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應晨雪嗎?
看樣子似乎喝多了。
楚喬笑了笑,等他們進了電梯,發動車子離開。
應家最近,似乎好戲連連。
回到Brittany莊園,天兒已經大亮。
聽奕輕宸說他爸媽昨兒晚上連夜便去了奕家,給奕家老小唱了一宿的“歐巴gangnamstyle”。
楚喬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正好蕭靳進門。
奕輕宸指指楚喬,“你不是說要找夫人嗎,她剛回來,你有什麼就問吧。”
蕭靳面色一僵。
“有事兒找我?”想起昨晚上的事兒,楚喬便忍不住想要去逗他。
“沒什麼事兒的,聽說昨兒晚上夫人不在家,表示關心。”
“哦?沒事那我就走咯,約了人九點半看樓。”
“夫人!”
楚喬回頭,“又怎麼了?”
蕭靳抿了抿脣,“沒什麼。”
楚喬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生米都快要煮成夾生飯了,你還在這兒磨磨唧唧的,當心回頭卡了牙!”
因爲要重新準備註冊新公司,最近楚喬一直忙着做各項籌備事項。
車子纔剛駛入京都最繁華的CDB中心,手機便響了起來。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立馬給我滾到應家來!”
應向涪快繃不住了,終於還是將自己貸款收購楚式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應老爺子描述了一番。
應老爺子氣急,這纔有了這通電話。
楚喬也沒吱聲兒,生生掛斷了電話,對宋奎道:“送我去應家。”
“楚總,您……”這種情況下去應家,宋奎明顯是擔心的。
“放心。”楚喬笑笑,“他們如今可不敢對我怎麼樣,要知道應式現在是搖搖欲墜,而我手上卻有着大把大把的資金。”
“是,明白了。”
應家客廳,應老爺子當着楚喬的面兒將茶盞摜在地上。
“你說!你到底爲什麼要這麼設計害你舅舅!”
楚喬風淡雲輕地坐着,似乎沒有沒有將他的暴怒放在眼裡。
“我害他了什麼了?”她一手端着茶盞,一手捏着茶蓋兒漫不經心地在杯口摩挲着。
“將套空了集團以高價轉讓給應王週三家,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應老爺子拄着柺杖用力地錘了錘地面,“你若是眼裡還有我這個外公,就快點把那些資金退回來,至於你賺的那些周家和王家的,我都可以不和你計較。”
“如果沒有呢?”
應老爺子一愣,估計是沒料到她會這麼問,遂黑了臉,“那就別怪我將你逐出應家的大門,永世不再是我應家的子孫。”
楚喬終於笑出了聲,“到底是誰給你這個大的信心?到底是誰跟你說我稀罕做你應家的子孫?活了這麼一把歲數,你會不會太天真!”
時至今日,她不想再裝,也沒有必須繼續再將裝下去。
“你!”應老爺子差點兒沒讓她的話給噎死。
這個死丫頭,原來打從一開始她便是不安好心的!
玩了一輩子鷹,想不到臨了卻讓這小家雀啄瞎了眼睛!
就在這時,應向涪扶着米佳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
應向涪瞥了楚喬一眼,將米佳交給傭人攙着,這纔對應老爺子道:“胎兒是穩住了,只不過這纔剛一個多月,還必須靜養着纔是。”
“嗯。”應老爺子拉着長長的鼻音,“那就好。”
應向涪自然知道應老爺子在和楚喬談論什麼正欲跟着米佳上樓,應晨雪卻一臉倦態地進了門。
“站住!”
應老爺子拄着柺杖錘了錘地面,“昨兒晚上幹嘛去了!女孩子家家徹夜不歸像什麼樣子!”
應晨雪看也沒看他一眼,如同行屍走肉地慢吞吞地朝樓梯口走去。
應老爺子見她這樣,愈發來了火氣。
“我叫你站住你是聽沒聽到?到底是誰教你這麼目無尊長無法無天的!”
楚喬笑了笑,應老爺子後半句話明顯是說給她聽的。
應晨雪終於頓住了腳步,目光渙散地退回到客廳,立在應老爺子面前,直接抄起茶几上的剪刀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從上到下“滋啦……”一聲裁了下來。
女人潔白的酮體上滿是斑駁的青紅痕跡。
應老爺子和應向涪當場就懵了,應向涪率先反應過來,先一步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裹在應晨雪身上。
楚喬悄無聲息的坐着,時不時呷上兩口清茶,從頭到尾,彷彿不過是個看戲的人。
“是你!是你找人做的對不對!”應晨雪忽然瘋了似的撲向楚喬,鋒利的指甲瞬間便抓破她嬌嫩的手背。
宋奎正欲伸手製止,楚喬卻不動聲色地朝他使了個眼色。
“到底怎麼回事!”應老爺子揮袖起身間掀翻了桌上茶盞,滔天的怒火不言而喻。
“怎麼回事兒?”應晨雪嘲諷一笑,“您還看不出來怎麼回事嗎?我被人強暴了!被十個男人整整強暴了一個晚上!”
被應向涪打了一巴掌後,她獨自去了酒吧喝酒,誰知……
她呵呵呵地不停笑着,就彷彿瘋了一般。
應老爺子忽地覺得心頭一絞,當下扶着心口上氣不接下氣地喘了起來。
“快,爸爸的哮喘又犯了,快打電話讓醫生過來一下……”
應家頓時又亂作一團。
楚喬手機一響。
掏出一看卻是個極爲貴氣的陌生號碼。
“先叫一聲媽,我再跟你聊天。”電話那頭,是奕安寧略顯,嗯,歡脫的聲音。
楚喬,“……媽……”
“這還差不多,快到奕家老宅來。”
“……”不是說要聊天的嗎?
楚喬起身,正欲走出應家,原本一直在應老爺子身旁忙活的應向涪卻一把上前拽住了她,“啪……”地一巴掌便甩了過去,速度之快,兩人皆爲反應過來。
因着上回朱勇的事兒,楚喬在應向涪心裡是有前科的,一個年紀輕輕的丫頭,居然心思這麼歹毒!
“做了這樣的缺德事兒就想走?”他扭頭對一旁的傭人吩咐道:“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