考慮的纔對。”
“嗯,這樣吧,我昨天晚上的時候已經和我那位朋友溝通過了,如果可以的話,她覺得就是貴公司的開價不能太低,她畢竟是要從意大利的繁忙事務之中,抽身過來的,可以說是百忙之中兼顧了我的面子,纔會飛這一趟中國,所以待遇方面……”
俞子美故意有些爲難的開口說道:這樣談論價格,其實也不過是爲了減少別人的懷疑,看起來真像那麼會=回事罷了。
範理峰點點頭擺擺手,說道:“這一點您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公司對於對自己有業務能力幫助的人從來不會虧待的,這一點你就清楚的很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