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當時跟我說,安保監控系統做的非常完善,幾乎除了普通的監控密佈點是比較容易發現的,有幾個非常隱秘的地方,監控的視頻發現點在哪裡別人都不知道,只有範理峰和公司的最高執掌人才能知道。”
“但是因爲範理峰現在在裡面出不來,不能夠去直接的接觸到,所以那一次我只好留了個心眼,打了個電話給範父,我去了我們這層大廈上面最精密的嚴密的監控點,然後我找到了這個東西。”
慕容端陽走到辦公桌前,打開上鎖的保險櫃,掏出了一卷錄像帶說的,“這卷錄像帶,裡面發現了非常奇怪的東西。”
段允安站起身來,接過慕容端陽手中的這件黑色的錄像帶,神情中帶着一絲疑慮說道,“你是說這卷錄像帶,以前難道沒有人進去過那間房間嗎?”
“這樣說我知道你疑惑的是什麼,但是你放心好了,這卷錄像帶的出處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我想就連公司的其她普通員工都不知道範氏公司還有這樣一個非常隱秘的監控點的。”
“我也是通過範父才知道的,看守這卷公司錄像帶的人是以前跟隨範氏公司一同創立成長的人,他也在監管這幾家監控處呆了很長時間,忠心耿耿。”
“我相信他是絕對不會泄露任何信息的,就連我進去,他都要在門外看守,這絕對不讓任何一個人靠近。”
聽到這樣說,段允安點點頭說道,“看來範氏的這一次安保監控系統做的還是非常好的,就連我執掌段氏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範氏的防控監控系統做的有多麼的到位”。
“但是這個聽你說來,還是的確很有可信度的,打開,我看看是什麼。”
慕容端陽毫不遲疑地走到電腦前打開了。
兩個人都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腦屏幕。
不久之後,一個人影就漸漸的出現在了監控之中,很是清晰,削肩的長髮,妖嬈的身姿以及穿着得體的衣服,大膽的色彩搭配,在這個監控的影像裡面顯示得非常清楚。
“這個人是……?”慕容端陽頓時驚詫的看了段允安一眼,“不就是你跟我說過要仔細提防的俞子美嗎?”
慕容端陽眼看着這個電視屏幕裡面的人轉過臉來看着段允安,段允安卻是神色凝重而又眼神嚴肅的盯着電腦屏幕不發一詞。
電腦屏幕中的俞子美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上來了這家範氏公司的珠寶儲藏室了。
這種高等儲藏室一般只有公司的高層領導纔有鑰匙才能進來,而依照俞子美在這家公司現在的地位,擁有這個地方的鑰匙也是非常正常的。
畢竟她設計的是服裝設計和珠寶參與,因此有些東西她還需要她過去才能夠仔細的把控檢查。
“但是,明明監控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六點,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是有工作,也不可能是在這個時間需要完成。”
監控裡面,她慢慢的走到一個櫃子的面前。
這排行陳列的櫃子,都是明天即將要出安檢,或送往櫃檯檢驗的珠寶。
她掏出手中的鑰匙,打開其中一個櫃子,然後不知道在裡面摸索着放了一份什麼東西之後才慢慢的離開了這個儲藏室,整個過程看起來非常平淡。
如果不是因爲這場監控顯示的時間的話,正常人看上去都會覺得這只是一個公司的領導比較負責任的過來處理一下這邊的珠寶殘留的問題而已。
但是,就因爲這時間的問題,讓俞子美請讓慕容端陽起了疑心。
她看向段允安說道,“你覺得她在裡面放什麼東西?”
“這個時間段有這樣的行爲,怎麼看都是不正常的吧?”
段允安眉頭緊緊地擰着,然後,半晌才慢慢的吐出幾個字,說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慕容端陽淡淡的看着段允安說道,“從一開始,你提醒我要多加註意這個女人的時候,我就知道她絕對不會是外表看上去那麼單純。”
“我不知道父親和範理峰是從哪裡請過來的這個女人,但是,既然她的履歷沒有讓她們產生任何的懷疑,那就說明,除非這個女人是我們懷疑錯了。”
“她什麼都沒有,很乾淨,當然,這一點在我們現在看這個監控錄像的時候,就證明了,不是。”
“那麼就只有第二點了,”慕容端陽接着說道,“那就是這個女人的背景實在是太強大,她過往所有真實的一切,全部都被別人掩蓋起來了。”
“我們所看到的,她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她想要讓我們知道的。”
“她不想讓我們知道的,還深深的隱瞞在理在地底下。”
段允安說,“你說的沒有錯,分析的也很有道理,現在看來這個女人的確是有很大問題的。”
“我們不能就這樣任由她在範理峰的公司裡面興風作浪,但是她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我們到現在也不清楚。”
慕容端陽有些惆悵地站起來,看着窗外,俯瞰底下的整個a市的場景,然後才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總覺得從政和從商都是一樣折磨人的事情,人爲什麼不能單單純純乾乾淨淨的活着呢?”
“非得做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損人利己,都說損人利己,一旦想要自己受益,其她人的利益就一定會受到損傷。”
“所以現在大多數人都願意選擇明哲保身或者說,更加的樂意做一個隱士。”
段允安說,“你到底是很少經手這些事情,所以很多明面上的東西你不知道罷了。”
“你現在的這些感嘆,在我們眼裡聽起來其實也不過都是一些無稽之談,好了,小女兒家的那些情緒就不用拿出來了。”
段允安淡淡的說道,“大家都很忙,哪有時間去管理自己的那些情緒呢。”
“公司的事情都已經忙不過來了,你不應該想想怎麼樣把俞子美給她揪出來嗎?”
“她現在可就藏在你們公司,包藏禍心的一顆炸彈。”
“如果說在不確定她的真實目的和意圖之前,我們無法知道她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麼。”
“但是至少有一點是可以完全確定的,那就是既然她首先選擇了藏匿在你們公司,那麼首先針對的目標一定是你們。”
“你作爲範理峰的妻子,在範理峰身陷囹圄,因爲這個女人而遭受不白之冤的時候,難道你難道不應該想辦法,去把俞子美僞善的面目撕開?”
“看一看她的心底下到底掩藏着怎樣的禍心嗎?”
“這纔是目前你最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在這裡傷春悲秋的去感嘆一些沒有用的東西。”
慕容端陽扭過身子來對着段允安說道,“段總這話,未免說的太過武斷了,除了召開新聞記者發佈會,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作爲呢?”
“範理峰是我的丈夫,範氏也就是我的公司吧,我們兩家人聯姻,利益全部都休慼與共,要想拯救我們慕容家,首先就得把範氏給她拉出來,這一點點道理,和其中的關係我還是清楚的,用不着你在這給我指手畫腳。”
因爲段允安說話十分的不客氣,慕容端陽這些天一直以來積壓的情緒也就有些不滿。
對着段允安也是毫不客氣的回擊說道,“如果我真的什麼都不作爲的話,今天這卷錄像帶就不會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裡面了。”
“再說了,這個女人現在在我們公司一言一行肯定都在密切注視着我,你覺得如果我沒有任何作爲的話,我能今天一聲不響的把你帶到我的辦公室裡面?”
“又可以在公司最最隱秘的監控點拿到這卷錄像帶,看到其中的貓膩,找到這個女人是這件事情珠寶發生問題的根源的源頭嗎?”
“這些事情如果不是我自己做的話,難不成還有人出手幫助我嗎?”
“你也知道我們家慕容家和範家現在都已經亂的一團糟了,我當這個冤大頭來接手公司可不是爲了要幫範理峰的公司蒸蒸日上的,而是帶領他暫時穩定局面。”
“我承認因爲沒有事先的從商經驗,如果我想要帶着範氏走上前景的話,是非常困難的,因此我也不會做那些自不量力的事情。”
“我想做的只不過是幫助範理峰暫時穩定住局面,不要讓輿論變得更加惡化,導致大衆對於範氏的信譽度一落千丈。”
“此後就算是範氏立足腳跟,解釋清楚了這件事情,到時候造成的後果也是難以估計的。”
“而且對於那些非要趁着這個機會撈好處的顧客的心理我還是清楚的,這一點就不勞煩段總來對我說了。”
“好了,別生氣了,算我說錯了,”段允安微笑着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還好,還不算笨,那麼你對俞子美說了什麼?”
慕容端陽說,“在你們今天早上回來之前的,昨天我召開了新聞記者發佈會,和秘書商量過之後,覺得由我親自主持這場新聞發佈會是不合適的,因此只好慎重選擇了俞子美。”
“俞子美?”段允安詫異的挑挑眉,“你居然讓俞子美來作爲這次新聞記者發佈會的代言人,你難道不怕出什麼問題嗎?”
慕容端陽一笑說道,“既然我知道這個女人原本就懷着不好的心思,那麼就更要把這個擔子放在她的頭上,讓她去頂了。”
段允安說,“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份心計,說說看怎麼會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