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啓源見段允安端正的神色也不再開玩笑,繼續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有些明白了,我以前還一直疑惑不解爲什麼杜氏集團會突然的找出來你找到你大哥與你作對,現在看來,原來是真的有過節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說你在法國查出來是杜氏集團與我大哥聯手?”段允安疑惑的問道。
“的確是這樣,杜氏集團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找上你大哥,大概也是想借着法子整治你吧,至於你說的過節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多問,但是我想估計也是應該正因爲這個過節,他們纔想從中整治你,而你大哥,你知道,從小就一直對你的地位虎視眈眈,難得有人願意與他聯手共同對付你,他豈會不樂意?”江啓源抿了一口面前的紅酒,繼續說道。
“而你大哥這種人明顯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不僅答應了與杜氏的合作,而且還參與杜氏集團私下裡的洗錢行爲。”
“杜氏集團洗錢,我一向有所耳聞,但是沒有得到實際的證據,你有你的手上有實際證據嗎?”段允安問到,如果江啓源手上有實際的證據,那麼這些事情就好辦多了。
江啓源笑了笑,指了指身邊的戴維斯說道,“你看看戴維斯,你還愁沒有證據嗎?”段允安心中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戴維斯在法國,他們的公司作爲法國最大的頭目一直進行着某種不爲人知的暗地裡的交易活動,而杜氏集團作爲橫中插進法國的一個洗錢小嘍囉,他們的證據戴維斯豈會沒有。
“也就是說,換言之,你大哥這一次回來,強勢注入段氏的資金,全部都是他非法洗錢所得,這種違法性的犯罪行爲,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你心裡比我還清楚吧!”
段允安心裡一陣煩躁,他大哥真是愚蠢至極,爲了對付他,竟然不惜將整個段氏家族的企業都拉了進去,他不敢想象,這種醜事一旦曝光對段老爺子是多麼大的打擊,對整個家族的聲譽又是多麼毀滅性的詆譭。
他登時搖搖頭說道,“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媒體曝光,否則我的段氏企業也就算是玩完兒了。”
江啓源瞭然的點點頭。
“段氏企業畢竟是你的家族企業,我只是將事情的原委跟你說清楚,你大哥的資金來源跟你講明白,至於到底該怎麼做,何去何從,還是要你自己來做決定。”江啓源說道。
段允安有些感激的看着江啓源一眼。
江啓源頓時不屑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感激的目光看着我,你只要負責將我在國內這幾天的行程安排好就行了,記得,付錢,陪玩陪吃陪喝。”
戴維斯的目光深重的看了江啓源一眼,江啓源毫不在意。
段允安其實看出來了兩個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他只是覺得兩個人的關係有些奇怪,戴維斯作爲法國紅蛛集團的領頭人,爲什麼會突然出面來幫助自己這個落魄的人東山再起呢,江啓源的幫助他可以理解,畢竟兩個人在法國的時候關係那麼好,他對朋友一向這樣仗義,但是,戴維斯他就有些弄不明白了,他很想問問江啓源和戴維斯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看到江啓源不願意說的神色,他也就作罷了。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來向你解釋事情的原委,現在你都清楚了,現在戴維斯過來到底要怎麼合作,你們兩個可以好好商討一下,我想好好品嚐一下這瓶八二年拉菲到底有什麼獨特之處,能夠那麼久負盛名。”江啓源笑了笑果然就不在說話。
段允安的心中對於戴維斯的突然幫助,的確有很大的疑惑,他擡眸向戴維斯看去,說道,“你爲什麼要大費周章的過來幫助我重返段氏,然後再與你進行合作呢?直接通過我大哥,段簡徵合作,不是更加的方便省事嗎?你們的利益又不會減少,況且,既然段簡徵他已經同杜氏集團一起在你們的集團下面……”他不在說了,言外之意大家明白就好。
戴維斯笑了笑,“我們不缺小嘍囉,就如同段總剛纔說的話一樣,你作爲公司的利益出發,不會將公司同一個背景身份都很模糊的夥伴進行合作對不對?同樣的,我作爲紅蛛集團的領頭人,也不願意與一個心思詭譎搖擺不定,並且心思深沉的人進行合作,同這樣的人合作,我費心費力,而且費時間,與其這樣,我還不如花個心思栽培一個值得我信任的有能力的合作伙伴,我並不覺得幫助段總重返段氏是一件大費周章的事,相反,我覺得這有利於我們公司未來在中國長久發展的計劃。此次我幫主段總,因爲我相信段總也一定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我說的對不對?”
段允安心想江啓源說的沒錯,戴維斯果然是個中國通,將中國的人情世故居然摸得一清二楚,這次如果真的紅蛛集團能夠幫助他重返段氏的話,之後再段氏在生意合作伙伴選擇這方面上,他一定會更加傾注於紅蛛集團,這樣的確有利於紅蛛集團在中國的業務發展。
想到這裡,他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戴維斯,你真是個中國通。”
戴維斯自然能夠聽出這句話到底是嘲諷還是讚賞之意,他只是回過去一個微笑,說道,“段總過獎了,接下來我們詳談一下,如何幫助你重返段氏吧!”
眼看着天色已近傍晚,杜思哲在車裡仔細想了一下,到底該去哪裡才比較好,想了半天才想出來,還是去那個高樓上最隱蔽的地方,至少在那裡蒼蠅最少最少,他辦事也最方便。
一路疾駛着,將車飛速的開到了娛樂城的下面。
簡直都有些不想等候,他有些想將韓珺瑤直接在車裡辦了的想法,但是爲了能夠好好的享受,他還是暫時性的忍住了,他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好好的享受,因此,他不着急。
他看着車裡依舊熟睡而不知實情的韓珺瑤,淫邪的笑了笑,一雙手有些不安分的想要從韓珺瑤的腿上摸過去。
就在這時,車窗突然被來被人敲了一下,他嚇了一大跳,連忙將手收回去,不悅的打開車窗,問道,什麼事?
是門口的安保,說道,“先生,您的車不能停在這裡,要停到指定地方。”
杜思哲這回頭一看,身後已經堵了好幾輛車,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無可奈何,沒好氣地斥責道,“我知道了,真是會管閒事。”
年輕的安保被他的一頓斥責弄得有些摸不清頭腦,他搞不懂了,明明是車主自己不對爲什麼,遭受責罵的反而是他呢?他有些委屈。
然而這份委屈杜思哲並不看在眼裡,他加快車速,車尾氣噴了年輕的安保一臉。
年輕安保是真呆住了,他還沒見過這麼蠻橫無理的人。
車子幾個轉彎,來到了樓層底下,杜思哲這一次沒有再停留了,直接從車裡將沉睡的韓珺瑤抱了出來,進入貴賓直達通道就要上去。
手感觸摸到了韓珺瑤光滑細膩的腿,他的心神一蕩,幾乎就要抱不住韓珺瑤,他趕緊穩了穩心神,將嘴脣邊的笑容消下去,他可不能讓別人看出他這個高興的神色,有些失了面子。
正在這時,韓珺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嚇了一大跳,生怕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吵醒了韓珺瑤,於是將手摸進韓珺瑤的口袋,看到來電人顯示父親兩個字,他也沒有接,直接將韓珺瑤的手機關機。
今天晚上誰都不能夠打擾他們。
段允安在與戴維斯談論事情的時候,總覺得今天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且這種慌張感隨着夜幕的降臨愈加清晰。
等到與戴維斯談論完他如何重返段氏的計劃手段之後,江啓源提議他們一起出去玩一玩。
他有些抱歉的起身,對戴維斯致意道,“我先去趟洗手間,馬上就來。”
江啓源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他還沒見過段允安這樣心神不寧的樣子。
果然,有些事情是有預感的。
冤家路窄,說的大概就是段允安和杜思哲了,還有杜思哲懷裡的韓珺瑤。
段允安的目光,恨恨的看向杜思哲,杜思哲也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眼光過去。
“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段總?哦,不,現在不應該稱爲段總了,應該是,段先生。”一開口,杜思哲就向着段允安譏諷道。
“沒想到被革職之後的段先生還這麼有閒情逸致,居然到這裡來找樂子了,果然還是做一個普通人比較快樂是吧!”杜思哲對着段允安不陰不陽的笑着說道。
“有些時候做普通人的確比做總裁要舒服很多,至少在形式上面不用注意那麼多條條框框,比如說我現在揍你,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媒體來關注了。”段允安握緊了地垂在手邊的拳頭,笑容滿面的說道。
杜思哲不欲與他廢話,反正今天晚上,他的大哥段簡徵,會出來收拾他。
只不過杜思哲心裡不太明白,那個磨磨蹭蹭的段簡徵怎麼到現在還沒來,明明兩個人約好的時間是今天晚上,爲什麼他今天還會在這裡看到段允安出現呢,而且還是這麼毫髮無損,帶着挑釁的。
但是他並不着急,段簡徵對於段允安的恨意,他已經足夠了解,他相信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段簡徵都會找到段允安並且給他一個滿意的教訓,因此,想一想懷中的美人,他也不想留在這裡跟段允安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