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哥也知道,我們安利桑德拉集團一向是規規矩矩的生意人,不管做生意的怎麼折騰,他的終歸目的也不過就是爲了將生意發展壯大。”
“商人嘛,都是牟利在先的。”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
“再說了,安利桑德拉是我從我父輩手中繼承下來的企業,我也希望將它發揚光大,不希望讓它在我手中就衰退了下去。”
“在說,二哥離開美國這麼多年,”他將眸子轉向段鵬宇,脣角勾起一個弧度,然後說道,“說句我是真心實意想要道謝的話,給我留下了不少的好的財產以及借鑑的發展方向。”
段鵬宇依舊是沉默的聽着,不發一言,繼續靜聽着這個人接下來的話。
安利桑德拉代表的眸子眯了眯看向傑克森說道,“我和普利爾合作並沒有要和大哥對抗的意思,大哥可能是想多了。”
“當時合作,只是就公司發展層面來考慮的,我們只是爲了利益發展而合作。”
“而外面安利桑德拉集團剛好又缺一個生意上面的合作伙伴,普利爾也有意向發展生意上的事情。”
“屬於雙方都有共同需求,我們安利桑德拉當然爲了利益共同體,所以纔會一起來共同研發一個項目之事,進行一次合作而已。”
“大哥當時和二哥不也是這麼發展起來的嗎,只是借鑑一下當時大哥和二哥的發展模式而已啊。”
“既然當時大哥和二哥可以發展的那麼好,我們這些手底下的小弟,當然也就想要模仿,這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一番話說得傑克森啞口無言,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安利桑德拉這個代表看起來道理十足的話。
他說的沒有錯啊,當時的確是借鑑他和段鵬宇的發展模式,而且也的確很有成效,明面上來說根本沒有什麼過錯。
而且安利桑德拉自從被段鵬宇收復之後,已經隸屬於他們大集團之下的一個企業,小弟跟着老大發展,怎麼也不能說禁止吧。
否則豈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平白給別人留下話柄嗎?
傑克森偷偷擡眼瞄了一下段鵬宇,但是段鵬宇只是脣角帶着微笑的看着這個說起話來滔滔不絕的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此刻眼看着自己被堵得啞口無言,並沒有怎麼要出口相助的意思。
段鵬宇有能力,但是性格也是一時間難以捉摸,誰也不知道他這時候在看着這個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在想什麼。
傑克森也只好住口,忍住了要讓段鵬宇發話的想法。
靜靜聽着好了。
“所以啊,怎麼就認爲我們安利桑德拉集團和普利爾聯手勾結了呢?”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笑了笑說道,“普利爾是大哥手底下的小弟,我是二哥名下企業集團手底下的小弟,小弟和小弟聯手,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大哥造成威脅呀。”
“大哥不要太多慮了,我一向都是非常敬重您的,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安利桑德拉代表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面帶着微笑說完,還對着段鵬宇微微頷首。
段鵬宇心中都有些讚賞,果然是歷練隨着經驗增長,現在的這個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可是和以前是大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因爲現在這個場合的問題,他簡直都要上去拍拍這個年輕小夥子的肩膀,誇讚一下他的口才和思維能力了。
但是他是這樣讚賞的,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想法。
傑克森是什麼人,他一向是在一暴力著稱的人,哪裡受得了這番文縐縐的說辭?
更何況他心裡按照他自己的直腸子性格覺得什麼情況都知道,不喜歡一直聽這樣一番明顯就是廢話的狡辯。
他心中明白的是所有小弟和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安利桑德拉和普利爾合作,共同來抵抗他傑克森手底下的一些輝事業發展方向。
但是,安利桑德拉代表不承認,厚着臉皮與他打太極,就如當年一樣無賴的他們一個樣子。
所以就算是恨得心裡牙癢癢,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但是他總歸是有辦法要將這件事情捅出來,把所有的心事全部都壓在自己心裡,那可是太憋屈了,不是他傑克森的行事風格。
他聽完那一番亂七八糟的話之後,就覺得,如果今天不給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一個教訓,就不叫傑克森。
更叫他生氣的還是段鵬宇,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是一言不發,即便是看到自己在口頭上吃癟也沒有出手相幫。
那不成在中國待了幾年之後,最初的想法開始發生變化了?
想到這裡,傑克森的眼神危險的眯了起來,但是很快就舒展開來。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起內訌的時候,就算是段鵬宇真的有什麼其他想法,那也是這件事情完成之後回去仔細調查。
當務之急,還是處理這邊的事情。
但是即便是這樣想着,心裡也還是憋屈,想着乾脆就將這些窩囊氣全部發泄在眼前這個得意洋洋的安利桑德拉的代表身上好了。
無論如何,今天這個代表都不能讓他全身而退。
因此他對着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冷下臉來說道,“好,就算你沒有和普利爾有過外界所傳言的那樣勾結,你們只是正常的商業合作,什麼貓膩都沒有,也不是公然的對抗我,那這件事情我們回去之後在仔細做調查,到時候再說,現在先放下來,我還有一件事請教你。”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笑了笑說道,“大哥別客氣,今天過來不就是爲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好更加親密的合作嗎,有什麼問題,儘管都說出來就是了。”
傑克森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少跟我說這些好聽的話,我問你,既然你這麼誠心,那麼我手底下的那個斷了一條胳膊的兄弟是怎麼一回事?。”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倒是怔了一怔。
傑克森看着安利桑德拉的代表表情,冷笑一聲,說道,“聽說他是你們安利桑德拉的人做的,看起來倒是積怨頗深啊。”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冷笑一聲,說道,“哎喲喂,大哥,這話可是委屈我了,我早就和大哥聲明過了,我們安利桑德拉是正經的生意人,這種斷人胳膊要人命的事情,我們安利桑德拉是不會有人做出來的。”
他狀似認真的想了想說道,“要做的話也可能是普利爾做的吧。”
“這事情,聽大哥這樣說,總感覺好殘忍,像是幫派纔會做的事情,我們生意上人當然是不會做出這種事了,只能是幫派了。”
“要說幫派的話,當然不會是大哥自己人做的,只能是和大哥有什麼積怨或者勢力相當的人才能做出來吧,如果說是意外,那可也不一定。”
傑克森一呆。
段鵬宇眉頭一凜。
他倒是沒有想到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居然會這麼說。
消息是不會有錯的,既然安利桑德拉和普利爾合作過,那麼一定是關係匪淺。
但是沒想到眼看着傑克森親手設下陷阱,安利桑德拉的這個代表居然還會將責任推到給普利爾。
難道他們不是像自己和傑克森那樣利益共同體的親密合作的關係嗎?
看起來也不像是扯謊或者有多麼驚慌。
看起來雖然是相互利用,但是不排除說安利桑德拉這樣說是別有用意的。
他心中一時間倒是有些搞不清楚了。
傑克森顯然對於安利桑德拉話鋒一轉的說詞也有些沒有摸得着頭腦。
傑克森的本意是想安利桑德拉承認這件事情的,然後自己藉詞發揮。
這樣就可以開始名真言順的給這個安利桑德拉一個教訓。
或者達到另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安利桑德拉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從而不得不迫於壓力將普利爾的負責人叫過來,然後給他們兩個人一起教訓,那是最好的結果。
他一點都不擔心安利桑德拉和普利爾合作反擊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大的威脅,他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積蓄能夠很大的影響他,所以他一點點都不擔心。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安利桑德拉的話鋒一轉,即居然如此輕易地將自己所設下的陷阱,矛頭直指地指向了他的合作伙伴普利爾。
這下子連,傑克森都有些迷糊。
他將目光轉向了段鵬宇,這次難以應付,他是真的有點要求救於段鵬宇了。
看到傑克森的目光,段鵬宇清了清嗓子,也是時候說點什麼了,否則,這個代表就有點太猖狂了。
幾度壓的傑克森無話可說。
段鵬宇對着安利桑德拉的代表難得的開出了口說道,“安利桑德拉代表,我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面了吧?”
安利桑德拉代表說完這番話之後,本來是一直看着傑克森,等着他的回答的,但是沒想到是段鵬宇先開口,這纔將目光轉向段鵬宇。
定定的看向對方的眸子說道,“二哥說的沒有錯,的確是多年沒有見了,真的是有些想得厲害,我可是很期待得到二哥的親自指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