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昕的大舅舅夏江沒有像往次那樣第二天就回去,而是在蘇宴昕家住了好幾天
這幾天中,夏江也沒有閒着,來的第二天,就攛掇蘇寂然一起進了山
前一天夏江看到蘇家豬圈裡唯一的住戶野豬先生時,心思就活泛起來了反正冬天家裡也沒什麼事,回去晚些也沒什麼多打些獵物回去也可以給老爹老孃老婆孩子改善改善伙食
夏江家與龍伏鎮隔了兩個鎮子的永寧鎮下的一村子有句老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是永寧鎮既不靠山也不靠水,就是土壤也不肥沃,全鎮百分之□十的鹼土地(差不多這個鎮子上所有人的牙齒都是黃的),糧食產量也不高因此差不多是縣裡最窮的地方了
因爲近幾年夏江要攢錢給兒子娶媳婦,全家都勒緊褲腰帶就是過年也就是買二斤肉包個餃子就算完事了
所以知道能上山打獵後,夏江眼睛都綠了蘇寂然也打算在大舅哥在這的這幾天裡把豬殺了,一來天氣越來越冷了,肉也不會壞掉;二來也可以有個幫手,七八百斤的野豬就他自己的話也制不住,三來也可以給他們那會一些去,好好過個年
連着上山三天,也沒有碰到野豬類的大動物,只是捉些山雞和野兔,外帶一些麻雀(按夏江舅舅的話就是,麻雀雖小,但那也是肉啊)
七隻野雞,十六隻野兔蘇家只留下四隻野兔,其餘的都收拾好凍起來,準備等夏江走的時候帶上
這兩天下的雪挺大,因此夏江和蘇寂然也沒有再往山上去,這麼大的雪要是真摔了可就不值當了
雖說不能上山夏江覺得挺遺憾的,不過又一想外面的那些兔肉和野雞,還有妹妹妹夫答應的豬肉,夏江很滿意
早上天還沒亮蘇家大大小小的就都被蘇媽媽給叫了起來因爲要殺豬,所以一家人早飯只是草草的吃了些
蘇爸爸吃過飯就去院子裡去掃雪了,院子裡落了厚厚的一層雪,就是邊下邊掃,現在還有蘇寂然的小腿深呢夏江也出來幫忙,掃出來整整半個院子然後把竈膛裡的柴灰撒了中間院子了,殺豬時滿地都是血,這樣用柴灰墊墊的話,也不怕弄得像兇殺現場似的
蘇媽媽從漬酸菜的缸裡撈出四五顆酸菜,切成酸菜絲蘇宴昕蘇宴昀榮祁也去幫忙,蘇宴昀去井邊打水,蘇宴昕幫着燒火,榮祁幫着幫柴火燒了整整一大鍋的熱水備用
因爲家裡沒有很結實的寬木凳來綁豬,蘇爸爸就把家裡那個大炕桌搬了出來要說這個炕桌可是有六七十年的歷史了,是正經的紅木的一米半的長寬,平時蘇家也沒怎麼拿出來用,除非是來客人了,小炕桌坐不下才會拿出來拿出一塊塑料布把桌子嚴嚴實實的包裹住,然後上面又鋪了一層稻草稈
原本倆人打算在圈裡就把豬綁上,然後擡出來放到桌子上就行了可是他們忽視了一點——那就是野豬很重,比兩人的體重加起來還重的多
正在兩人一籌莫展不知怎麼辦時,雪狼幫了大忙只見雪狼咬住綁豬的繩子往外就拖,輕輕鬆鬆就把豬拖到了院子中的木桌前
要說這些天,蘇家過的最愜意的是哪個?答曰:雪狼和毛團基本上除了吃飯外很少能看到這兩隻
那野豬一件架勢不對,就尖聲的嚎叫,聽得蘇宴昕都有些不忍了
蘇媽媽見已經把豬*放好了,就拿出一個大盆來,準備接豬血
蘇爸爸小雞小鴨到是殺過不少,只是豬到是頭一遭,拿着刀比量了幾下還是沒下得去手,還是夏江動的手,只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然後血就噴了出來,頓時一股濃濃的腥味透出來蘇爸爸眼疾手快的端盆就接,倒也沒浪費多少
蘇宴昕第一次看到殺豬,腿有些軟,這可和殺雞宰鴨的不是一個水平的就是蘇宴昀臉上也有些白,到是榮祁比較平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至於雙胞胎豬嚎叫時就害怕了,躲在屋裡並沒有出來也幸虧沒有出來,就是蘇宴昀蘇宴昕這麼大的孩子看了都害怕,別說是小孩子了
暗紅色的血流了出來,隨着血水越流越慢,豬也漸漸沒了聲音
看接血的盆子快要滿了,蘇媽媽就又拿了一個出來,把裝滿的這盆端回了屋裡這是準備一會兒灌血腸的,不能在外面放久了,否則血會凝了的
這野豬身上的氣味可真是不大好,平時 到時差一些,被開水潑過後,就冒出了一股難聞的味來蘇宴昕實在忍不住了,反正殺豬也看過了,就回廚房幫蘇媽媽的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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