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這孩子,就不要再囉嗦了,我們剛纔已經介紹過了,你還不趕緊的摻着祖母進去歇歇腳。”季老太太有深意的笑着,被還有點懵的季瑾瑜攙扶着向院子裡走去。
而服侍老太太一塊來的倆個丫鬟,則是提着一些東西,緊步跟在後面走。
房子的正主反而涼在了外面,於海和何氏皺眉相互對視一眼。壓下心裡的不喜,何氏對於海點了點頭,就趕緊家去了。
“大叔,我將馬栓到哪裡好啊?”給季老太太跟馬車的小廝有禮的,牽着馬問於海到。
“哦。”於海看了一眼小廝牽的棕色的大馬,想了一下,“你跟我來,把馬栓到後院吧。”這麼一匹好馬,他怕栓在門外再被人牽去了,只得決定栓在後院的樹幹上了。
再說季老太太被孫子攙扶着進來院子,一進院子她先是皺着眉左右的看了看,見沒有想象中的髒亂,才舉步繼續向裡走去。
走到堂屋門口,何氏趕緊掀開門簾子,“老太太,您裡面請。”作爲女主人的她,有禮卻又不失禮的讓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季老太太看了何氏一眼,略微點了點頭,就進來屋。只是進屋的她,卻沒有先坐下,站在堂屋的中間,左右的看着。
說累要歇歇腳的季老太太,進門卻不急着坐下,何氏不解的看了老太太一眼,正要再次開口讓座。
誰知,那倆個一直跟着季老太太身後的丫鬟,卻從提着的包裹裡,拿出一個軟墊,走到一張凳子前,看着掉了色很舊的凳子,眼裡閃過一絲嫌棄,隨即快速的把那張軟墊放在上面,還掏出袖兜裡的絲帕仔細的擦拭了一遍,才轉身恭敬的道:“奴婢已經收拾好,請老太太入座。”
何氏心裡膈應的看着那個小丫鬟一通忙活,她這個女主人反而成了陪襯的,站在一邊有點不知所措。
“嗯。”老太太走過去,端莊的坐下之後。
何氏雖然心裡不舒服,想着季老太太畢竟是客人,她這當女主人的,怎麼着也不能怠慢了客人,雖然這客人貌似沒有當客人的自覺。她還是壓下心裡的不痛快,禮貌的走上前道:“老太太,我們這窮鄉僻遠的,沒有啥好招待的,給您備點茶水還是有的。”
何氏說話時多少帶出了一點不愉,“老太太,請您稍等一下,我……”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季老太太的貼身丫鬟打斷了。
“於夫人,我們自備了茶具,可否借用一下你們的廚房,我們自個燒水泡茶。”
何氏看着那丫鬟手裡端着的,一套嶄新的茶具,真的是有點哭笑不得了,這到底是來她家作客的,還是來寒磣她家的呀?壓想心裡的不快,“行,還真多虧了那麼自備,我們窮家窮舍的,還真的沒有這些,你跟我來吧。”說完,她還是有禮對季老太太行禮,領着那個丫鬟走了出去。
“祖母,您別這樣,小福兒家的人都很好的。”季瑾瑜不滿季老太太的這一番做派,提醒到。
季老太太見沒有了外人,也沒有了笑模樣,她轉臉認真的看着季瑾瑜,面無表情的道:“怎麼?我堂堂季府的老夫人,來這兒還要還要自降身份的遷就不成。”老太太‘季府’兩個字咬的很重,意味很明顯。
只是還沒有轉過彎來的季瑾瑜,沒有聽出老太太的意思,還替來福家說話道:“祖母,季府是季府,咱這不是在小福兒家裡嗎?怎麼着也不能失了禮數啊。”
季老太太錯愕的看了季瑾瑜一眼,像是沒有料到她的孫子會這樣說她似的,“你這是在給祖母說教嗎?”。季老太太說的這話可就有點嚴厲了,這是給季瑾瑜扣了一頂忤逆長輩的大帽子啊。
季瑾瑜這回要是再聽不出季老太太動氣了,那他可就真是個棒槌了,他趕緊的轉到季老太太身後,邊討巧的給其捏着肩膀,邊說着好話道:“祖母。。。孫兒怎敢對祖母說教呢,您這話可是讓孫兒不知所措了,孫兒真是覺得咱既然是來到別人家,怎麼得也不能過了不是。”他說着說着,又替來福家說起了話。
他和來福雖然見過的面,不超過十次,但是多少的他也知道來福最在意什麼,他祖母的這一通做派,他還真的擔心來福會生氣不理他,更甚着是直接不讓他進門。
季瑾瑜說完這麼一番話,季老太太眯着眼掩蓋眼裡的狠厲,說道:“好了,好了,你也別給祖母捏了,這樣伺候人的活,還輪不到你這個堂堂季府的三少爺幹,你給祖母趕緊的坐那兒吧,祖母聽你的便是。”
季老太太這話說的很有深意,可是季瑾瑜卻沒有聽出來。“噯。”他喜滋滋的應着,讓另外一個丫鬟接他的班,他轉到凳子前,挨着季老太太坐下說起了笑話。
“祖母,我給您講個故事吧,這是今兒小福兒給我講。”
季老太太一愣,隨即點頭笑道:“好啊,說來給祖母聽聽,這要是讓祖母聽樂了,祖母有賞。”
季瑾瑜聽到有賞,無所謂的笑了笑,好吃好喝又有大把錢花的他,給他祖母講笑話,倒不是圖什麼東西,只是想逗老太太高興而已。
“話說從前有倆個秀才進京趕考,一起住在一家酒樓裡,可巧的事,第一天,這倆個人竟然做了相同的夢,都夢到自己在很高的牆上種白菜。第二天醒來,一個秀才,垂頭喪氣的,看出時也老是唉聲嘆氣的。一個秀才卻奮發圖強的讀者;這天夜裡,巧了的是,倆個秀才竟又做了相同的夢,倆人夢見戴了斗笠竟然還又打了一把傘。醒來之後,倆個人的反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