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人家
於海端着酒杯爲難的看着何氏,不知道這杯中酒是喝的還是和不得。而是也好不了哪兒去,她對那個劉淵不是太滿意,總覺的自個的女兒還說找戶莊戶人家嫁的好;可是要是當着劉掌櫃的面拒了這門親事,她又覺得怪不好意思。
冬桃開始聽到堂屋裡劉掌櫃的話,想到那個俊朗實誠的劉淵,就低頭羞紅了紅。就想站起身躲出去,作爲她是被提親的對象。按說本來劉掌櫃的間接的當着她的面,提這門親事不妥。就是媒婆子給哪家女兒提親,還得避諱着點呢,這劉掌櫃的這樣做實在有點失禮了。
可是劉掌櫃的也有他的心思,聽到那天來福和賀智宸倆個對他侄子劉淵的話意。貫會揣摩人心思的他,猜出這必定是冬桃也屬意他侄子的,他這纔不避嫌的提出了這門親事。
劉掌櫃的既然會揣摩人心思,對於何時的一臉猶豫之色,自然也就猜出了一二。他想起來之前少爺對他的說的話……隨即笑道:“於老弟,這會提出親事,已是老哥我唐突了,至於於老弟和弟妹是個什麼意願,等兩天再與老哥我說也行,到時於老弟和弟妹二人想好之後,若是中意這門親事,老哥我再讓媒婆子正是登門議親,於老弟你看這樣如何?”
本來他也想問問何時的意見,可是說是挨桌什麼都能聽的清楚;可是這畢竟何時她們那一桌是在裡間,而他們這一桌卻是在堂屋裡;裡間的門簾被掛了起來,這樣看着也就像鄰桌一樣,但是他也不便出聲詢問何時。
“噯,噯……”於海哪有不同意的,他鬆了口氣的應着劉掌櫃的話,隨即又說道:“全聽老哥的,等我給孩子娘商量好之後,一定會給老哥應個說法的。”他雖然人實誠忠厚,可並不是憨的,話說的漂亮,卻沒有說什麼一定應下這門親事的話,畢竟事關他女兒的終身大事,兒戲不得也大意不得。
何時聽於海的話,心裡也是鬆了口氣,至於對這門親事的想發,她想着等劉掌櫃的走了之後,再細細的給於海商議。卻獨獨沒有想到問冬桃是個什麼意思,這也難怪何氏這樣;本來這兒就是講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於子女的婚事都是大包大攬的,她又怎麼會有問冬桃的想法。
何況冬桃屬意劉淵的事,何氏是萬萬不能知道的,這要說她知道了非氣昏了過去不可。在這兒像冬桃有這樣的心思,是會被人逅病的。
這也是來福和賀智宸爲什麼,知道了冬桃的心思,沒有直接先同何氏說,而是拐彎抹角的去酒樓裡,給劉淵隱晦的暗示的原因了。
這會來福看到她爹孃連問問冬桃的意思都沒有,就果斷的應了劉掌櫃的。突然的一陣不舒服的感覺襲上心頭,她不禁聯想到將來的某一天,要是她的親事,是不是也會像冬桃這樣,她爹孃連問一聲自個的意見都不問,就直接決定了她要與誰生活一輩子。
這種想法讓她有了一種,這六年裡第一次感覺到的沮喪之感。雖然她依然習慣看這兒朝代生活的方式,可是具有現代靈魂的她,骨子裡還有着現代人的思想;別的事她可以照着這兒的,有時也能接受並且理解;可是這婚姻大事,可是關係着她後幾十年的幸福問題,她有怎麼能認別人擺佈呢,雖然這個別人是她自個的爹孃,那也不行,畢竟是她結婚,不是她爹孃結婚不是?
她邊想胡思亂想着,邊好奇的看向看冬桃,想知道冬桃看到爹孃的猶豫是什麼反應。看到冬桃一臉平靜的接受爹孃的安排,像是就是算爹孃當場就拒了這門親事,冬桃也不會有什麼反對的意見。她不禁輕皺起了眉,心裡很是不滿冬桃的反應。
其實來福忽略了,冬桃畢竟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對於婚姻大事上,她就算是有中意的人,也不會像現代的孩子似的,逆了父母的意思硬要同中意的人在一起的。而來福卻沒有這個認知,真不知道等到來福議親時,以來福這樣的想法,到時候會是怎樣的情形?
劉掌櫃的吃過飯稍坐了一會就走了。家裡就只剩下出吃飯的時候,就出奇的沉默的季瑾瑜和他的小廝,這倆個外人在。
何氏心裡有話要對於海說,就讓來福幾個陪着季瑾瑜,她同於海去了裡間,商量冬桃的事了。
“智宸你好好的招呼季,瑾瑜,我到裡屋做活計去。”有心事的冬桃,說完這句話就神情恍惚的出去了。
“大姐,等等我,我也去。”荷花跟了出去,她一是不待見季瑾瑜,二是想問問冬桃對劉掌櫃提的這門親事,有什麼想法?從吃飯的時候,就有心想和冬桃嘮這事的她,這會是憋着一肚子的話要問冬桃。
迎春若有所思看着出去的冬桃和荷花,也站了起來,對來福說了一句:“小妹,你留下和哥哥招待瑾瑜,我也做活計去。”
來福不滿的看着迎春出去的身影,爲什麼要我留下來啊,我也想知道大姐的想法好不好?猜到迎春爲什麼出去的她,很是不服氣自個被留下了,和賀智宸一起陪着季瑾瑜。
“喂,飯也吃過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咋還不走。”想趕緊去找冬桃的來福,出聲攆季瑾瑜道。
季瑾瑜笑呵呵的道:“時辰還早着呢,我爲什麼要走?”看到來福皺起柳眉的樣子,他壞壞的笑了笑。他晌午的壞心情,這會看着來福生氣的可愛小模樣,全不見了。
來福也懶得和季瑾瑜在墨跡,隨即坐下和賀智宸說起了話。
“喂,你怎麼不理我啦。”季瑾瑜不甘冷落,搬了凳子坐到了來福的身邊,在來福的瞪視下,神秘兮兮的說道:“喂,你大姐會跟那個劉掌櫃的侄子定親不?”
來福懶得理他,那頭轉到了一邊。季瑾瑜卻不受影響,“你家要是能和劉掌櫃攀親,那可是有好處的,劉掌櫃的在鎮上的地位可不低。”他想起他爹給說的,那個劉掌櫃的主子很厲害,至於劉掌櫃的主子是誰,他爹卻沒有給他說?
“喂,我家是給我大姐找婆家,不是爲了什麼好處?要是劉掌櫃的侄子不好,就算劉掌櫃的地位再高,有能咋滴,我們家一樣不願意。”來福轉頭斬釘截鐵的對季瑾瑜說道。隨便狠狠地瞪了季瑾瑜一眼,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少爺的思維,什麼都能與好處、地位扯到一起。
季瑾瑜沒有想到來福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愣之後,深深地看了來福一眼,就低頭不知道想些什麼來?
來福不再理會季瑾瑜,給賀智宸說起晌午種的胡麻的事。季瑾瑜也沒有再打斷來福和賀智宸說話。一下午只是坐在那兒不知道想些什麼?等了沒有多長時間,他就和小斯走了,走前也沒有再同來福說一句話。
季瑾瑜走了之後,來福本想探探冬桃的意思,可是冬桃卻被她娘叫進了裡屋,娘倆在屋裡半響,知道天黑了纔出來做飯。
來福有心問問冬桃,見這會不是說話的時候,想着等到明天再說也不遲,就又和賀智宸說起胡麻的管理了。
吃晚飯的時候,來福本以爲她爹孃會說說劉掌櫃提親的這件事,沒有想到她爹孃像是沒有這回事似的,依然和平時一樣,嘮扯了幾句明兒要做什麼活計,地裡又需不需要侍弄什麼的?對於提請的事壓根是半句也沒有說?
直到都睡下了,來福也沒有能問到冬桃一字半句的,倒是賀智宸說了她一句,不要她多操心。
第二天,家裡卻來了一個來福一家最不想看到的人。
“大嫂,我聽說昨兒你家來了一位少爺,他是誰呀?”剛來屁股還沒有坐穩,孫氏眼珠子亂轉的問何氏道。她也是今兒聽了村裡人說,有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在打聽於海家住哪兒,才巴巴的跑了求證的。至於她打的什麼小九九,也就只有她自個知道了。
何氏正的縫補着孩子們的衣裳,擡頭看了孫氏一眼,不親不熱的說道:“是。”就一個字,旁的卻沒有說,一看她就是不想與孫氏多說什麼?
孫氏也是個臉皮厚的,對於何氏的冷淡她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向何氏身前挨近了點,神秘的說道:“大嫂,我聽說……”她話沒有說完,就讓何氏擡臉打斷了。
“她二嬸,你咋來的那麼多聽說啊”何氏說這話的語氣很生硬,她這個人不喜歡說別人的壞話,跟不喜歡聽別人說誰家的事,尤其是跟前的這個孫氏說的事。
今兒這個孫氏也是很奇怪,擱着以前何氏這樣說,她肯定得急了,可是這會她卻笑眯眯的,像是沒有聽到何氏諷刺的話語似的,繼續挨着何氏說道:“大嫂你先打斷我啊,你聽我給你細細的說啊,我啊,今兒早上聽說……”可惜她到底聽說了什麼?還是沒能說出來。
“二嬸來了啊。”來福在門裡聽到孫氏來了,本不想出去,可是她聽出她娘不耐煩理會孫氏,纔不得以出來和孫氏打招呼,看到因爲她出來,被打斷話嚇得一愣的孫氏,她心裡當時就樂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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