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詠荷跑回北溟盛的房間,鬼御已經幫他上完藥,侍從進來侍候他用膳梳洗,鬼御則被南宮詠荷叫回了他的房間。
“怎麼了?”鬼御奇怪地看着她那張古怪表情的臉。
“大叔,你剛纔追小星星出去說了什麼了?爲什麼他說不生你氣了?”南宮詠荷挑挑眉道,心想這傢伙傻嗎?還是太老實了,那種粉能擦嗎?要是以後都不舉了怎麼辦?
鬼御一愣後目光看向其他地方道:“沒什麼,哄他幾句就好了,他心裡其實也捨不得離開你,正好給他一個臺階下。”
“你也會哄人?怎麼哄的?”南宮詠荷看着他那張冷冷的俊臉,他沒表情時就是這個樣子。
“你想知道什麼?”鬼御走到耳室去洗手,南宮詠荷跟過去,站在門口看着他清洗。
“你去買了什麼嗎?”南宮詠荷知道這傢伙永遠不會先說的,那是丟臉的事情。
鬼御轉過頭來看她,目光深邃道:“他說了?”
“你是不是買了一包粉,可以永遠不碰我,那我們以後就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對嗎?”南宮詠荷大眼睛有點怨惱地看着他,這傢伙咋這麼好騙呢。
“是他說的。”鬼御低頭繼續洗。
南宮詠荷愣住,半晌才道:“粉呢?”
鬼御從懷裡拿出來遞給她,目光裡含着一絲笑意道:“你害怕?”
“害怕什麼?”南宮詠荷沒好氣地瞪他,“他是小孩子,你也是嗎?”
“小孩子要哄,所以我只是哄他,他總不能看着我擦吧?”鬼御笑了起來,那笑容裡有着一絲狡猾。
“呃。”南宮詠荷愣住道,“原來你騙他的?”
“我不是傻子,也不想斷子絕孫,現在不是有你了嗎?你說過我們要好好相處,要是我連做夫君基本的責任都做不到,怎麼好好相處?”鬼御洗完,走到門口,雙手往門框上一撐,無比大男人地看着她,那高大的身軀讓南宮詠荷頓時覺得自己的渺小,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一個小女人。
南宮詠荷擡頭看他的俊臉,小臉有點紅道:“原來你也這麼狡猾。”
“那你是希望我不行?”鬼御身體往前,慢慢靠近她。
南宮詠荷往後微微退了退小臉更紅,忽然間怎麼感覺鬼御變成了大灰狼一般,自己變成你了小紅帽。
“我,我去看文亭。”南宮詠荷感覺壓迫感,連忙轉身要跑。
手臂被鬼御一把抓住,她驚呼一聲,整個人就已經撞入他寬闊的懷抱中,一股男性強大的氣息圍繞着她,讓她感覺自己好像逃脫不出去一般。
鬼御低頭看着緊張的小女人,胸口震動起來,她也有怕的時候嗎?
“不是說好好在一起嗎?我也累了。”鬼御低頭,目光深幽地看着她。
南宮詠荷擡頭,看見他目光深處的情意,忽然有點口乾舌燥,最後只能把目光停留在他的小鬍子上道:“大叔,會不會太快了?我,我還沒準備好。”
“準備好什麼?”鬼御嘴角勾起微微的邪笑。
南宮詠荷面色漲紅道:“做夫妻啊。”說着,伸手去扯他的鬍子。
“呵呵呵,小丫頭。”鬼御的笑聲深沉富有磁性,懷抱溫暖而有安全感,南宮詠荷慢慢放鬆自己,靠進他懷裡,心情慢慢平靜下來,小手還扯他鬍子。
“再扯就沒有了。”鬼御縮縮下巴。
“我就喜歡扯。”南宮詠荷撒嬌道,“你爲啥要留鬍子啊?”
“看上去穩重點不是嗎?你要不喜歡,我再刮掉。”鬼御伸手一抱,把她騰空抱起,不是橫抱而是大人抱小孩那種抱,南宮詠荷連忙圈住他的脖子,笑了起來。
兩人回到屋內,鬼御看了眼自己的大牀,沒有過去,而是走到軟榻前把她放下來,自己也跟着坐在她身邊,伸手摟她入懷。
“你自己喜歡就好,對我來說,有鬍子和沒鬍子,你都一樣帥。”南宮詠荷笑盈盈地道。
鬼御低頭看着她,目光深邃如大海,最後幽幽地嘆口氣。
“怎麼了?我喜歡我們這樣,不用吵來吵去的。”南宮詠荷主動膩進他懷裡。
鬼御笑笑道:“小丫頭,你不是真心喜歡我的吧?”
南宮詠荷一愣道:“那你覺得我爲何要和你一起,就因爲八卦姻緣鏡嗎?大叔,說句實話吧,我喜歡你,但這種喜歡也許不是像我對小星星三人的那種喜歡,起碼不全是,因爲你是我崇拜的偶像級人物,對我來說,你一直是不可高攀的,我只能仰望你,偶爾能得到你的一個眼光認可,我心裡就好高興,真的,我感覺我對你是一種迷戀,迷戀你懂嗎?”
鬼御有點呆呆的了,沒想到自己在她心裡是如此特別,好像自己是個寶似的。
“知道你是我的夫君,雖然震驚,但內心其實很興奮很高興的,嘿嘿,呃,我是不是太壞了?”南宮詠荷感覺自己有點卑鄙了。
鬼御看着她道:“其實,我內心也很高興,因爲這樣就給了我自己一個最好的答案。”
“大叔,你愛我。”南宮詠荷笑眼彎彎地看着他,“之前還死不承認。”
鬼御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道:“那是因爲我不敢相信我眼光那麼差。”
“啊,大叔,你好討厭,我哪裡不好啦!”南宮詠荷頓時拳頭捶他,發現鬼御其實也有幽默感。
“你不是自己說你好吃懶做,又自私,花心,好色,一無是處嗎?”鬼御抓住她的拳頭,但黑眸裡的光芒就像星辰一般閃爍着。
“哪裡!在你眼裡我就沒好的,那你可真是瞎了眼了。”南宮詠荷嘟嘴道。
鬼御再次笑起來道:“年紀大了,眼睛有點不好使。”
“大叔!”南宮詠荷這下跳起來打他了。
鬼御一把抓住她,大手在她腰間緊緊一摟,南宮詠荷整個人再次貼進他的懷裡,鬼御的眸子裡充滿了深情,定定地看着她,而南宮詠荷一雙大眼睛閃爍,小臉立刻熱起來,感覺氣氛無比曖昧。
鬼御的目光停留在她紅嘟嘟的小嘴上,慢慢地腦袋湊了過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南宮詠荷胸口滾燙,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小丫頭。”鬼御喃喃地叫道。
南宮詠荷睜開大眼睛,裡面一片迷濛,看得鬼御胸口一緊,強健的手臂更加收緊了些。
“大叔。”南宮詠荷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薄脣上,一顆心砰砰直跳,那是心悸的感覺。
兩脣越來越近,剛剛碰觸到對方的柔軟,門口響起北溟浚星的呼叫聲:“詠兒,你在不在裡面!?”
兩人嚇得迅速彈開,鬼御低咒一聲,俊臉通紅。
“鬼御,快開門,我來看你擦藥了!”北溟浚星敲門了。
南宮詠荷嘴角直抽,看了鬼御那好笑的表情一眼,跑過去猛地拉開門道:“小星星,你是不是也想擦點。”
“就知道你在這裡!”北溟浚星推開她走進來,看到鬼御和她都衣衫完整,鬼御坐在軟榻上看着窗外。
“小星星,你別鬧了,這種荒唐事你也做得出來。”南宮詠荷拉他走道,“你還不去看看你爹,我要去文亭那邊,今晚不過你那了。”
北溟浚星看着鬼御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心裡平靜了些,拉住南宮詠荷道:“詠兒,你真喜歡他對不對?”
“對,我喜歡大叔,我想你們能好好相處,小星星,別再鬧了,我很累。”南宮詠荷直接承認,讓鬼御心口一陣溫暖。
北溟浚星看着她懇求的大眼睛,最後扁扁嘴道:“是不是我再鬧,你們都不理我了?”
“不會,我會理你,因爲你是我夫君,不過我會很累。”南宮詠荷腦袋靠在他手臂上。
北溟浚星面色緩和很多,看了鬼御一眼道:“我之前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鬼御淡淡地道。
北溟浚星咧咧嘴,拉着南宮詠荷走了出去,南宮詠荷回頭對鬼御眨了下眼睛,還隔空嘴巴無聲地嘴了下,讓鬼御頓時哭笑不得。
北溟浚星去了北溟盛房間,而南宮詠荷來到了蘇文亭的房間,裡面蘇青文已經回來了,正在照顧他,而蘇文亭正在搗鼓自己的傷腳。
“文亭,怎麼樣了?”南宮詠荷把蘇青文趕一旁自己坐上牀。
“很癢。”蘇文亭想去撓,“對了,浚星沒事吧?”
“沒事了,怎麼會癢?”南宮詠荷爲他輕輕地揉揉。
“馮旭日給哥擦了藥,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蘇青文回答道。
“青文,你去過八王府了?”南宮詠荷看着他那張苦惱的臉。
“嗯,去了,沒得進去,被侍衛攔下了。”蘇青文更鬱悶了。
“你啊,都叫你別衝動了,雖然小玉兒喜歡八王爺,但那也是不可能的,你只要在琴行和小玉兒慢慢培養感情,還不是早晚是你的,你現在別去刺激她了。”南宮詠荷看着他搖搖頭。
“我不去了,隨便她吧,越纏着她,她越討厭我。”蘇青文忽然擡頭嘆口氣。
“嘿嘿,不錯,也許她會覺得他不在乎她了,反而會喜歡你,好了,別亂想,天色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我看着你哥。”南宮詠荷安慰他。
“青文,去睡吧,別想多,該你的就是你的。”蘇文亭皺皺眉看着蘇青文。
蘇青文點點頭離開,南宮詠荷道:“文亭,旭日這次幫了我們大忙,我想他不會害你,把布打開來,我看看,要真不行,我們換藥就是。”
“嗯,他和玉容回去大理寺查黑衣人了,還有,你爹累了,我讓他先去休息,這段日子大家都累。”蘇文亭皺眉道。
“你也累了,我真擔心,你老是受傷。”南宮詠荷慢慢地打開他那塊外面還有血跡的布。
“別擔心,我福大命大,這次是意外。”蘇文亭不想她太過擔心,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是弱了點,可武功這東西哪能一下子增長?
“以後出去一定要身邊帶人,三王爺和端木魅影已經被我們惹毛了,他們都是卑鄙小人,所以暗殺這種事情必不可少,大家都要小心。”南宮詠荷越來越有危機感。
“我知道,你別擔心。”蘇文亭點點頭,看到傷口露出來,一片紅,但出乎意料的,是刀痕的口子已經完全癒合,似乎長出新肉來了,所以蘇文亭才感覺特別得癢。
“天哪,這藥好厲害,比換顏水還好。”南宮詠荷驚喜地看着他的劍傷,“你還疼嗎?”
蘇文亭皺眉道:“疼好像不疼,就是很癢。”
“癢總比疼好啊,傻瓜,這回旭日真得幫了不少。”南宮詠荷大感安慰。
“是啊,不用包紮了,嘿,真不疼了。”蘇文亭高興地活動下腳。
“我幫你打水,早點休息,你看你眼圈都黑了。”南宮詠荷看着他偶爾活潑的樣子笑了起來。
“小荷,我自己來就好了。”蘇文亭連忙想下牀。
“你別動,我來!”南宮詠荷大眼睛瞪他一眼,連忙去耳室打水,不一會,溫水就放在牀前道:“來,把腳伸下來泡泡。”
蘇文亭坐起來,南宮詠荷幫他脫長襪子,再慢慢地把他雙腳放進桶裡,蹲下來爲他洗腳。
“小荷,不用的,我自己來,傷又不在腳下。”蘇文亭看了不知道爲何覺得有點難受,自己應該寵愛她的,結果她在侍候自己。
“有什麼關係,我們是夫妻,我幫你洗腳是正常的,之前都不是你幫我洗嘛,你都傷了,我再不做點什麼,我還算是你妻子嗎?你就別矯情了,跟我還客氣什麼呀。”南宮詠荷溫柔地幫他洗腳,小臉溢滿了笑容。
蘇文亭面色發紅,心頭滾燙,現在的感覺真像是老夫老妻啊,老天爺對他不薄。
洗完腳後,南宮詠荷又幫他洗臉擦身,最後自己脫了衣衫鑽進被子裡,蘇文亭緊緊地抱住了她。
“怎麼啦,感動了?”南宮詠荷感受到他情緒的波動。
“我覺得自己好幸福。”蘇文亭輕輕地道。
“文亭,你別這麼說,是我對不起你們,我應該要對你們更好的。”南宮詠荷內疚。
“這樣已經很好了,我很滿足了。”蘇文亭輕輕她的額頭,深棕色的眸子情深地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小臉刻進心裡一般。
“文亭,其實我內心最對不起的是你,你總是好得讓我慚愧,讓我心疼,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真得好愛你。”南宮詠荷有點激動,緊緊地抱住他。
“傻瓜,只要你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我就很高興了,你別多想,二十一歲能找到娘子,已經是我的福氣,本來還想着自己這輩子都不知道要娶個什麼樣的女人過一輩子,好在你出現了,讓我知道什麼是愛。”蘇文亭親親她,目光溫柔如水。
“要是我沒出現,你一定會娶馮珊珊,也許比嫁給我幸福得多,雖然我不喜歡她,但她對你卻是死心踏地的,你娘也很喜歡她的。”南宮詠荷內心有點小醋意。
“但我不喜歡她,沒有辦法想象和她做夫妻,我想我會像形似走肉一樣生活下去吧。”蘇文亭嘆口氣。
“呵呵,說得好可怕,你們男人啊,美色當前,誰不偷腥啊,要沒我,估計你們早就恩恩愛愛了。”南宮詠荷鄙視男人。
“誰說的,對她我永遠做不出這種事來。”蘇文亭說完就低頭吻住她的嬌美小嘴,把她妖嬈的身子移到他身上,讓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住,溫情流動。
南宮詠荷給他吻得氣喘吁吁,媚眼如絲道:“壞蛋,就知道這種事,看你都這麼累了。”
“跟娘子當然要做這種事,我不累,娘子,我想你了。”蘇文亭身下早已經反映,雖然身體累,但內心的渴望遠遠超越理智。
“我也想你,以後你想我的時候,記得告訴我,晚上不行,我們還有白天,我不要你忍那麼辛苦,還老是讓着浚星。”南宮詠荷心疼無比,昨晚她其實已經感受到了他的需求。
蘇文亭的回答是更火熱的吻,直到兩人淹沒在激情之中,久久不能平息。
接下去幾天,花玉容時常不見人影,南宮詠荷也不敢出門,鬼御的傷好得差不多,北溟浚星開始跟着北溟盛和蘇文亭他們,一方面是學生意,一方面是保護他們。
離月底還有三天,聖女府已經差不多搞定,不少朝官紛紛送禮,四叔把禮品全部搬回了新宅子放好,裡面派了二十個丫鬟和二十名奴才打掃侍候,等搬過去的時候,花玉容會把這邊的侍衛撤一部分過去,加上鬼御再調動鬼影門五十好手過來防禦,讓新宅固若金湯。
而兩處府邸其實離得並不遠,所以北溟盛和花玉容準備把花府作爲他們做生意的總部,以後就不用跑來跑去,而是讓各店鋪的掌櫃過來這邊報賬,加上大家商量之後,把一些新穎東西的製作場所也改到這邊,以防被竊。所以一切都在大張旗鼓地進行着,直到今天,花玉容提早回來和大家一起用晚膳。
“玉容,你怎麼這麼忙啊,我都看不到你了。”南宮詠荷看到他就撲上去,實在是想念得緊。
“皇上病了,要讓你進宮,我拖着,還有皇上召見了三王爺和八王爺,現在亂得很,娘子,對不起,不能陪你。”花玉容立刻抱住她親一口,他也好想休息一下。
“我是怕你太累了,皇上怎麼又病了?”南宮詠荷驚訝道。
花玉容看着星眸裡露出一絲暗光,南宮詠荷頓時明瞭,他還在一步步地爲自己策劃中。
“沒有意外,八王爺會獲得一部分兵權,而三王爺被要求支援國庫,不過這傢伙太狠,要求北溟堡出一千萬兩。”花玉容面色一冷。
“啊!不會吧!”南宮詠荷頓時氣憋了,自己想那麼多主意賺錢是爲了以後的米蟲生活,一千萬兩,那是什麼概念,這也太不公平了。
“你別急,這也是我同意了的,要不然皇上就會懷疑我們了,再者我們出錢是爲青國,三王爺憋屈得很,他得出五千萬兩,哈哈。”花玉容大笑起來,“這回還不把他逼急了。”
“天哪,這麼多啊。”南宮詠荷像在聽天文數字一般。
花玉容摟着她進房,邊走邊聊道:“娘子,明日你和我一起入宮,拖不住了,我會給你些藥給他吃,他會暫時精神些,不過慢慢的他的身體會越來越不行,你必須在他耳邊說八王爺的好話,至少讓八王爺可以輔助太子。”
南宮詠荷緊張起來,不過立刻點點頭道:“好,你讓我怎麼說就怎麼說,對了,八王爺他,他沒事吧?”南宮詠荷沒想到那次那男人叫她滾後就再沒出現過了,心裡不禁鬆口氣,八卦姻緣鏡也讓放了起來,不過不知道爲何,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也許人都是這樣的。
“他現在變得更加冷清了,對誰都不太理睬,就連和我也只是談公事,只要一說起你,他就立刻走人。”花玉容苦笑道,“娘子,你還真把他傷得很深哪。”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南宮詠荷扁扁嘴道。
“好了,他能想開是好事,我們盡力助他就是,現在宮內我已經在掌握之中,宮外端木魅影不見蹤影,鬼影門在三王府外潛伏多天,都沒有看到可疑之人,實在讓人擔憂。對了,旭日現在也在幫忙尋找端木魅影。”花玉容換了套衣服,又拉着她走出去。
“不抓到端木魅影就是個隱患,你出去都成問題,所以娘子,你得再忍耐些時候。”花玉容提醒她。
“嗯,我知道,不過我們三天後就要大婚了。”南宮詠荷苦惱地看着她。
“大婚纔好!禮部都打點好了,我們走個流程就好。皇上不能出來主持婚禮,對我們更方便,就是賓客多,要注意安全,這兩天我會把刑部的人調過來,端木魅影要想抓你,大婚就是他最好的機會,不過我不會讓他得逞的,相反,我們要抓住他。”花玉容嘴角勾勒出冷笑。
“呃,你想在我們新家抓他?”南宮詠荷嚇一跳,那不是毀了他們的婚禮嗎?
“要能殺他就更好了。”花玉容握緊她的手道,“別怕,他不會白天就出現的,我和旭日在那天會施咒,只要他出現,我們就能知道,而你有浚星和鬼御保護,不會有事的。”
南宮詠荷這才鬆口氣道:“好,全聽你的。”
花玉容拍拍她的背道:“瞧你緊張的,你不是想快點結束掉這些嗎?等這事告一段落,我還需要幫助馮旭日奪禧國的皇位,只要他登基,那我們兩國就能保太平,而且還能把西域解決了,殺了莫戴赫,你以後就安全了。”
南宮詠荷目瞪口呆,原來他想得那麼遠了啊,而這一切都是在爲她的安全着想,頓時鼻子酸了起來。
“玉容,你過來一下!”鬼御忽然進來對花玉容急道。
花玉容連忙放開南宮詠荷走了出去,兩人站在院子裡說話,南宮詠荷挑眉,爲何她不能聽呢?
“你確定了?”花玉容問鬼御道。
“很確定,雲家少主明日中午會在‘華清樓’用膳,好像是雲秦路要介紹閔丞相的三小姐給他認識,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我傷也好了,可以動手了。”鬼御很認真地道。
“閔丞相也要插一腳不成?他真是死了兒子不消停了。”花玉容皺眉,“最近在朝裡,他對我頗有微詞,我是在懷疑他是不是知道我們抓的兇手只是替代,難道三王爺和他走近了?”花玉容的面色有點難看了。
“雲秦路在戶部人脈不錯,雖然官職不大,但結識的朝官不少,估計那些都是私下有交易的人,也有和丞相走得近的,閔丞相估計也知道些什麼,再者東海雲家名頭這麼響,閔丞相看中少莊主也無可厚非。”鬼御分析道。
“嗯,有道理。”花玉容點點頭,看到南宮詠荷站在屋檐下皺眉看着他們兩個,對鬼御道,“這幾天我不在,你沒好好陪陪娘子?”
鬼御嘴角直抽道:“你小看你娘子了,我都懷疑她已經不好色了,還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鬼御也奇怪,這幾天南宮詠荷除了正常的探望他,說幾句關心的話之外,和他沒有肢體接觸,讓他有時候心癢癢,差點自己去抱她了。
“呵呵呵。”花玉容笑了起來,目光看看自己的娘子,笑得更加得清雅如蘭,讓南宮詠荷愣在那裡。
“好吧,她還是好色的,只是不好我這一口。”鬼御說完轉身走開。
“殭屍,那你安排下,明天中午,浚星,你,我,最好加上北溟世伯,我們四個人把握大些。”花玉容笑着拉住他。
“嗯,今晚我就叫人去踩點。”鬼御擡頭看看南宮詠荷,然後走去對面。
花玉容走到南宮詠荷身邊道:“娘子,看什麼呢?”
“玉容,你們說什麼?爲何不讓我知道?”南宮詠荷看着他道。
“殭屍說你不好色了。”花玉容先笑了。
“什麼意思?”南宮詠荷不懂。
“就是他都是你夫君了,你怎麼不去他那邊過夜?”花玉容點點她的鼻子。
“啊。”南宮詠荷臉紅,拉着他手道,“我在想我們成親了,他呢?都沒有準備他的東西,我是不敢問他?”
“那你怎麼不問?”花玉容驚訝道。
“我,我,哎,我不好意思問。”南宮詠荷扁扁嘴。
“娘子,你這個時候不好意思?怪不得殭屍一身怨氣。”花玉容搖搖頭。
“那,那我去問問?可皇上聖旨上不是才你們三人嗎?”南宮詠荷是怕萬一不能娶他,會傷鬼御心,所以不敢問,也是想等花玉容回來問問再說的。
“娘子,我看你去問問他比較好。”花玉容推了她一下道,“現在就去,別讓他想多了,娶了他對你可是大有好處。”
南宮詠荷鄙視地看他一眼道:“你不吃醋啊。”
“吃多了就習慣了,快去吧。”花玉容推她。
南宮詠荷翻了個白眼往對面走去。
鬼御房間內,他正在換衣服準備出去做事,南宮詠荷直接推門進來,因爲門是虛掩着的。
鬼御轉身,衣服還沒完全穿上,露出他堅實的胸膛,驚訝地看着南宮詠荷道:“怎麼是你?”他其實聽到聲音了,就是沒想到是她。
“爲什麼不能是我?”南宮詠荷眼光閃爍下,低頭走了進去。
鬼御連忙把衣衫穿好道:“有什麼事嗎?我得出去趟。”
“大叔,對不起。”南宮詠荷先道歉。
“怎麼了?”鬼御驚訝地看着她。
“這幾天,我,我都在避着你。”南宮詠荷終於擡頭看着他。
“我知道,你要告訴我原因嗎?”鬼御走到她面前。
“大叔,三天後就是婚禮,你都不問問我嗎?”南宮詠荷糾結帝看着他。
“問什麼?和他們一起嗎?”鬼御笑了笑,原來她是爲了這個。
“你不想嗎?”南宮詠荷奇怪地看着他。
鬼御搖搖頭道:“不想!我不在乎這些,你是我妻子,永遠都在我心裡,成不成親不重要,我年紀大了,要是那樣子會給你丟面子的。”
“大叔,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啊。”南宮詠荷頓時跑到他面前,自己已經傷了他嗎?
“詠兒,開心點,我沒把你怎麼樣啊。”鬼御感覺她這幾天人都平靜了很多。
南宮詠荷翻了一個白眼道:“大叔,你別玩我了,我現在很糾結。”
“糾結什麼?我給你帶來煩惱了?最多你當我不存在。”鬼御淡淡地道,伸出手來,想抱抱她,但還是沒再上前一步,而是放了下來。
“大叔,你討厭我了?”南宮詠荷看到他的動作有點鬱悶了,走上一步摟住他的腰,把腦袋靠上他肩膀上。
“能討厭就好了,哎。”鬼御輕輕地抱住她嘆口氣。
“大叔,一起成親吧!和他們一起!告訴天下,你是我夫君。”南宮詠荷忽然下了決心一般。
“不好!”鬼御立刻搖頭。
“爲什麼?”南宮詠荷不爽道。
“我是殺手,不想讓江湖中人知道自己有了牽掛,你會危險的,鬼影門仇家可不少。”鬼御連忙搖頭,不過有她這句話,他這幾天常常有的失落一下子好像補上了。
南宮詠荷驚訝一聲道:“那,那難道我們不成親了?”
“要成親隨時可以,拜天地就好,現在也行。”鬼御忽然眼睛一亮,拉着她的手走到窗口,在南宮詠荷心驚膽顫中跪了下來。
“大叔!”南宮詠荷果然猜中。
“老天在上,我鬼御在此起誓,願意娶南宮詠荷爲妻,一輩子不離不棄,若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不能好死!”鬼御聲音深沉認真,面容嚴肅,讓南宮詠荷渾身打了個抖。
鬼御側頭看她,嘴角勾起笑容道:“你可願意一輩子和我不離不棄?”
南宮詠荷看着他深情的眸子,頓時心都柔軟了,慢慢地跪在他身邊,轉過頭來看向窗口道:“老天在上,我南宮詠荷在此發誓,願意嫁鬼御爲妻,一輩子不離不棄,若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說完,大眼睛亮閃閃地看着鬼御,鬼御的眸光暗動,內心很是激動。
“娘子。”鬼御溫柔地叫喚道。
“夫君。”南宮詠荷和他雙手緊握,兩人相視一笑,然後緊緊相擁,這幾日的疏離和彆扭都不翼而飛。
“娘子,我算不算第一個娶你的。”鬼御笑了,自己雖然不能正大光明地站在大家面前,但他卻是她第一個真正的夫君,最讓他高興的是他是娶,不是嫁。
“大叔,你好狡猾啊,都搶在他們前面了。”南宮詠荷見他高興,也高興起來。
“總不能讓他們都搶在前面,現在我得出去辦事,記得補償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鬼御挑挑眉,那樣子看上去無比的邪惡和鬼魅。
南宮詠荷頓時面色漲紅,這個大傢伙真腹黑啊,不過她也高興。
鬼御把她拉起來,從懷裡取出一個黑色的手鐲給她道:“這個師傅給我的,說哪一天我娶了娘子,就送給娘子,今日我把它送給你,你就是我鬼御一輩子的娘子。”
“什麼手鐲?”南宮詠荷有種驚喜感。
“是小暗器,看這裡。”鬼御其實早想給她的,但師傅說了不成親不能給,所以纔到現在。
“哇,好精緻。”南宮詠荷見黑色的手鐲散發着流動似的暗光,小巧精緻,光滑圓潤,戴在她的手腕上居然不大,而且她也發現了手鐲的秘密,那就是側面有個同色系的小黑點,微微凸起,只要一按,頓時一排銀針就射了朝手掌的方向射了出去。
鬼御笑道:“雖然是銀針,威力不是很大,但至少在關鍵時刻也能阻止敵人,要是武功高些,也是能取人性命的,裡面有三十六針,用完可以再裝。”鬼御話一說話,好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站在不動了,一張臉也僵硬在那裡。
“大叔,你幹什麼?別嚇我,我可沒射到你。”南宮詠荷推了他一下。
“紅魅!”鬼御忽然驚呼一聲。
“啊,什麼紅魅。”南宮詠荷也被他嚇一跳。
“紅魅的繡花針,他的刺繡!”鬼御腦子裡有點模糊,想抓住什麼卻似乎抓不住似的。
“是啊,他會刺繡,但他已經死了,你不記得了嗎?”南宮詠荷苦笑一下,她都不願意談及這個問題。
鬼御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那裡已經不疼,但卻讓他想起那個晚上那些點點銀光的暗器,莫非就是繡花針?那這天下恐怕也就紅魅這樣的繡花手法纔能有那麼靈活強大的發揮,難道是‘繡花神針!“?
”詠兒,我出去一趟!“鬼御匆忙離開,留下南宮詠荷嘴角直抽,他們剛纔是成親儀式好不好,雖然有點像結拜,但兩個人都認真,也算是成親,這傢伙居然都不親她一下就跑了?還像見了鬼似的,讓她無比鬱悶,不過看在這小巧好看的手鐲份上,饒他一次。
回到主廳,就見到花玉容在喝茶,身邊楚風楚義正在和他說着事情。
”夫人。“楚風楚義看到南宮詠荷行禮。
”娘子,殭屍怎麼回事,跑得那麼快?“花玉容詢問道。
”不知道,他剛纔忽然間提起紅魅就跑了。“南宮詠荷扁扁嘴。
”紅魅?“花玉容和楚風楚義都愣住了,這傢伙都死了好些天了,鬼御幹什麼又提起他,明明知道大家都忌諱在南宮詠荷面前提起了。
”說什麼了?“花玉容連忙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也沒說什麼,就是他送給我這個手鐲是暗器,裡面射出來的都是銀針,就像繡花針一樣,他忽然就跑了,這跟紅魅有關係嗎?“南宮詠荷不懂。
花玉容皺眉,腦子裡轉了數轉,忽然星眸犀利起來道:”他可能覺得紅魅沒死,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端木魅影!“
”什麼!“南宮詠荷和楚風楚義被嚇得同時大叫起來。
”玉容,你說什麼啊,紅魅怎麼會是端木魅影,他,他不是死了嗎?是大叔的手下親眼看到他被草蓆裹了去埋葬的。“南宮詠荷嚇得面色發白,”再者了,紅魅那麼瘦弱,端木魅影明明是個大男人啊!怎麼可能!你們別嚇我。“
”娘子,你別急,我是猜想,鬼御無非是想着他受傷的時候胸口被刺,他想到的是針,但卻沒有留下痕跡,就是那針刺入後又被收回,那就是繡花針,而紅魅的繡法你是看到的,你說是不是很巧合?“
”那,那身影也不對啊!“南宮詠荷一顆心亂跳,有種驚悚的感覺。
”這個就要問問鬼御了,等他回來吧。“花玉容也有點想不通,不過他相信自己的推斷和鬼御不謀而合了。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南宮詠荷搖頭。
”娘子,你別揪心了,很快就會知道的。“花玉容拉着她的手,看看那手鐲道,”這殭屍什麼時候這麼懂情趣,送起定情禮物來了?“
南宮詠荷一愣後小臉漲紅道:”他說他不和你們一起成親,只要我認他是夫君就好了,這個就當是我們已經成親的見證。
“已經成親?什麼意思?你們都沒拜天地。”花玉容不懂。
“咳咳咳,剛纔在他房裡拜了。”南宮詠荷面色發紅道。
花玉容頓時愣住,然後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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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又掉一名,老香囧囧有神,召喚月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