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瞪大眼睛,眼瞧着他大力扯鬆自己的領帶,可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怎麼,這就怕了?”奕輕宸邪魅地笑着,“讓你表姐聽聽,你是怎麼跟你未來的表姐夫調情的,豈不是更好?”
“你瘋了!”她壓低嗓音。
“是瘋了,被你折騰瘋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她的脣瓣,熟練而有技巧的吻伴隨着他剛毅的氣息慢慢地俘虜了她的靈魂,恍然回神,楚喬惱怒地瞪着眼前這個似笑非笑的男人。
她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門後就是應晨雪,如果讓她發現她和奕輕宸的事兒,估計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楚喬不想,自從她母親一意孤行跟了楚雄和孃家脫離關係後,應家的人便只剩下應晨雪拿她當親人了。
奕輕宸玩味兒地打量着她從頭到尾變化莫測的臉色,微微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着,愈發猛烈的吻如同驟雨一般覆蓋了她。
楚喬只覺得身上忽地一涼,驚恐間垂眸,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推得老高,男人火熱的脣用貼上……
柔情似水的舌彷彿是這世上最刺激的興奮劑,所過之處無比激起陣陣酥麻的顫慄。
她死死地咬着下脣,堅決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他一手摟着她的纖腰,一手卻……
“唔……”她終於忍不住嬌吟出聲。
門外很快便傳來高跟鞋離去的聲音。
奕輕宸的眼底已經被染得通紅,楚喬有種預感,她再跟他糾纏下去,遲早有天會被他給吃幹抹淨的。
“你放開我!”她不住地在他懷中掙扎着,“有本事你就征服我的心!”
奕輕宸這纔將她鬆開,“會有那麼一天的。”
楚喬方纔反應過來,趕忙將自己的衣服拉至原位,轉身便往樓上跑去。
沒多久,楚喬便接到應晨雪給她打來的電話,說要約她出去喝茶,語氣中卻盡是哀怨。
雅緻安靜的茶樓包間兒內,嫋嫋的細煙緩緩從香爐中飄出。
望着面前愁眉苦臉的應晨雪,楚喬故意詳裝不解地問道:“怎麼了這是?”
其實她不過是想探探應晨雪剛纔到底聽出什麼沒有。
“小喬,你說輕宸他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應該不會吧!你怎麼會這麼想?”
“唉……”應晨雪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剛纔去他家給他送湯,按了很久門鈴也沒人開門。”
“應該不在家吧。”
“不不不,我有種預感,他就在家裡,於是我給他打電話,你知道嗎?”應晨雪忽然一頓,掏出手機調出通話記錄放在楚喬面前,“他接了,卻一直沒吭聲兒,差不多二十分鐘,我一直都沒掛斷。”
楚喬的心頓時“咯噔……”一下,隨即假裝漫不經心地端起茶杯,來掩蓋此時內心的不安,“你聽到了什麼?”
“女人的聲音!更確切的說是女人在牀上時呻吟的聲音!”
“電流紊亂吧,移動經常會這樣的,別瞎想,你可是他以身相許的救命恩人。”
“但願吧。”
楚喬雖面上看着平靜,心裡卻雜亂得如同一團粗麻。
這個奕輕宸,她該拿他怎麼辦!
“愛修!去你家喝酒。”
和應晨雪在咖啡館門口分手後,楚喬一人在外面晃悠了一個下午,直到太陽落山,這纔給愛修打了個電話。
愛修立馬將地址報給她,沒一會兒她便大包小包地出現在他家門口。
“Baby,你的表情好詭異!”
楚喬狐疑地拿起手機,對着屏幕左看右看,“怎麼詭異?”
愛修拄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失戀?也不對,思春?也不想,總之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就從未在你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跟男人有關?”
楚喬忽然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將那一滿杯啤酒一飲而盡。
“對,就是跟男人有關,不過他很快就會跟我沒關係了!”
她一面絮叨着,一面不停地給自己倒酒,彷彿至始至終這屋子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你可以喝醉,但不能喝傻!”愛修冷冷地從她手中奪過酒杯,“喜歡就上,不喜歡就丟,我認識的楚喬從來都是這世上最驕傲最果斷的姑娘。”
“愛修,我好像丟東西了。”楚喬突然緊緊地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我的心好像丟了。”
“要麼找回你的心,要麼找回心裡的人,你自己看着選。”
“找不回來了,兩個都找不到回來了。”楚喬搖着頭,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眼眶紅紅的,可就是不流淚。
愛修無奈地搖搖頭,相識這麼多年,從未見她流淚過。
楚喬手機響的時候,她人已經喝得雲裡霧裡,愛修拿起一看,卻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奕輕宸。
花孔雀?
小喬這貨該不會假戲真做,做出感情來了吧。
“花孔雀!”
奕輕宸先是一愣,很快便從這陰柔的嗓音中回味過來,這是愛修,“愛修?”
“嗯。”
“你們在哪兒?”
“不告訴你。”愛修忽然惡趣味般地掛斷了電話。
該死的,讓你惹我們家小喬不高興!
很快楚喬的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愛修傲嬌地翻了個極有腔調的白眼,抄起來直接往窗外一拋。
只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沒過多久,桌上的另一隻手機也響了起來,愛修下意識地抄起便欲扔,卻在不經意間瞥見屏幕上那個朝思暮想的名字時,手忙腳亂地接聽起來。
“蕭蕭。”
電話那頭,蕭靳頭疼地拿拳頭垂了垂腦袋,心驚膽戰地掃了一眼後車廂那個一身肅殺的男人。
“愛修,你在哪兒?”
“在家呀。”
“你家在哪兒?”
“環島名城9棟520號。”
蕭靳掛了電話,忍不住捶胸頓足,想他堂堂哈佛雙料博士,Y集團總裁特助,什麼時候起竟要靠着出賣色相來換取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