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最美的時光,清脆動聽的鳥叫,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這便是新的一個開始,這一天的這一刻定下新的目標,爲這個目標而努力。
一座嶄新的四合院內,身穿水藍色的綢衣、頭上帶着一隻絹花,長髮垂下,一雙杏仁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膚若凝脂,面若芙蓉
氣似幽蘭,巧笑倩兮,眉目間透出幾分清秀的來福,起身之後,在新家裡悠閒的散着步,邊看着自己以後的新家。
她們家已經搬來半個月了,基本上算是安定了下來,昨兒剛宴請了幫忙的親戚相鄰,因爲何氏和臘梅累了一天,所以都還沒有起身,而於海早起去了油坊幫忙。
來福也很累,可是不知道怎麼得,卻睡不着,早早起來在圍着新家,邊轉着邊看着。
這院子是劉淵幫忙買的,從頭到尾,新家的佈置打掃,來福家都沒有參與,可是搬家那一天,看到和原來的家差不多的小四合院,都楞了半晌,對劉淵都很感激,不熟悉的環境,卻又有住在熟悉的房子裡,這樣也多少能彌補一下搬家的不捨。
沿着一條青磚鋪就的小路,悠閒的往裡走,到了岔口分別通向正房和偏房,三面環繞的房屋,還有一件小小的廚房,位於東屋邊兒上,雖然院子不大,可是佈局卻很相似,一樣有棵槐樹,一樣樹下有張木塌。
再往裡走,就是後院,一口深井,嶄新的木軲轆架子上面,吊水的麻繩和木桶是從家裡帶來的,不是很新。進了後院,也地面上也是青磚鋪地,好像是被誰打掃過,清潔的一塵不染,讓人看着心情就舒暢。
來福邊走着,突然想到了歐陽元風,本來她以爲在她家搬來的當天,他就會來她家,可是卻被她想錯了,這大半個月過去了,他竟然一面也沒有露,現在她又不能去油坊看看,不知道是不是油坊那邊有什麼事情,才耽擱的他不能來,還是因爲流言蜚語,所以他爲了避嫌不來的。
可是她想到這兒,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一想法,要真是爲了避嫌,那文管家就不應該,在搬家的那天讓小廝丫鬟的來幫忙了,那到底是因爲什麼呢?
想不明白她索性放下,聽到前院有響動,她知道肯定是都起牀了,笑嘻嘻的去了前院。
何氏正和雙喜燒水做早飯,看到來福之後,何氏笑呵呵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起這麼早,也不多睡會。”
“嘻嘻,娘起的也不晚啊,我不是誰不着嘛。”來福進來廚房。
“撲哧”雙喜沒忍住笑出了聲,她掩着嘴忍着笑說道:“小姐纔多大啊,就說睡不着,嘻嘻。”
來福衝她吐了吐舌頭,強詞奪理的說道:“我覺不行啊。”
這一次連何氏都忍不住被逗笑了,擡手輕點她的額頭,寵愛的說道:“你這孩子越說越不像話,多大點孩子說覺少,那你母親我就不用睡了。”
來福也覺得說的話有點不對,訕訕然的笑了笑,趕緊轉移話題:“娘,今兒咱吃什麼啊?”
何氏和來福正說着話,臘梅睡眼朦朦的走了過來,“娘,小妹。”擡手沒有形象的大了一個哈欠,“都起這麼早啊,現在咱們家又沒有什麼事,那麼早起做什麼啊。”
何氏不滿的看着她,嗔道:“你這孩子,沒有什麼活也不能睡到大天西吧,還不趕緊的梳洗,然後好吃早飯。”
臘梅嘟着嘴嘟囔着,有點起牀氣的被綠竹服侍着梳洗了一番,之後怏怏的坐在桌子上,不感興趣的吃着早飯。
何氏看到有點擔心了,擡手扶上她的額頭,“你這孩子,一大早上的,就醃巴巴的,是不是生病了?”
臘梅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娘,我沒有生病,就是覺得沒有事做,一定意思都沒有。”
何氏趕緊她不發燒,知道不是生病,聽到她這話,白了她一眼,道:“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這麼會沒事做,你的針線活做完了?”
臘梅嗷的一聲,嘟着嘴趴到桌子上,乾脆不說話了。本來搬家時,她很高興,覺得到了鎮上,隨時可以去鎮上逛逛,可是這都來了半個月了,她卻一次門也沒有出過,反而懷念去在鄉下住的時候了,別管怎麼的,她明天在家待悶了,還可以到院子旁的竹林裡逛逛,這可到好哪兒也不能去。
“小妹,一會我們出去逛街好不好?”對來福發出邀請,其實她就是想拉同盟。
來福笑了笑,她當然想出去,可是前提是得到她孃的同意,要不然她感覺出去玩的也不開心。
“娘,我和四姐今兒能出去逛逛嗎?”。
何氏聽到這話,心裡一陣欣慰,她擡手撫了撫來福的頭,無奈的說道:“你們今兒別出去了,就留娘一個人在家,娘覺得孤單。”因爲上次的事,她心有餘悸,所以能不放倆個孩子出去就不放,雖然心裡覺得這樣對不住孩子們,可是她有她的堅持,做母親的堅持。
來福和臘梅沒能出去,在家陪着何氏做針線活,因爲最近不能出門,煩躁的來福慢慢的靜下心,專心學起了針線活,反而進步比學了兩年的臘梅還快。因此臘梅很不服氣,也靜下心的學起了刺繡。
晌午,於海突然回來了,何氏看着驚奇,因爲於海要是去油坊,一般都不回家吃晌午飯,都是和歐陽元風一塊用。
“孩子爹,今兒你咋想起回家吃飯叻,沒有和元風那孩子一塊用飯。”
於海嘆了口氣,怏怏的說道:“元風和文管家有事出去了,我在油坊也沒有什麼事,就回來了。”
何氏心裡咯噔一下,緊張的問道:“孩子爹,咋的油坊有啥事不成?”
於海又是一聲嘆氣,說道:“我就弄不明白了,這胡麻油做出來香噴噴的,吃着也聽香,可是怎麼就是沒有多少人買,這不元風和文管家,爲了這事着急上火,今兒不知道又出去幹什麼了。”
何氏一聽也跟着着急,“那這可咋辦纔好,別的不說這胡麻就用了不老少,還有工錢,還有租金的,孩子爹,咱那得賠多少啊。”
她在心裡開始算計着家裡有多少銀兩可賠了,因爲買房子,有添置傢俱的,家裡花錢一大筆錢,這會剩下的不過,她只希望不要賠太多才好,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於海搖了搖頭,“這不是賠錢不賠錢的事,這麼大的一攤子置辦起來了,哪能說關門就關門,再說了,我看着這胡麻油能成。”
這幾天他在油坊,看到幹活的幹勁十足,而歐陽元風和文管家,又一心撲在了這上面,他的感觸很深,覺得胡麻油這事一定能成。
何氏臉上帶着憂色,說道:“你看着行,可是賣不出去,這不是個大問題啊,一天天的出油,可是卻賣不出去,那不白瞎了麼,還得付工錢。”
於海也正是因爲這事着急上火,看着鬧心纔回來的,他楞了一下,說道:“咱家來福兒呢,她的主意多,要不讓她想想法子,試試能不能成?”
何氏知道事情不容猶豫,可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孩子爹,這要是找咱來福兒,咱來福兒就得去油坊看情況,那,那……”
於海擺手,說道:“這時候哪是想這些的時候,你去把咱來福兒找來吧,我問問她,興許能成事。”
何氏無法最後還是找來的了來福。來福仔細一聽,也就明白了,這顯然的人們接受的問題,對於新是事物,人們都要有一個接受的過程,頭幾個月能保本就不錯了。
本來她想着能趁這個機會出去到油坊看看,可是看到她娘一臉的不贊同,到嘴邊的話,反而變成了,“爹,您也不用着急,這畢竟大家都沒有見過胡麻油,更是沒有吃過,哪能一時就接受的了,得有個過程,一會我寫法子給我元風哥,看看能不能成。”
於海相信自己的女兒,於是就催促着她快去寫,他在這兒等着,說等來福寫完,他趕緊給歐陽元風送去。
來福去了她的房間,其實這些東西她,在油坊開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寫好了,上面無非是借鑑現代推銷的幾個方案而已。
首先是要讓大家認識,那麼就要把胡麻油做到明面上,也就是在門口擺個瓷罈子,裡面裝上胡麻油,來來回回路過的人,聞到胡麻油的香味,也就自然會詢問,這也是間接的一種宣傳。
還有就是先和相熟的酒樓聯繫,頭幾天免費提供胡麻油,這樣看似是虧本的生意,可是等客人吃着加了胡麻油的菜色不錯,要點加了胡麻油的菜時,酒樓的掌櫃的也自然就知道了,胡麻油的寶貴,進而這生意也就上門了。
還有就是可以找一些,機靈的人,挑着胡麻油走街串巷的叫賣,這也是一種宣傳的方法。
“來福兒,你寫好了沒有,要是寫好了,爹好趕緊的拿給你元風哥,省得油坊一個勁的賠錢。”於海在屋裡坐不住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