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沒想到自己真的嫁給了崔啓言。
當崔啓言掀起蓋頭笑盈盈望着她時,她還幾疑身在夢中。
怎麼會嫁給這個人了?
他人雖長得俊朗,可是一瞪眼足以嚇得府中人不敢高聲說話。行爲乖張,手段毒辣。不論是崔府還是安府,凡是領教過崔啓言手段的下人,見到他都是噤若寒蟬。
自己怎麼嫁給他了?還是心甘情願的。
崔啓言抿着嘴,看着燭火下含羞帶怯、明豔照人的安木,心中滿是喜悅。
“你真漂亮!”
安木笑着垂下頭,可頭上的鳳冠太沉,這一垂頭不打緊,鳳冠卻幾乎從頭頂滑落下來,驚得她急忙伸手去扶。
不經意的,她的手卻被一雙溫柔的大手覆住。
安木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想要將手從大手中掙脫,連掙了幾下也沒有成功。
“你真美!”崔啓言呢喃着,輕輕將鳳冠自安木頭上取下,輕擡起安木的下頜,眸中的目光變得迷亂。
遠處隱約有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傳來,那是崔府的下人在慶祝他們的公子成親。
聽着這鞭炮聲和崔啓言的低語,安木的臉猶如紅透的蘋果般,玉顏上紅潮不斷。崔啓言的手指順着那彎彎新月似的黛眉慢慢往兩頰滑落,先是停留在瓊鼻上,而後向下,留在那顫抖的雙脣間。
安木的兩條秀眉抖了抖,身子突然顫動了幾下。想要垂下頭,怎奈下頜被崔啓言託着,只能羞澀地閉上眼,不敢看他。
然而那輕輕抖動的羽睫卻好像在出賣她的心思……
一股喜悅慢慢自心底深處涌出,直到四肢百骸。
令她全身無力。呼吸急促。
崔啓言不由微微地笑,將臉慢慢低下,停留在安木的頰邊。“你歡喜嗎?我的妻。”
一連問了數遍,才見安木紅着臉頜首。
崔啓言輕聲失笑。
安木不由睜開眼。只見那大紅的喜服穿在崔啓言身上,映襯着他如玉的面龐,更顯得鮮豔奪目,奪人心魄。那雙黑漆般的眼眸溫柔地笑着,一下子映進了安木的心底,令她瞬間忘記了呼吸。
安木一愣,直直地盯着崔啓言——
這樣溫柔的崔啓言是她從來沒見過的。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笑過,彷彿他生命中只有嚴肅和嚴厲。
“你累不累?”崔啓言嘴角噙着笑意。“今天我臉都快笑僵,不管面對哪個賓客都得笑,還得笑得體面笑得高興,可憐我自打小就沒怎麼笑過……不對,相對我來說你可是清閒的很呢。你只需要坐在帳中看着那些人就好,頭上鳳冠前面又有珠簾……”崔啓言說着說着卻委屈了起來,不停的唉聲嘆氣,好像自己吃了多大的虧。
“我哪清閒了?”安木瞪大了眼睛,語帶不滿,“我也是要笑呢。不僅要笑還得笑不露齒,你不知道你家的親戚這麼多,這個來看還沒走另一個就進來了。我維持着相同的笑容好幾個時辰……你的臉僵,我比你更僵,不信你摸摸……”
安木突然收聲,懊悔地閉上嘴。
“好,我摸摸!”崔啓言說着便伸出了手,輕輕摩挲安木的面頰。
安木的臉只漲得通紅,死死咬住脣,尷尬無比。
“不僵啊……”崔啓言手指不停,嘴裡的話也不停。“怎麼軟軟的,柔柔的。沒感覺僵呢,原來你卻是在騙我。”
安木忍俊不禁。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雙眼像兩彎月牙兒般輕輕眯起。這一笑明豔動人,黑亮的眸子如同兩汪清潭,吸引着崔啓言望深處墜去。
他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安木的瓊鼻上印下一吻。
正笑着的安木猛然間受到驚嚇,笑容僵在臉上。身體卻不知從哪個地方涌起一股酥麻感,盤旋着往四肢百骸裡竄去。那紅紅的臉龐,羞澀的雙眼,受到驚嚇的表情,像一隻站在他面前的小鹿般,猛地跳進崔啓言的心房。
忍不住抓住了安木的胳膊,將她攬緊,用力的往身體裡揉去。
安木“哎呀”一聲,聲音最終被淹沒在崔啓言的懷抱中,化成了一聲輕吟。
崔啓言只覺得懷裡又香又暖,如同攬着一團溫玉,讓他血脈賁張,呼吸越來越沉重,身體的某處也興致盎然的擡起了頭。
“安木……”崔啓言喃喃低語,將安木緩緩往牀上放去,然後將她壓在身下。
安木一驚,急忙用雙手撐住他的胸膛,逃避般地側過臉,“你起來!”
“我不起,”崔啓言好笑地看着身下的新婚妻子,感覺到身體上的堅挺。再次喚了安木的名字後,慢慢地俯下身子,去尋安木的脣。
眼見着崔啓言的脣離她越來越近,安木心頭亂糟糟地想不起拒絕的理由,只是認命般的闔上雙眼。
四脣相交,倆人同時一震,又同時睜開眼來。安木的兩頰情不自禁地升起兩朵紅雲,流動着情慾的光彩。
崔啓言怔了怔,眼看着安木那雙誘人的紅脣,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用力的含住。
安木如遭雷擊,身子猛然一陣酥麻。
“崔……啓言!”紅脣裡情不自禁地逸出了崔啓言的名字。
崔啓言心中一蕩,撬開她的雙脣,用力地裡面攪動,直到安木氣喘吁吁,全身無力。
“我喘不過氣……”安木趁崔啓言離開的瞬間大口吸了一下空氣,無力地躺在他的身下。
卻不知道因自己大口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脯是那麼的誘人心魄。
“安木!”崔啓言的目光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部,深幽莫測。
沒等安木緩過神來,他已經再度俯身,舌尖熟練的鑽進她的雙脣間,輾轉吮吻。手指卻伸到她的衣襟間,悄悄地向下探去。
安木猛然驚醒,身子扭了幾下想要抗拒。可她不知道自己的抗拒是多麼的誘惑,崔啓言幾乎快要迷失在安木的雙峰間……
直到她雙峰的蓓蕾被崔啓言輕輕含住,安木才停止掙扎,全身顫抖……
崔啓言的情慾,一瞬間燃燒了起來,從他身體的某個火熱之處一直往上,直衝到頭腦。
他三兩下就褪去了安木的衣衫,看着她潔白如玉的身軀,身體的火熱硬得生疼。
“別……別這樣……不……我……”安木伸出手想要遮住胸部,卻突然發現遮住胸部卻無法遮住下面,一張臉漲得通紅,心砰砰地跳個不停,沮喪的連話都說不完整。
“安木,我的妻,你爲什麼這麼有趣?”崔啓言眼中笑意盪漾,脣角微微翹起。
“不是……我……我……”安木大窘,恨不得此時有個縫好讓她鑽進去。伸出右手,用力的往身上扯錦被。
真是太丟人了,太丟人了!安木幾乎快瘋了。
崔啓言哈哈大笑,笑聲中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和安木赤誠相對。
安木一下子怔住了,看着面前這個赤裸着身體的男人。他的身體不像書生,倒像是經常練武的人。肩膀寬,腰卻較細,形成完美的倒三角,下腹部那幾塊腹肌向她在說明着這個男人的雄壯。
還有那高高昂起頭的某處,更向她宣告着一個雄性的力量。
崔啓言笑了,微微俯下身,將吻細細密密地落在安木的脣間,輕輕地吻着,慢慢向下,尋到了那處蓓蕾,再度吻了上去。
安木的全身都開始灼熱,忍不住輕吟出聲。
崔啓言的眼眸中有團火在跳躍,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他猛地擡起安木的腿,就那麼粗魯的闖了進去,直直地搗入花蕊中。
安木痛得一聲大叫,眼中的淚水不由涌了出來,反手勾住了崔啓言的脖子,低聲嗚咽。
“乖,一會就好,一會就不疼了。”崔啓言嘴上說得輕柔,動作卻絲毫不見停頓,反而更加用力的往裡……
下身彷彿有個東西被捅破了……
安木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手指狠狠在崔啓言的後背上留下幾道挖痕。
然後張開嘴,用力的往崔啓言肩膀上咬去。
崔啓言停頓了一下,卻猶如得了信號似的,反而將安木的雙腿一擡,然後猛地一挺,穿過層層緊裹的花瓣,撞在了花蕊之上……
一陣陣驚濤拍岸,海水不停的往安木腦海中奔騰,令安木神智快速的失陷。
她輕吟了一聲,情不自禁地抱緊了崔啓言的腰……
喜牀旁邊,兩枝紅燭正燒得喜慶無比,其中一枝猛然爆出個燈花來。
正中的大紅喜字笑盈盈地看着牀上的兩人。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洞房裡響起了崔啓言的聲音。
“你累了,睡一會吧,明天咱們還要拜高堂呢。”
在崔啓言清越如泉水的聲音中,安木嗯了一聲,翻個身輕輕睡去。
一雙含情的眼眸緊緊盯着她如細瓷般光滑的後背,然後輕嘆一聲,悄悄溜下牀,打溼了牀邊的手巾,爲她細心的擦拭起來。
一點殷紅,溼透了雪白的手巾。
崔啓言臉上的笑意更盛。
擦拭完畢後,隨手將手巾扔到了圓桌上,鑽進被子緊緊攬住了安木。
安木喉間逸出一串無意識的聲音,卻令崔啓言身上的火熱再度昂起了頭。
“安木……”他輕輕搖晃着安木的肩膀,眸子變得如子夜般幽深。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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