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那圈兒亂的,同性異性雙性根本就是家常便飯,聞瑩沒了聞家這個後臺,一個弱女子還是極有可能會吃回頭草的,畢竟這棵草長得可比大樹還粗。
“我最多隻能算是她幕後的BOSS,怎麼就成了背後的金主了?”
奕輕宸心裡那個冤,他就知道奕小喬肯定又想歪了。
“wuli喬喬,我都說了聞瑩她是女同,又怎麼可能跟我在一起?不然當年我們也就不會解除婚約了,不是嗎?”
“那她找你幹嘛?”
奕輕宸討好地湊上前,“老婆,你吻我一下,不然我心慌。”
楚喬白了他一眼,“吻沒有,巴掌有一個,你要不要。”
後者故作委屈狀。
“別這麼看着我,做錯事兒的人還在這兒給我賣萌?趕緊說,不說我要回籠了,奇怪了,我幹嘛非要犧牲睡眠時間跟你這兒聽故事。”
“聞瑩她,被人強暴了。”
“……”
好吧,不用奕輕宸解釋,她自己就已經明白了。
一個赫赫有名的女明星,而且是個女同,又被人強暴,這倆事兒一旦曝光出來,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最重要的是,女同被男人強暴,光是心理創傷就已經很可怕了,她的確需要人開導。
“你怕她被狗仔隊跟蹤所以纔會把自己的車給她對嗎?”
“嗯。”奕輕宸點頭,“那頭我回來的很晚也是因爲一直在醫院裡陪着她,這兩天我一直都在忙着這事兒,我答應過她這事兒絕對保密,所以才……”
“對不起老婆。”
“傻瓜,做錯事兒的人才要說對不起,沒做錯,不用說,這句話我拒收。”
她的臉上終於再次揚起了笑容。
“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你身邊,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會啊,誰讓你老是手機關機的,話說我真的很討厭你手機關機。”
奕輕宸的臉色驀地一白,她的三言兩語總能叫他驚慌。
“這事兒真是天大的冤枉,我自己也在納悶兒,前段時間不是手機壞了,然後換了個新的,結果又出現了這樣的毛病。”
“算了算了,我大肚,不跟你計較。”
“就知道我們家老婆最好。”奕輕宸臉上的笑容就跟陽光似的漫溢而出,從昨兒晚上提心吊膽,不,應該說是從瞞了這事兒開始提心吊膽到現在!
這下,終於可以安心了。
她終於恩賜般地衝他勾勾手指頭。
他趕忙將臉頰湊了上去,蜻蜓點水般地吻落在他精緻的側臉上,卻彷彿觸電般,漾開悸動。
奕輕宸忍了忍,強行縮回了身子,抿着脣下牀往一旁的浴室走去。
“不睡了?”
“嗯,我昨晚上沒洗澡,先洗個澡。”
她下意識地掃了眼他身下的突出,驀地紅了臉。
“種馬!”
“所以你愛騎。”
“……”
“小喬。”奕少衿輕叩了兩下房門。
“進來吧。”
“奕輕宸呢?”
楚喬指指房門緊閉的浴室。
奕少衿朝她做了個OK的手勢,刻意壓低聲音道:“我剛纔去找管家瞭解了一下情況,這段時間內,除了咱們全家和家裡的傭人外,就只有婉婉、王煦、我舅舅舅媽,以及幾個爺爺的老戰友,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這麼些個人裡面,除了奕晨雪,我還真就想不到第二個值得懷疑的人了。”可是明明,那樣的感覺好強烈。
女人的自覺告訴她,這件事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你怎麼進來的?”
奕輕宸一從浴室推門出來正好瞧見奕少衿鬼鬼祟祟地挨着楚喬說悄悄話。
“你離她遠點兒,別回頭壓到她。”
奕少衿訕笑了兩聲,“壓到她的,恐怕只有你吧!”
“最近說話是越來越不着調兒了,真該叫你哥來管管你!”
奕輕宸的話令奕少衿的雙頰當下不自然地浮現兩抹粉紅,支吾兩聲趕忙找了個藉口離開。
“老婆,你好好兒休息,我昨天吩咐蕭靳徹查那條五步蛇的事兒,估摸着這會兒他也到了,我就先下去了,免得吵到你。”
“好。”
楚喬眼瞧着他帶上房門,這才忙不迭從牀上爬了起來。
仰躺了這麼久,身子都僵了。
奕輕宸下樓,卻在客廳裡看到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亦君,你怎麼回來了?”逃婚的人,纔出去幾天就回來了,太不合格兒了。
“嗯,事兒辦完了,自然就回來了。”他滿臉尋常地望着他,“嫂子呢?嫂子說給我買了生日禮物。”若不是昨夜他臨時起意打了個電話給奕少青聽說了這事兒,他也就不會連夜坐飛機趕回來了。
其實他這會兒這麼問,無非就是想變相打聽打聽楚喬的近況。
“你嫂子身體有些不舒服,這會兒正睡着呢,等晚些你再問問,既然已經買了,總是跑不了的。”
奕輕宸不免有些納悶兒,“堂堂席家大少,什麼時候也在乎起這點兒禮物來了?你不是從來都不放在眼裡的嗎?”
“有生以來頭一次收到嫂子的禮物,能一樣嗎?你們這些人都送了二十幾年了。”他罕見地解釋道。
“這倒是。”奕輕宸拍拍他的肩,“我待會兒上去幫你問問,不過這會兒你既然有空,就一塊兒坐着聽聽吧。”
“聽什麼?”席亦君假意不解。
“也不知道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把五步蛇扔你嫂子浴缸裡了,嚇得她摔了一跤,磕在了我房間原先那盆栽上,差點兒!”
縱使昨晚已經聽奕少青提及此事,這會兒從奕輕宸口中說出,還是不免叫席亦君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果然是不知死活了!
他心心念唸的寶貝居然被人傷成這樣!
修長的手緊攥成拳,骨節分明,渾身散發着一種駭人的暴戾。
“嫂子嚴重嗎?我的乾兒子可還好?”
“什麼乾兒子。”奕輕宸不悅道:“是乾女兒,現在倆都在牀上躺着呢,醫生說有滑胎現象得靜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