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呢,原本想說這個週末我跟小姨約好了,到時候在咱們家給亦君和以安安排一場相親會。”楚喬想了想,還是將原本想問的,關於蔣寒武的事情嚥了回去。
如果問出口,豈不是表示她是關心他的?這怎麼可能?
“傻丫頭,在自己家裡做什麼都不需要問我,哪怕你把這兒拆了都沒關係。”
“你上次不是說咱們家你說了算?”
“我那是搪塞外公的話,咱們家永遠都是你說了算。”其實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楚喬剛纔分明想問的不是這個。
楚喬見他正探究的打量着她,忙將話題一轉。
“真如你所料,家主族徽不在你爺爺手上,剛纔楚允也是這麼說的。”
“所以她這是打算拿這個來跟你作爲交換條件?”
“嗯,她說家主族徽在狄克手上,但是我不信。”
“我也不信。”奕輕宸無所謂的往沙發上一靠。
“我總覺得楚允有些怪怪的,可就是說出上來哪兒怪。”原先以爲她還幫着狄克做事,可後來看着也不像,如果說是想利用她來報復狄克,那也不應該,再傻都知道以她跟她之間的關係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她到底是爲什麼?
特意撒謊將她叫到醫院,卻等於什麼都沒說,她的目的是?
“別多想了,這些人還不值得你爲他們費心思,一切有我。”
“嗯,我先上樓了,早上吃早餐就沒看到璇璇,也不知道這丫頭醒了沒。”
“維奇尼剛打電話來過。”
“說什麼了?”
“估計這幾天會來京都。”
“穆天陽最近有聯繫你嗎?”
“沒呢,自從上回從西西里回了S市就沒什麼消息了,估計是元氣大傷。”
“奕輕宸。”楚喬忽然一本正經的望向他。
“嗯?”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幸運,遇見了你,因爲遇見的是你,才使我免去了這麼多的麻煩。”雖然穆天陽心裡是愛着璇璇的,可卻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那麼多的悲劇,如果她遇到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會變得有多麻煩。
“傻瓜,我生來就是爲了讓你遇見的,知道嗎?”
“誒……肉麻兮兮的。”門外忽然探進來一個腦袋。
“愛修!你回來了!”楚喬欣喜起身,欲上前摟他。
愛修嫌棄的抱了抱她,“肚子都這麼大了,現在是婦女了,再也不能跟我這麼年輕的人混在一起了。”
“去你的!”這傢伙,去一趟國外參加什麼短程學習,嘴巴變得更刻薄了。
“唉,花孔雀,有沒有欺負我家蕭蕭?”愛修鬆開楚喬,挑釁的望向奕輕宸,大有一種如果你欺負了蕭靳,老孃就跟你拼命的架勢。
奕輕宸懶懶的掃了他一眼,“欺負倒是沒有,不過鑑於他最近工作很辛苦,我特意給了他一些福利。”
“你?給他福利?我沒聽錯吧,你這個只知道壓榨員工的奕扒皮還會給他福利?”三百六十五一年忙到頭,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這樣苛刻的人還能良心發現不成?
不信,打死誰他也不信。
“兩個烏克蘭美女。”
“你!”愛修當場變了臉色,惡狠狠的瞪着他,“你死定了!”
“我不介意再多給他加幾個。”
“好啦,你們倆幹嘛呢,一見面就跟斗雞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倆纔是冤家。”楚喬上前哄着愛修,“你家蕭蕭好着呢,就他那冷若冰山的模樣哪兒會有女人貼上去?又不是受虐狂。”
“……”你的意思是我是受虐狂了?
“蕭靳估計下班後會來一趟莊園,而且這個週末這裡會有一場盛大的party,你可以現在這裡住下。”好吧,她故意說漏了“相親……”倆字兒,畢竟人多才熱鬧嘛。
“是不是知道我要回來,所以特意舉辦了party來歡迎我?我就知道baby你對我最好了。”
“咳咳……”剛纔是誰在說再也不要跟婦女一起玩了的?
“嫂子,我不要相親。”席亦君一進門,直接切入正題。
“你……是不是說漏了一句話?”
“嗯,幫我勸勸我媽。”
“這就對了,你別想了,還有你。”楚喬指指跟着席亦君進門來的溫以安,“別開口,免得我揍你,孕期脾氣不大好。
“其實亦君是該找個對象了,你都二十五了,就算不爲自己考慮要爲要家族考慮考慮。”席家單傳這麼多年,人丁一直單薄,希望席亦君到這兒能夠開枝散葉,自然是要早點結婚才比較保險。
“您可是二十八了才找的嫂子。”
“那是因爲你嫂子還小,我要等她長大。”
“我要娶的人還沒出生。”溫以安忽然一本正經道。
楚喬頓時笑出聲,“那行,你等着我給你生。”
“你們倆要相親了?”一旁的愛修驚詫道:“這麼帥的倆帥哥居然要相親了,結婚不都是醜男人才乾的事情嗎?”
他說話間別有深意的瞄了眼奕輕宸。
“嗯,我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兩人罕見的搭腔道。
“去去去,愛修你別給我添亂。”楚喬沒好氣的橫了兩人一眼,“請柬都已經發下去了,不相也得相,從今天開始知道相親結束,你們倆哪兒都不許去,每天給我老老實實呆在莊園裡,我會吩咐門口的保安,不准你們離開這裡半步!”
“楚總,我還有工作呢。”
“在家裡一樣可以辦公,現在是網絡時代又不是古代。”
“好了,這事沒得商量了。“楚喬不耐的朝兩人甩甩手,“不要再給我打什麼鬼主意,不然我就拿鐵鏈子拴了你們倆。”
溫以安抿了抿脣,忽然計上心來,朝席亦君遞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客廳。
楚喬因爲這兩人還會偷偷的玩什麼貓膩,結果一直到週末溫以安和席亦君都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莊園裡,甚至連大門口都沒出去過。
如果說這兩人是認命要接受這次相親,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