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姐開過來看,那邊怎麼有幾輛馬車啊?”來福納悶的指給冬桃看。
冬桃打眼一看,也感覺很納悶,“看那些馬車上好像裝的都是麥子,這塊也就只有咱家一個賣場啊,這些是往哪兒拉呀?”
“大姐,你看第一輛馬車沒,那個坐在馬車上的是不是咱爹。”來福仔細再一看說道。
“是有點像。”距離有點遠,冬桃也看不甚清楚。
來福轉頭看了一眼,被她倆個人打掃的很乾淨的場地,想着這會場子上的活也幹完了,便說道:“大姐,這會沒有啥活了,不如我們走進去瞧瞧到底是誰?”
冬桃想了想,點頭說道:“也行,走,小妹咱一起看看去。”
倆個人就向東邊快步走去,沒有走多大會,對面的馬車就行了過來,姊妹倆個也看清楚了來人。
來福看着浩浩蕩蕩的五六輛馬車,先開口說道:“爹,這是咋回事啊?”
第一馬車上坐着的正是於海,他看見來福和冬桃,“籲”趕緊的讓馬車挺了下來,聽來福這一問,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想起剛到地裡還沒有割幾捆麥子,就看到地裡突然呼呼啦啦的一下子多了十幾口子人,着實嚇了一大跳。
再看到那十幾個人,拿着鐮刀在地裡揮舞着割麥子,於海一家當時就傻住了,直到把這些麥子裝上馬車,他帶頭趕馬車過來,還有點暈乎乎的呢。
“小福兒。”來福正等着她爹解釋,不防身後一聲叫,嚇的她“哎呀媽呀。”的一聲叫,猛的轉身,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近在眼前。
“你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啊,有你這麼嚇人的嗎,不知道人嚇人也會嚇死人的啊。”來福感覺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亂跳,這次她可是真的嚇的不輕。
“小妹,你沒有事吧。”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的冬桃,看到來福嚇得小臉煞白,心疼的攬着關切的問道。
被來福訓斥的季瑾瑜,看到來福的小臉被嚇得都白了,本來想給她個驚喜的心,霎時變得心疼不已,暗怪自己太魯莽了,想摸她的臉。可是他又不敢,只能柔聲的說道:“對不起,小福兒,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的,這會知道道歉了。來福還是忍不住的又白了她一眼,看在他認錯良好的態度上,才勉強的說道:“這回我就饒了你,再一下一回,你給我小心了。”下回他再這樣,一定非揍他個星光燦爛不可。
警告完季瑾瑜,她又轉頭對一臉心疼的冬桃說道:“大姐,我沒事了,只是嚇了一跳而已,你不用擔心的。”
於海這時也停好了馬車,慌忙的走了過來,“來福你沒事吧。”
“沒事的爹。”來福轉身衝於海一笑。
於海看着小臉還有點白的來福,也是很心疼,可是礙着季瑾瑜在,他不便多說什麼,只能說道:“沒事的,等回到家,讓你母親跟你叫叫就好了。”
“哦,知道了爹。”來福一臉古怪乖巧的應道。想起那所謂的嚇到了,被她娘叫叫的方法,她就忍不住的要抽抽嘴角。
這是不科學卻又被大家深信不疑的法子,就是說那家的小孩子,要是不經意的被嚇到,大人們就會用這種叫叫的方式收魂。而正是這種收魂的方式,卻讓來福心裡一陣惡寒,想像着自己坐在擺在香案的一邊,不能有任何的表情,像個二傻子似的,最讓她哭笑不得的還有,就是她得配合着她娘。她娘在一邊說‘俺的來福回來了嗎’她就得在一邊答道‘回來啦’,真是有夠滑稽的。
她想到回家有可能還得面對這麼,滑稽難爲情的場面,對着罪魁禍首又甩過去一記眼刀子。
“爹,這是咋回事啊?”心雖然還在怦怦的亂跳,但是來福還是沒有忘記問出心裡的疑問。
季瑾瑜搶在於海回答之前,討巧的對來福說道:“小福兒,這些人都是我加來的,來給你家幫忙收麥子的,你看不到一晌午,你家那十幾畝的麥子就割完了。”
來福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問於海道:“爹,他說的是真的嗎,我們家那塊地裡的麥子全收完啦。”
於海想起十幾畝的地,竟然被這些人呼呼啦啦的一晌午的就全收完了,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只能說道:“哦,是,咱家的那塊地裡的麥子都,讓瑾瑜領來的活計幹完了。”
來福從於海複雜的表情看出了段兒,心思百轉不用再問,也能猜出又是季瑾瑜這傢伙,先斬後奏的魯莽作法,把家裡的人給驚住了。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她是真想揪住這傢伙的耳朵,問問他到底有沒有長腦子,這幫她家做事,是件很好的事,可是偏偏讓這小子給整成了這個樣子,讓大家只感覺到了驚嚇。
“小福兒,那就是你家的麥場啊,還真不小,我這就讓他們把麥子拉到那兒,卸下來吧,這好趁着日頭毒曬曬。”季瑾瑜大概是感覺到了她是怒氣,趕緊轉移話題的說道。
於海這會看到來福的臉色恢復了正常的神色,纔想起還有十幾個人在等着,趕緊的說道:“冬桃、來福,你姊妹倆把賣場打掃乾淨了嗎?”。
冬桃點頭說道:“爹,我和小妹倆已經把賣場上打掃乾淨了。”
於海點了點頭,然後就對重新坐上馬車,帶着後面的幾輛馬車去賣場了。
冬桃和來福也緊跟着後面走,麥子卸到賣場上,就得抓緊時間攤開,要不然怕太陽落山的話,今兒麥子就曬不幹了,這樣的話麥粒很容易捂,等到麥粒曬乾之後,磨出來的麪粉不白。
“小福兒,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