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美躺在牀上,身上全部都是青紫的痕跡,遠看簡直有些慘不忍睹。
這個陳局長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沒有開過葷的樣子了,摟着俞子美簡直是欲罷不能,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讓俞子美簡直沒有辦法再多加回應。
直到最後她都已經昏昏沉沉了,這位陳局長還在耕耘不斷。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這位陳局長已經是先一步離開了,還在桌子上留下了一粒避孕藥。
俞子美苦笑着擁着被子坐起來,窗外的陽光正柔柔地照射進來,照進這間酒店,鍾圍的一切看上去都是纖塵不染。
但是她心中苦笑,自己早就不是什麼白淨的了,因此她只是決絕地端過身邊的白開水,然後將藥打開吃了下去。
掀開被子,一雙腿已經痠軟得幾乎要站不住,她雙腳穿着拖鞋,幾乎就要跪倒在地上,然而又扶着牀沿在住地坐回了這個牀邊。
手機響了起來,她嚇了一大跳,連忙打開電話,果然是鍾立煥的電話。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電話那頭是冷冰冰的男聲音,一開口就是問俞子美事情辦得如何,而不是詢問俞子美,現在自己身體如何。
俞子美冷笑,對這個男人爲什麼還要抱有什麼期待的呢?
他原本就只是爲了目的而接近的他,當然也不可能期待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多加關心了,因此她同樣回以冷淡的聲音說道,“信息已經探聽到了。”
“什麼事,什麼原因?”
“有人故意整治慕容家好像是爲了他和妻子的事情。”
“妻子的事情?”
“對,”俞子美回答說道,“聽這位陳局長的語氣,似乎是下定決心想要整治慕容父親的人和慕容夫婦之間有什麼過節。”
“加之慕容夫婦一向剛直不阿,所以得罪了不少政治官場上面的小人,因此這一次出了事情之後,原本只是這個大官想要教訓一下慕容家的掌權人,但是因爲後續小人借勢打壓慕容家,所以才導致這次事情變得這麼大。”
“那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了這個案子還沒有塵埃落定。”
俞子美說,“聽陳局長語氣是有人在暗中幫助慕容家,一直在處理這件事情,所以一時間難以下手。”
“好像是有人在幫助慕容家拖這件事情似的,”俞子美想了想說道,“至於是誰,陳局長好像也不清楚,因此我也沒有問到。”
“這些信息就已經足夠了,你辦的很好,休息休息,趕緊回到範氏去上班,我有一項任務要交給你。”
“什麼任務?”俞子美打了個哈欠,她實在是有些累,鍾立煥在電話那頭聽到俞子美的哈欠聲頓了頓,然後,聲音再度冷了幾分說道,“一大早的就這麼精神萎靡不振,怎麼才能辦好我交給你的事情。”
俞子美苦笑一聲,然後說道,“我剛剛起牀。”
鍾立煥冷笑,“昨天晚上折騰的很盡興吧?”
俞子美半晌沒有說話。
鍾立煥接着說道,“你聽着,你今天早上吃飯時上班要像往常一樣,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範理峰現在已經不再繼續去公司了,還是在家陪着自己的老婆,處理他丈人家的事情了是吧?”
俞子美點點頭,然後突然意識到電話那頭的鐘立煥根本聽不看不見自己點頭的動作,因此,只是揚着聲音說道,“沒錯,現在範理峰已經不再回公司了,我在公司也主要是幫助範理峰和佘氏建立起那次合作關係罷了,那個熱切的合作項目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進行到中間階段更是關鍵的階段,需要在裡面做些什麼嗎?”
鍾立煥冷冷的說道,“如果是我沒有讓你做的事情,你最好就不要自作多情的去幫助我添加什麼,你聽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就行了。”
俞子美點點頭,然後就聽着鍾立煥在電話那頭對她密密麻麻的僱主佈置的任務,越聽心中就越是心驚。
原來每一步,不管做什麼,還是走到什麼地方,鍾立煥都已經做好了事先的預測和準備,所以纔會這麼胸有成竹地不讓自己去多家橫插一腳。
在對着俞子美叮囑完要做的所有事宜之後,鍾立煥淡淡的說了一句,“因爲上一次你非常愚蠢的在慕容慕容端陽的耳邊補充了那麼一句電話,所以我想,他們已經開始逐漸懷疑到你的身上來了,你自己最好謹慎一點做事情。”
俞子美放東西在珠寶裡面。
範氏集團多年經營的珠寶項目突然出現違規產品的事情,一經媒體報道,迅速傳遍了整個a市,頓時輿論譁然。
因爲範氏是一個古老的企業,多年來,範家建立了良好的企業信譽與形象。
在衆多的老主顧之間,也有了一定的穩定客源,但是當這樣一條新聞播出去的時候,頓時引起了羣衆極大的憤慨。
有很多範氏多年老主顧形成了兩派,一派支持範氏,認定這一次範氏集團是被人誣陷,而另一派則是堅持範氏辜負了自己多年對他們的信任。
櫃檯上,要求退貨的顧客也非常之多,其中不乏是真正的珠寶購買商,也有一些私人灌水的水軍,想要誇大這一次新聞事件。
整個範氏的大廳頓時一片混亂,所有的企業項目都被阻礙的不得不暫時性的休整,而股市因爲這一次的問題也突然間的急速下降,整個公司都成了微微將要傾塌的事態。
而因爲範氏的這次事件,和範氏有着合作的佘氏也逐漸的受到了一些波動,但是最主要的受到很大很大沖擊的還是範氏公司。
範理峰這天正在家中陪着慕容慕容端陽換藥的時候,幾個穿着警服的人員卻突然來到了範宅之中。
範母和範父都一片驚慌。
範父還好,範母則是幾乎要嚇得喘不過來氣。
範理峰一邊趕緊扶着自己的母親,一邊對着那幾個穿着制服的年輕人說道,“請問有什麼事情?”
其中一人出示自己的警官證說道,“對不起,範先生,因爲您的公司涉及到虛假輻射性珠寶問題,檢察局要求您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範理峰點點頭,這是正常的業務運作流程,因爲公司出了事情有調查也是很正常的。
他當即就站起身來,囑咐慕容端陽在家照顧好自己的母親和父親。
慕容端陽也不顧自己的腳傷就要站起來,範理峰伏在她耳邊說,“乖乖在家等着我,把腳傷養好,別太着急了,我很快就會出來,身正不怕影子斜。”
慕容端陽卻是眼角噙着眼淚的搖了搖頭,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這種話不過是哄自己的。
父親出了事情,她就再也不相信這句話了。
如果有人想故意整治範氏的話,就算影子是正的,人家也會把你的影子給掰斜。
但是她已經來不及說什麼了,幾個檢察官的速度非常迅速,帶着範理峰就一起上了警車,然後驅車離開。
範家頓時也是一片混亂。
司法局人來人往,只有監獄這邊,一直都是冷冷清清,因爲常年不見太陽,所以整個屋子裡都呈現出一股陰冷的氣味兒。
範理峰靜默者雙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靜靜的看着坐在他面前,拿着本子記錄他言行的年輕的小警官,“範總,你知不知道,你們公司的珠寶出現輻射性問題,這件事情您事先知不知情?”這個戴着眼鏡的年輕警官問道。
範理峰搖了搖頭,“當然不知情,關於這件事情,我想,不能由我一人片面之詞,我需要請律師來協助。”
警官點了點頭,這是他們的正常申請手續,他並不能夠從中阻撓什麼,況且範氏這樣在a市都響噹噹的大公司,出現這樣的事情,理所當然是需要一些人來幫助他掩蓋。
無論這個事情的真實性與否,肯定都是要做一些公關措施來維護自己公司的形象。
他一個小小的警官,雖然只是奉命問話,但是也並不能夠阻礙範理峰做這些事情,因此他點了點頭。
範理峰立即打開電話,不多時,一個提着公文包的律師就趕了過來。
範理峰點了點頭,“孫律師,請坐。”
警官開始繼續對範理峰問話,範理峰卻是張口對着孫律師說道,“這位是我的律師,從現在起,我的一言一行全部都由孫律師來代替我回答。”
小警官擡眼看了看一直站在自己旁邊的那個年長的警官,後者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
範理峰頓時心滿意足的看了看孫律師,說道,“拜託了。”
他其實可以完全自己來回答,但是以防這一次是有人故意給他們設陷阱使袢子,而自己一不小心很有可能說出來的話,就會露出把柄來讓對方抓住,所以不得已,非常謹慎的,即便只是一次小小的事前查訊,他還是得把律師叫過來,這樣才能夠放心,這也是範父事先叮囑過的。
他對着孫律師說的,“想必事情的經過您都已經瞭解了。”
孫律師點點頭,對着範理峰說道,“範總,請放心好了,該瞭解的情況我都已經知道。”
隨即律師把臉轉向警官說道,“關於您對我當事人所提的問題,都可以由我來代替當事人回答,現在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