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一生的時光,哪怕只能默默守候,我的愛卻絕對不會因此而淡化。
“傻瓜,你這又是何苦。”
席亦君的執着令楚喬心疼,自閉症的人,從來都是固執的偏執狂。
她唯有在心底暗自慶幸,幸好他固執的不是在不被允許的地方。
“好了……不想了……”楚喬摟了摟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着他的肩膀,他的身上依舊帶着微重的酒氣,混合着雅緻的古龍水味兒,車廂內的氣氛莫名變得有些曖昧。
楚喬略顯尷尬的從席亦君身上收回手,手肘處卻不小心磕了一下。
“沒事兒吧。”席亦君忙擔心的拉過她的手,她一擡頭,嬌嫩的紅脣正好磕在他的脣上。
她當場就傻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席亦君忽然捧住她的臉,對着她的脣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的舌,略帶着些橫衝直撞的意思,徑直闖入她口中,霸道的掠奪了裡面的每一寸空氣……
“唔……亦君……你快放開我……”楚喬用力的掙扎着,“你喝醉了……”
然而他的手,卻一直大力的禁錮着她。
明知道自己這麼做是錯誤的,不被世俗所允許的,甚至很有可能會因此失去她的愛憐。
可是這會兒的席亦君卻已經是完全顧不上了,酒精的作用只是個藉口,在剛纔楚喬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已經有了預感,他可能很快便要不得已的成爲別人的丈夫了。
他非草木,自然也會心痛,痛到無法呼吸,而她便是唯一能夠醫治他的藥。
車窗外夜色漸深,不時有車子急速從他們車旁駛過……
直到楚喬的手機鈴聲在車廂內急促的響起,席亦君這才如夢初醒般將她鬆開。
楚喬淡漠的掃了他一眼,順手關掉音樂,拿過擱在儀表盤上的手機,看也沒看便接了起來。
“嫂子,跟小叔子激吻的感覺如何?”電話那頭邪孽的男聲笑得刺耳,“小叔子身材不錯哦,應該會讓您覺得滿意……”
楚喬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開始四下環顧。
“別找了,嫂子您是看不到我的,原諒我在這最緊要的關頭打擾了你們,期待你們更精彩的表現,你們放心,我是不會告訴Andre的!”想不到臨時出門找樂子,卻能看到這樣的好戲,這讓狄克頓時覺得心情大好。
Andre一直細心呵護的妻子居然跟他的表弟搞在了一起,看來這個Andre也沒有多麼了不得嘛,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卻整天換着法子的去討好她,還真是一條可憐蟲。
席亦君冷臉奪過楚喬手中的手機,“如果你嫌命長,大可以去胡說八道。”
電話那頭冷笑了兩聲,前一步掛斷。
席亦君冷眼瞧着緩緩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欲打開車門下車。
“抱歉,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
“由着他吧,這種人越是找他越是來勁兒。”本來兩人之間沒什麼的,別最後反倒惹出什麼事兒來。
如果這個狄克想要告訴奕輕宸,他根本就沒必要再給她打這個電話。
這一次更多的只是個調侃。
“以後別這樣了。”心情不好喝了酒,一時衝動她可以理解,但是如果還有下一次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嗯。”
待兩人回到Brittany莊園,卻發現狄克正一臉玩味兒的坐在沙發上望着他們。
“嫂子回來了,辛苦了。”
楚喬氣定神閒的打量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和席亦君兩人一前一後朝樓上走去。
“你們倆怎麼一塊兒回來的?”
奕輕宸正好從書房裡出來,見到兩人不免疑惑,“亦君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原本和孫湘談事情來着,以安給我打電話,說是亦君喝多了撒酒瘋,我一去他就已經這樣了?”
奕輕宸不悅的打量着席亦君臉上的傷痕,“什麼人乾的?”
“朋友間切磋,沒什麼。”奕輕宸平時是極少表現出這麼一番關心人的狀態,席亦君下意識的回想起兩人一起在部隊時同甘共苦的日子。
心裡不由得愈發愧疚起來,緊抿着脣,轉身往自己臥室走去。
“待會兒讓家庭醫生去看看,好歹也練過幾年的人,居然讓人揍成這樣,簡直不像話。”
“好,我知道了。”
楚喬說完迫不及待往自己房間走去。
方纔剛從大門口進來身上還帶着風雪的涼氣兒,可如果時間再久一點,難保奕輕宸不會問到她身上的跌打酒味兒,雖然她先前已經在溫以安家的洗手間裡洗了很久,可還是隱約有一股子藥味兒。
更何況,面對着這個對她百般寵愛的男人,她真的會覺得羞愧致死,雖然席亦君的那個吻只是個意外,兩人都是不想的,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這讓她絕對自己十分對不起奕輕宸,明明他對她是那麼的好。
楚喬懶懶的躺在浴缸裡,嘆了口氣,仰頭望向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
“真的不知道少衿的去向?”
待奕輕宸洗好澡出來,楚喬正躺在牀上看書,雖然時不時的翻動着,卻明顯是心不在焉的。
“知道。”這件事情上,她本來就是沒打算瞞了他的。
她對他撒的謊已經夠多了,現在只剩下一件件剝開的時候,卻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小東西,我就知道這件事情跟你脫不了干係。”見她根本沒有看書的興致,他索性拿了她手中的書擱在一旁的牀頭櫃上。
“必須給少衿一個緩衝的時間,讓她自己決定她到底要不要跟少青在一起,怎麼可以讓少青單方面決定?”難不成他要,她就必須要給?這是什麼邏輯!
然而事實上,他要,他就必須要得到,一直是奕家男人骨子裡的信條。
比如奕輕宸又比如奕少軒,如今是奕少青,如果不是因爲奕輕宸的關係,那麼席亦君也是一樣的。
“要,自然就要得到。”奕輕宸側過身擁她入懷,一本正經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