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城,黃階中級大6,方圓三千里。?八? 一 ? w?w?w?.?8 1?z w?.?com
血腥的紅葉漫天飛舞,如同鮮血澆築,隱約間,散着令人心寒的肅殺之意。
行路的靈脩面龐上,倒映着點點血光,一旁漂浮在半空中的建築離地有四米高,底下有許多人在穿梭着,熙熙攘攘。
人羣中,習軒帶着蘇乾和宇智波心行走着。
望着周圍血色的世界,蘇乾身形有些輕微的顫抖,心中繚繞不斷的恐懼使得他的漆黑眸子想要緊閉着。
淚兒不在身邊,讓他無法控制對紅色的懼怕,所幸,在暗之血的影響下,似乎那血色的世界好像是被徹底封住了,他這纔沒有化成殺戮狀態,現在只是單純對血液的懼怕。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每個人的心情沉重似心頭壓着大山。
不多時,蘇乾幾人來到一個彷彿龐然大物的建築面前。
蘇乾擡起頭,極力控制懼怕的眸子看見上面龍飛鳳舞般的幾個大字——魂師協會。
這裡就是習軒帶蘇乾倆人此行的目的地。
面前是九十九根呈長方的階梯,漂浮在半空中,一截比一截高。
蘇乾擡起腳踏了上去,竟然沒有生起一絲搖晃。
‘好奇怪的階梯!’
他現這裡的一切都是混亂的,與清風鎮的秩序形成巨大的衝擊。
走進鑲滿鎏金的金屬大門,一股淺淡略勝於無的莫名魂力,連綿不絕地襲向識海,使得頭腦泛起輕微的眩暈。
大廳內,空曠無比,十幾個人在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聽聞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都偏過頭望着門口。
其中身着淡青色長袍的少年瞧見是較爲陌生的人,便急忙快步走來。
“這位老先生,看你面生的模樣,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紅葉城的魂師協會吧?”一臉微笑地來到習軒面前,開口說,雖說是滿臉微笑,但看向習軒的目光,隱約有一絲倨傲緩緩流露,那並不怎麼厚實的胸膛挺了起來。身爲魂師協會的看守人,此人自然是千里挑一的魂師,再加之這裡是魂師協會的地盤,想來沒有不睜眼的東西敢在此處搗亂。
習軒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目光掃視着大廳之內的一切,眸中的懷念之色緩緩浮現。
‘好多年沒有回來了!算算時間,應該有十年了吧,不知道當年逼走我的老傢伙如今怎麼樣了?
青衫少年見其不說話,那略微有些病態的笑臉一點一點地凝固,多了幾分不悅,不悅中還有着一絲冰冷。
這兩日進入魂師協會的人哪一個不是紅葉城頗有名氣的靈脩,見到他無不目蘊恭敬,可眼下,看起來毫無氣息的老頭竟敢顧自顧地肆意觀看,這不由得讓他心頭涌起一團怒火。
“老頭,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竟敢無視我!”
然而,習軒仍不說話,全然陷入曾經的回憶中,久久不醒。
聽出那人言語中猶如火山爆一般的怒氣,蘇乾眉頭一挑,看着眼前似是怔住的習軒,疑惑便是涌現心頭。到現在爲止,他不知道習軒帶着自己和宇智波心來到魂師協會究竟是所爲何事,想要叫一下習軒,但想到他那恐怖的魂力,還是收斂了想要叫醒習軒的念頭。
一旁的宇智波心亦是如此,只好莫名地看着習軒的背影。
青衫少年見其仍是不說話,頓時怒火滔天,這老頭實在是讓人咬牙切齒,不禁擡起手指着習軒,咆哮地大喊,“你這死老頭,還真以爲我是泥捏的不成!”
這一聲大喊,即刻驚動了周邊的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事,目光玩味地看着蘇乾三人,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像是在看着一場好戲一樣。
他們知道那怒火中燒的青衫少年,可是魂師協會的四長老劉羽寒的親孫子劉擎天,前日裡犯了錯,這才被差遣當個守門人。
突然,蘇乾看到眼前那瘦弱的身子動了,但下一刻他所說出的話,讓蘇乾瞪大了眼睛,
“把你們現在的會長韓言勤叫出來!我是來上任紅葉城魂師協會的會長!”
那聲音細若遊絲,可言語中卻是蘊含着一股霸道之意。
在場的衆人不禁愕然,緊接着每一個人的眸子都像是看死人一般,望着習軒以及蘇乾倆人,其中包含着令人難以察覺的傲意,招惹了那地魂師的親孫子,在紅葉城別想混下去了,甚至死無葬身之地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乾一臉震驚地凝望着習軒瘦弱的背影,‘習爺爺,原來你是爲了當上魂師協會的會長,好藉助其龐大的力量來對張家和白家!’一念至此,便明白了此行的目的,只是習軒真的可以做到麼?
蘇乾現在的實力太弱了,以他和宇智波心的實力,要在張家和白家的狼牙中,奪回淚兒以及那羣孩子,無異於螳螂擋臂。
習軒雙目掠過一抹精光,嘴角上揚,說,“我不想再說一遍,把韓言勤給我叫出來!”
一股如淵似海的魂力在說話間席捲了整個大廳。
那十幾人瞬間臉色慘白一片,轟然到地,呼吸急促,識海震盪開來。
就連身爲天魂師的蘇乾也是臉色煞白,差一點倒了下來。
蘇乾此刻猶如狂暴大海中的一葉扁舟,竟有昏昏欲睡的感覺,他突然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咬了一下舌尖,頓時清醒,還好他本人就是天魂師,不然還真不會即刻甦醒,隨即抓住一旁的宇智波心猛然後退至大門口,他感覺習軒此行的目的並不簡單。
然而,在場的其餘人並沒有蘇乾那麼好運了,昏沉半響後,目中的驚駭之色陡然浮現,他們沒想到眼前的白老人是真的有資本去爭魂師協會的會長。
長年在此地做事的他們一眼就分辨出那龐然大物的魂力,只有地魂師才能擁有,而那會長的實力亦是地魂師。
那青衫少年清醒之後,再次看向習軒時,目中充滿了懼怕,顫巍巍的雙腳站了起來,直接轉身朝着第二層樓跑去。
沒多久,便有幾個人從第二層走了下來。
其中一個身着精美華貴的黑袍的老人,渾身瀰漫着猶如大地一般沉重的魂力。
柔和的目光趨於冰冷,似乎是要冰凍了前來搗亂的蠢貨。
“習軒,你這喪家之犬怎麼敢回來了,看來當年的苦你還沒有吃夠啊!”
言語中,盡是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