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理直氣壯的反駁道:“就是這樣,是娘說的,娘你跟我們說的,過年的時候不讓我們說不好的話,那樣咱家來年就沒有好年景了。那這樣的話,娘您打了我的小屁屁,不也就是說我也要挨娘您一年的打嗎?哼,我纔不讓娘今個打着我哩。”說完,來福還調皮的對何氏一通,擠眼睛囊鼻子加吐舌頭的做着怪樣。
一屋子的人都被來福逗的大笑起來,賀智宸仿若是懂得來福的心思似的,他又把心裡的傷和痛,深深的壓下去放在心裡的角落裡,比歐陽元風更寵溺溫柔的看着來福,和大家一塊笑了起來;賀智宸在心裡暗暗的發誓:如果他將來有所作爲,一定會報答於海一家人的恩情,尤其是眼前才三歲多點的聰慧的來福;
賀智宸對來福的感覺很複雜,想想他纔來到這個莊子上的時候,傷心、彷徨還有憤怒使他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就在他看不到生活的希望的時候,是她;這個僅僅只有三歲大的小女孩來福,慢慢的用她那童真又附有很深的人生哲理的話,讓他在笑聲中領悟到了怎樣才能活出自己的風采;就如同來福有一次在和他,一起看着雨後的彩虹時說的話一樣: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到這美麗的彩虹一樣;是啊他現在所受的這一切就是對他的歷練;如果他被狂風暴雨嚇怕了,被電閃雷鳴擊倒了,那麼他就沒有的以後;而知他戰勝了一切的困難,他的生活就會如同那美麗的彩虹一樣的絢麗多彩。
來福不經意間又像是刻意的說完這句話之後,賀智宸當時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事後越想越對才僅三歲大的來福驚心疑惑不已——這個小女娃娃莫非心智了得,如若不然她怎麼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賀智宸在這之後也曾試探過來福,也曾和那個人秘密的請教探討過,那個人對他說了很多來福小時候的事,讓他了解到來福只是比別的孩子聰慧而已,比不是他想的……
賀智宸放下心的同時,對於來福時不時說出的看是很孩子氣,可又很有深意的話,也就不那麼驚奇,甚至說是驚懼了。不在對來福有顧忌的賀智宸,通過來福所說所做的點點滴滴,感受到小小的來福對他的關心和鼓勵,讓漸漸從不幸的經歷中走出來的賀智宸,對來福那是即充滿了感激,又對她充滿了無限的疼愛;說來也怪,按說起來至從來到莊子上,和於海一家人住在一起,來福並不是對賀智宸最關心的一個,可是賀智宸就是對來福的感覺不同,小小的來福說的每句話他都能聽進心裡去,來福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他都能深深地記在腦海裡。
於海一家人和賀智宸圍坐在桌子邊,吃着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餃子,期間你一句他一句的說着高興的話,不時的還被來福逗的大笑不已的吃過了清早飯,大家就忙了起來,連幾個孩子也跟在大人的後面,遞這拿哪的忙的不亦樂乎。
何氏帶着冬桃和迎春收拾好碗筷,就去廚房忙活着做糖餅炸糖糕了。於海就拿出了他在臘月二十六就請歐陽元風給寫好的對聯,還有他在去集市上買的年畫,讓幾個小孩子幫忙拿着,他端子乘着何氏用麥子面熬的漿糊的鍋子,邊用另一隻手撕掉貼了一年的年畫和對聯,邊麻利的用新的刷子在門上和牆上刷上漿糊。隨後賀智宸就趕緊的拿着新的對聯和年畫貼上去,然後在用手慢慢的把貼上的對聯和年畫整平整,一遍整不平賀智宸就在細心的重來一遍,直到把對聯和年畫整平坦了,纔去別的門上貼對聯和年畫。過年這一天貼對聯和年畫是有很大的說叨的:說是這個貼對聯和年畫的時候,要是哪家貼的不平坦,那就預示着哪家在新的一年的日子,也過的皺皺巴巴的不舒坦。
來福看着賀智宸這麼鄭重其事的貼對聯和年畫,撇了撇嘴很是不以爲然,可是她也聰明的沒有說什麼話,因爲在臘月二十三小年祭竈、掃塵之後,何氏就囑咐幾個孩子們,不要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也不要對大人要做的事情,問東問西的,如果不聽話亂問的話,那樣就會給家裡帶來災的。
來福雖然不相信這些,但是既來之也要順之,來福從那一天還是僅僅的管好了自己的小嘴巴。
於海一夥人忙忙叨叨的,一通的忙活終於把莊子上的對聯和年畫都貼完了,前院於海和賀智宸也幫着歐陽元風貼完了。接着於海顧不上坐下喝口水歇息一會,就領着小柱子趕緊的去村裡老家那邊祭祖上墳了;這是一種習俗,說是除夕這天要到各家的墳前,磕頭燒香的請祖宗回家和家人一塊過年,等過了正月十五再把祖宗們磕頭燒香的送走。
荷花和臘梅看着對聯和年畫都貼完了,沒有了熱鬧的她們倆又一陣風似的,跑到廚房湊熱鬧去了。剩下的來福和賀智宸卻看着對聯和年畫說起了話:
賀智宸看着來福對着門上貼的《天官賜福》的年畫看到起勁,他笑着隨手抱起了來福,不顧來福掙扎着要下了,用手指指着那副年畫,對來福溫和的問道:“福兒,你是不是很喜歡這幅年畫呀,知道這上面畫的是什麼嗎?”
來福掙扎了一會,見賀智宸不放下她反而指着年畫考她,她故意忽略賀智宸對她,如同歐陽元風的平時叫她的“福兒”的親暱的稱謂;不知怎麼的聽到賀智宸也像歐陽元風那麼的叫她,來福心裡卻有點小小的不得勁;她沒有對心裡小小的彆扭多想,隨口回答賀智宸的問題道:“這是天官賜福,咋,你不認的嗎?”來福的口氣中略帶點對賀智宸的挑拌。
賀智宸已經習慣了來福很有條理的說話方式,他不在意並且讚賞的看着來福笑言道:“我不是不認識,只是想考考你而已,沒想到福兒還真的知道這上面畫的是什麼呀,福兒真是聰明那我再問問你這副畫是什麼呢?”賀智宸知道來福很聰明,學什麼快記什麼也快,他知道這幾幅年畫來福肯定都知道,這樣問她也是逗着她同他說話而已;因爲賀智宸不想在過年,也就是一家人過的團圓年裡,讓自己有思考的時間,他怕想起他的那個家。
來福看着賀智宸沒話找話說的樣子,再看看院子裡因爲貼上對聯和年畫,紅紅的紙映出一片喜慶祥和的景象,又聽到從廚房裡時不時傳出的,她娘和她姐姐們的陣陣笑聲,她又就近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賀智宸,當她看到從賀智宸的眼裡看到的落寞和不甘;來福猜出賀智宸有可能是想起了他的家人,至於那隱藏在落寞裡的絲絲不甘,就不是來福能猜到的了;來福也不願意探視賀智宸的,畢竟每個人在心裡的一個小小的角落裡,都多少有那麼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她雖然不能爲賀智宸做什麼,可是她可以逗她開心,所以來福眨了眨她的那對大眼睛,脆生的說道:“這個我也會,那個是大公雞打鳴。”
來福的一句話,可是把賀智宸逗笑了,“呵呵,福兒你說這叫什麼?大公雞打鳴,呵呵,你這是聽誰給你說的呀?”賀智宸沒有想到來福會給他這麼一種說法,可是把他樂的不輕,要不是還抱着來福,他都要笑的捂肚子了——沒法呀,賀智宸現在笑的肚子都疼了。
來福感覺賀智宸笑的渾身打顫,她害怕賀智宸在包不穩自己,把她摔個屁股墩,趕緊的用兩隻小短胳臂環住了賀智宸的脖子,童生童語的嚷嚷道:“賀智宸,你趕緊的把我放下來,你這樣笑都快沒有勁抱我了,我要不是說錯了,你笑啥?”來福感覺賀智宸笑的更厲害了,驚慌的緊緊的摟着賀智宸的脖子,心裡暗怪自己不該雞婆的,亂髮好心逗賀智宸高興——這倒好賀智宸是高興了,她卻麻煩了。
賀智宸聽到來福的話,不敢大意就忍着笑,把來福抱好,還帶着濃濃的笑意的說道:“就這你還沒有說錯吶,呵呵,我告訴你,你說的是那個意思,但是不應該這麼說,這幅畫叫金雞報曉,知道了嗎?不叫大公雞打鳴。”賀智宸說完又忍不住的要笑,可是看到來福瞪着他鼓腮生氣的小樣,他只好拼命的忍住了;賀智宸這一笑,衝散了心裡的不愉,他溫柔的看着來福,心裡想着——真是多虧了有來福這個開心果在他身邊呀。
來福要是知道賀智宸把她當成了逗悶子、解憂愁的開心果,一定會氣炸的——她可不是什麼開心果。所幸來福沒有特異功能不知道賀智宸心裡的想法。
這時何氏她們在廚房裡聽到賀智宸的笑聲,走了出來一問,再聽賀智宸把來福的話一學,都齊齊的大笑了起來。
來福一家歡歡喜喜的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老於頭和於佟氏老倆口,帶着於老四小兩口和於老三一家、於蘭、于娟,到莊子上和於海一家,除了於老2一家沒來,加上賀智宸一大家子十幾口子人,也算是喜洋洋的過來一個祥和的團圓年。其實於老2一家沒有來,讓大家也在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讓於老2一家來這個年哪會過安生嘍。其實按說於海一家應該去老家圍着老於頭老倆口過年的,於海想到賀智宸就同老於頭老倆口商量了一下,老於頭還有點猶豫,於佟氏卻是接口就同意了,她是不想和她那個兒媳婦在一塊過年。
大家圍着一塊男的一桌喝着燙的熱酒,說着今年的收成,又叨嘮着來年的年景,女人們這一桌以於佟氏做在上首,說着孩子們,又嘮着鄰居們的東拉西扯的也是很熱鬧。孩子們吃飽了之後圍着大人們轉着圈追逐着、玩鬧着很也是熱鬧非凡;就這樣一大家子人說說鬧鬧的,高高興興的過了一個開心喜慶溫馨的歡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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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今天打開電腦看到親liuyina給來福投的粉紅票,可是把菊和來福激動的不輕,在這兒菊和來福鄭重的對liuyina道聲:謝謝謝謝您的支持與鼓勵同時也謝謝小米嘻嘻和幽幽菜菜、雪人1234567等親們的支持與鼓勵和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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