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據養殖場主後來的說法,其實是一個年輕男人來買的蛇,給了他二十萬又給了他一張照片教他認人,說是一旦有人找上門來便讓他按照他教的說辭去應付,等事成過後再給二十萬獎勵。
說幾句話認個人就能白拿四十萬,這樣跟天上下錢似的事兒誰不幹?
於是這纔有了先前那樣的情況。
只是這個神秘的陌生男人,到底是誰?
又是誰派他來害楚喬的?
“表哥。”
奕輕宸回頭,見是席亦君,這才起身走至沙發旁坐下。
“回來了。”
原先幾人從莊園出發的時候,席亦君一直沒表態,還以爲他是不會爲了奕晨雪的事兒特意回一趟老宅。
“嗯。”席亦君面無表情地在另一張沙發坐下,“還在琢磨五步蛇的事情?”
“重新調查了一番,牽扯出個年輕男人來。”
席亦君倒是沒有過多的吃驚,他私底下也是找人調查過的,從一開始就是跟奕輕宸一個意見,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是奕晨雪幹下的,只是那時候看出奕輕宸的動機,想着讓奕晨雪背了這個黑鍋也好,所以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姨夫的意思讓你過了年去部隊?”
“嗯,歷練。”席亦君的語氣中不乏不屑。
說是歷練,其實不過是下去鍍一層金,以便爲他將來的政治之路走得更爲平坦。
事實上像他們這樣的人現在去部隊,最多也就是混個日子,不像早幾年和奕輕宸一塊兒去的時候,那時候年紀小存粹就是奔着當英雄去的,家裡也沒讓人特殊關照,這才練就了一身好本事,也有意思得多。
“好好兒幹。”兄弟幾個裡,就屬席亦君的脾氣跟他最爲相近,肩上的責任也最爲重大,有時候奕輕宸不免有些同情。
雖然往後席亦君要坐的是那樣的一個高位,可終究比不上他這樣的生意人來得自由,生活在萬衆矚目之下,有時候更像是一種負擔。
人這一輩子如果盡是被些條條框框束縛着,縱使擁有再多,也不會有多大的樂趣。
“輕宸。”
兩人齊刷刷擡眸朝門口處望去。
楚喬正裹着一件浴袍往裡走,見到席亦君,先是一愣,“亦君回來了。”
“嗯。”席亦君抿脣起身,“你們也早點兒休息,我先回房了。”
“好。”
奕輕宸也一齊起身,牽着楚喬的手出了舊臥室。
“剛一洗澡出來沒瞧見你,還以爲你去哪兒了呢。”
奕輕宸捏了捏她傲嬌的小鼻子,“還能去哪兒?一輩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你就是我的如來佛,我就是你的孫悟空。”
楚喬驀地又陷入沉默,好半天才強撐了笑臉,“孫悟空嗎?那可真是太醜了,我不要……唔……”
他忽然堵住她的脣,“別說不要我。”
奕輕宸啞着嗓子,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哀求。
楚喬狠狠心,將他推開,“快去洗澡,我困了,睡覺了。”
“老婆,我們很久沒有……”
奕輕宸說話間,她已經懶懶地窩進被子裡。
“我累了,你待會兒洗好自己上牀睡覺,晚安。”
奕輕宸正欲再說什麼,楚喬已經沉沉地搭下了眼皮子。
他搖頭嗔笑着,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深邃的漂亮眸子中盡是寵愛。
待浴室裡傳出輕微的流水聲,楚喬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腦海中滿滿都是方纔他滿目的哀求,心裡便一抽一抽地疼。
輕宸,我該拿你怎麼辦?
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可我卻偏偏捨不得。
每天每時每分每秒,無一不想跟你廝守。
奕輕宸再次出來的時候楚喬已經睡去,也不知是否真的睡去,正努力地閉着雙眼。
不遠處的黑暗臥室內,披頭散髮的女孩兒雙腿盤膝落座在地,面前的黑色玻璃地面上東倒西歪地散落了幾隻空酒瓶子。
奕少青一直放心不下奕少衿,結果一推門進去卻瞧見這樣一番景象,心下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準再喝酒的?嗯?”
他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瓶。
“哥,別搶嘛,你要喝地上還有。”
奕少衿搖晃着已然昏昏沉沉的腦袋,吃力地擡眸望向面前那沉着臉的男人。
“我上次已經說過,如果你再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我會懲罰你。”
奕少青蹲下身,掰過她的臉,直接吻了下去。
奕少衿渾噩間睜大雙眸,身子卻愈發燥熱起來。
一想到前幾天在出事兒的高速路段上,他將她關在車上的一通強吻。
她那時一定是瘋了,被他的吻給蠱惑了,纔會跟着他去T市的,她應該在半道兒服務區下車,然後隨便在找一輛車回京都的。
“你放開我!”她從他懷裡掙扎而出,搖搖晃晃地從地上起身,“胡鬧也該有個限度,我是你妹妹!”
“妹妹?”
奕少青輕笑一聲,“我妹妹剛死,我面前的這個女人,是我想要的女人。”
對,就是這樣,告訴她,表明他的心意。
在她失去母愛的時候,用他的愛來彌補吧。
奕少衿的腦子“嗡……”的一聲就炸開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兒沒敢動彈,生怕一動彈,就會成爲一個萬劫不復的噩夢。
他在說什麼?
他想要她?
奕少青瘋了吧!
不不不,奕少衿搖晃着腦袋,“哥,一定是我喝醉了對不對,我聽錯了對不對,要不就是你也喝酒了,說了胡話……唔……”
話音未落,嬌嫩的脣再次被用力地堵上。
“是我的意思不夠明確還是我的吻不夠讓你印象深刻?那我們就來做點兒讓你印象深刻的事兒好了。”
奕少青摟着她,輕輕將她往旁邊的牀上一帶,高大的身子便覆了下來。
“哥……唔……放開我……”
身下,她的哭喊聲刺耳異常。
奕少青這才如夢初醒,猛然從她身上爬起,望着她淚眼婆娑的模樣,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