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輕輕抓住李毓的手,伏在他耳邊輕輕的說着:“這一切,我要你來爲我做。”看着李毓目瞪口呆的樣子安然決定給他時間讓他慢慢的回神,不急。
比安然預料的晚了很多李毓纔開口,聲音乾澀:“你確定?”
“我確定。”堅定的點頭:“不過……現在我要你帶着我飛過去。”
“好。”
“你要記住你說的話永遠愛我哦。”
“好。”
“一輩子不讓我受委屈。”
“好。”
“明天我們去看筱筱好嗎?”
“好。”
“我們明天去客棧接着曼曼一起去。”
“好。”
“我們安排杜智和曼曼見面吧好嗎?”
“好。”
“哎呀,你做什麼?”
嘴裡手裡都在忙着還能白忙之中擠出話來實屬不易:“幫夫人沐浴更衣。”
“以後要叫我老婆。”
“是的,我回來了。”忍不住思念的手指自有其意識,撫摸着他清瘦的面孔,淚水不由自主的順着臉龐留下。
“你去哪裡了?我好想你。”把她擁在懷中才感覺到一點真實,她溫熱的體溫實實在在的告訴他,她回來了,她,在他懷裡。
“我雲遊四海去了啊。”幾句話改變不了自己真實的樣貌,又變成樂觀隨性的安然了。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好陪你一起去,這幾年你吃了不少苦吧?”他心疼的看着她清新依舊的面孔,少了些許青澀,多了些微滄桑。
“還好,心情是不錯的,忘了一些不痛快的事,本來我不想回來的。”一個心裡沒有她的人她曾經發誓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的,可是思念像一條毒蛇,一點都不留情面的狠狠咬了她一口,讓她痛不欲生,好沒用的自己呀!
“還沒有原諒我嗎?”他聲音低啞,又有些着急,一路走來風風雨雨,直到此時此刻他還不能原諒他嗎?
“沒有。”掙開他的懷抱,無奈他抱的很緊,不牢、她卻掙不開:“鬆開!”
“不放,放開你就跑了,不會再回來了,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告訴你,你聽我說完再走好嗎?”聲音低啞,字字心酸,他很唾棄現在的自己,一向驕傲自負的他爲什麼到了對女人低頭的地步?但他就是不讓安然走,一步都不可以再離開他的懷抱。
“那你說吧。”不可一世的聲音,鼻子朝天,簡直狂妄的極點,但李毓卻笑了出來,她又恢復以前的面貌了,說明她不會離開他了,就算她要離開他也不會放手。
“哎,你做什麼?”李毓一個用力把她懶腰抱起,讓安然多少有些不自然,臉孔像着了火,雖然夜色的掩蓋看不真切,但他抱着她的行爲確實多少人看着呢!
“聽別人說話當然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嘍,難道要在衆目睽睽之下說嗎?”摟抱算什麼?他更過分的低下頭鼻尖磨着她的,笑的好可惡,如果不是雙手摟着他的脖頸,安
然發誓,一定會賞他一個山東大饅頭!
“曼曼一個人在客棧,你去找人把她接回來,口風緊一點,不可以讓杜智知道。”她突然想到,曼曼一個人在客棧她不放心。
李毓一點頭,叫來管家吩咐一句後便迫不及待的抱着安然飛奔回後院:“你還是那麼輕,像會飄起來似的。”抱在懷裡一點分量都沒有。
“怎麼會,除非來一陣十級大風可以把我刮起來,我不要很胖。”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她纔不會如他願,再吃下去她非得吐了不可。
“你纔不胖,你呀,總是這樣,每次都不肯多吃,我想盡辦法來讓你多吃一些,但怎麼就是不長肉呢。”搖頭,嘆氣,如果不是利用輕功在飛檐走壁想必接下來就會跺腳了吧?
“你以爲現在還是楊貴妃時代?”挑眉,鄙視。
“但這也不是趙飛燕時代吧?”無奈,碰到安然他一向的冷淡自制都煙消雲散。
“你連這個都知道?”好訝異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社會?
“你都知道爲什麼我不知道?”不是要奇怪了嗎?男人就應該比女人強,不管是表現在那裡,何況如果學識不如自己的女人淵博那他還有什麼面孔做王爺?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嗎?
“你知道嗎?在我們的說法裡,現在所存在的這個社會是一個架空的社會,我想都沒想過你會知道楊玉環和趙飛燕。”
“我有那麼笨嗎?”他笑,不過:“架空的社會是什麼?”
“就是一個……”她欲說,不過卻很快的收口,他是王爺,如果知道自己的國家沒有在歷史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一定不會太好受吧?如果是她她就會覺得沒有任何價值了,失望失落極了。
“嗯?怎麼不說了?”把她放在紅木椅上,轉身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見她喝了一口才露出笑臉,然後在她身側坐下。
“沒有,只是不想回憶那個永遠回不到的家了。”她改變話題。
李毓伸手把她攬坐在腿上,沒有強人所難,看她說那句話時失落的樣子他滿滿的心疼:“以後,有我,我發誓,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一丁點的委屈。”
安然站直身體,或許太長時間沒有沒有和李毓有身體接觸的關係,她發現自己對他這麼親密的舉動居然有些排斥:“這三年來我走過了很多的地方,我活得很快樂,雖然也吃過很多苦。”她想起那些餐風露宿的日子,每每想起還是有些心有慼慼焉:“但我的內心卻是平靜了,沒有患得患失的愛情,沒有背叛的苦惱。”起身站在窗前,月亮還是那麼亮,星星也像在逗她玩一樣的眨着眼睛,多少個無眠的夜晚她就是這樣看着窗外的月色發呆,想象着同樣在月色下的他在做什麼?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忘記她,有沒有想起她,有沒有過上幸福的生活。
“你仍然怨我、”他聲音低低的,距離很近,就在她的身後,身體卻沒有碰觸到她。
“是的,我扔怨你。”怨他她,在她那麼愛他的時候他背叛了她,讓她自始自
終都在鬧笑話,多麼可悲,她一直活在一個笑話了,一個謊言裡,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她,她還不知道,多麼好笑。
“這麼多年了你始終放不下嗎?”難道他三年的等待還換不來她的諒解與寬容?
“每當我想起你是因爲我長得像別的女人而青睞我我就覺得自己像個大笑話,我是一個替代品,你知道替代品的意思嗎?就是我可以替代別人,而也可以被別人輕而易舉的取代,那好,我主動的離開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呢?”無法做的心平氣和,她氣得簡直快要爆炸了,雙手也有一拳沒一圈的捶打着窗櫺。
李毓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是的,她有她的驕傲,而他的驕傲呢?早就被她踐踏的破敗不堪,但他卻無法對她生氣,有的只是滿滿的心疼,多少個不眠的夜裡他也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爲什麼這個喜歡她,她只是一個替代品不是嗎?“這三年來,我很少想起她,卻無數次的想起你,每當夜深人靜,深深的思念總是跳出來告訴我我愛上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了,我曾無數次掙扎,但卻掙不脫內心的感受,我的心告訴我,我愛你,不因爲其他,只因爲你是你。”
安然轉身,看着他消瘦卻依舊俊逸的容顏,她何嘗不是?每當夜深人靜她的思念也跳出來告訴她她愛着他,並且很愛很愛,但一想到他對她所有的好都是因爲另一個女人,而她是轉移作用的時候,她的驕傲就把思念全部壓了下去,他何嘗知道她內心的交戰呢?
“你讓我好好想想吧。”背轉過身,只因不想看到他被失望所染而黯淡的眼,可笑的,她還是會心疼,代表她還愛着他,是呀,那麼深刻的愛情那樣的刻骨銘心怎麼說忘記就忘記?但心裡總是梗着一口氣,讓她怎麼也咽不下去。
“還要想多久?”李毓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形成一個保護的姿勢,她還在他的懷中,他好欣慰。
“我也不知道。”花香傳來,沁人心脾,多麼熟悉的味道啊,他也等在原地,忽然之前世界彷彿只剩下幸福,內心的痛楚可以慢慢復原,需要的只是時間罷了,她笑,終於轉身面對他了:“等我想通了,我會通知你的,你就洗白白等着本宮召興吧。”哈哈,氣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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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毓的臉當場綠了下來,召興?本宮?洗白白?她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不知羞恥的啊?這種話他一個大男人聽了都會臉紅,而她…居然還面不改色,哦!他的頭髮都要冒火了:“這三年來你在外面學到的就這有這一些嗎?嗯?”他的手在窗櫺上收下,卻放在她的腰上,想是隨時準備掐斷似的。
危險!安然爲時已晚的想到此時她面對的不是一隻羊,而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狼,就算他瘦骨嶙峋,但作爲狼的本性以及狼的力氣都孩子,嚥了一下口水,她儘量的向後退,但棲息在她腰上的大手卻不隨她願,一直放在那裡沒有任何鬆動,更可恥的是她每向後退一小步,他的手便把她拉進一大步:“放、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非禮了。”嗚嗚,曼曼,你在哪裡?快來救人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