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剛纔的辦法去找到那些人。”擎蒼將信箋交給雲末說道:“只要找到他們,就能知道我們究竟該怎麼做了。”
“這話說的容易,什麼叫找到他們就知道怎麼做了?”雲末看着擎蒼直接消失不見,頓時有些激動地喊道:“你倒是說說我該怎麼找啊!”
只不過,擎蒼在這個時候早已經消失在原地,徒留下雲末一臉迷茫地站在原地。
“不行,擎蒼說的也對,我總該去找找這個地方,至少證明我說的是對的。”雲末皺起眉頭,看着手裡的信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很快便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而司空焱跑進蘇沐月的臥房時,幾乎是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她身邊,握着她的手問道:“沒事吧?”
“焱哥哥,我沒事。”蘇沐月臉色蒼白地搖搖頭,笑着說道:“只是出了些意外,焱哥哥你派人去京郊附近的山上找找有沒有一座隱蔽的庵堂,鳳歌在那裡,帶些高手去,裡頭的人不好對付,最好儘快。”
“擎蒼。”司空焱立刻揚聲道:“立刻帶人去京郊附近的山上找一座隱蔽的庵堂。”
“主子,雲末已經去了。”擎蒼立刻說道:“方纔他就聞到了那些,所以已經帶人去查了。”
“雲末恐怕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你帶人去找雲末。”蘇沐月聽到擎蒼這麼說,立刻說道:“記得不要驚動太多人。”
“去吧。”司空焱看到擎蒼看向自己,當下點點頭說道:“按照王妃吩咐的去做。”
“是!”擎蒼立刻轉身離開。
“方纔收到了一封信箋,說是明日午時在信和樓能見到你想見的人。”司空焱說完才發現剛纔好像將信箋交給了雲末,當下想了想說道:“看來,你讓他們去救的阮鳳歌就是你要見的人了。”
“未必。”蘇沐月搖搖頭說道:“他們既然已經安排好了,想必根本不是讓我去見鳳歌的,而是去見另外一個人。”
“小月兒,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司空焱現在根本顧不得說那些事,沉聲問道:“到底是誰傷了你?”
“你們先出去吧。”蘇沐月轉頭對夏至等人說道:“吩咐廚房做點蟹黃羹。”
“是,王妃。”夏至帶人退了下去。
“方纔我影魂入魄出了點問題。”蘇沐月等到房間裡只剩下司空焱和自己之後才說道:“只不過對方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
原來,方纔蘇長詩察覺到那人進來的時候就提醒了蘇沐月,蘇沐月剛咬破手指點在阮鳳歌的額頭上,蘇長詩卻被人困住了,而蘇沐月除了能聽見說話,卻始終看不到人到底是誰。
“蘇鬼手,別來無恙。”蘇長詩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赫然發現對方竟然戴着鬼臉面具。
“你是誰。”蘇長詩已經察覺到自己被困在阮鳳歌的身體裡,只是她也知道蘇沐月一定會想到辦法,所以只是冷聲道:“既然都來了,何必遮遮掩掩。”
“怎麼,當年蘇鬼手想本尊殺死在入口地,都忘了麼?”鬼面男子冷聲道:“還是說蘇長詩你已經根本不記得了?”
“你是末帝?”蘇長詩聽到鬼面男子的話,頓時一愣,隨後沉聲說道:“你說你是末帝,本尊就要相信麼?”
“你覺得本尊有必要說謊麼?”鬼面男子眯起眼睛,看着蘇長詩說道:“只是蘇長詩,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你問我,我也想知道。”蘇長詩淡淡地說道:“你不妨問問你自己的人,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末帝回過頭,看了一眼黑衣人首領。
黑衣人首領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緊張地說道:“主子,我們奉命要抓的是阮鳳歌,沒想到蘇鬼手會在阮鳳歌的身體裡,屬下絕對沒有冒犯蘇鬼手的意思,還請主子息怒。”
“你倒是別嚇唬他們,如果你是末帝,也該知道我的脾氣。”蘇長詩坐了下來,淡然地說道:“說說吧,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我自認爲自己的手段非常,就算你再厲害,也不至於弄不死,更何況還搭進去溘然。”
“怎麼,現在提起溘然都已經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了嗎?”末帝戴着面具,因此看不出來臉色,只是聲音聽上去格外陰沉,“當年你不是非他不嫁的嗎?”
“你這麼說,我會覺得你這是在嫉妒我們二人的感情。”蘇長詩其實並不知道蘇沐月怎麼樣了,她只知道如果自己再留在這具身體裡,也許到時候連帶着蘇沐月都會出問題。
可是即便心下焦急,她也不能表現出分毫。
因爲對方如果真的是末帝,那麼他不僅能困住自己,甚至有可能會傷了蘇沐月。
蘇長詩覺得,自己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拖延時間,至少得讓蘇沐月得先想辦法脫離夢境才行。
“當初本尊一度想要將你納進後宮,可是你多次拒絕本尊,難道你認爲本尊不會懷恨在心麼?”末帝似乎早就知道蘇長詩想要說什麼,只是看着蘇長詩微微挑眉道:“你真以爲蘇沐月能離開那個夢境麼?”
“末帝,其實有的時候我覺得你是個極其聰慧的人,可是同樣你也特別容易輕視別人。”蘇長詩聽到末帝這麼說,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只不過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不該小看蘇沐月。”
“一個剛剛戡破雙影魂的小盜夢師,竟然強行引影魂入魄,分明是找死。”末帝冷聲道:“若是你,我這點手段根本困不住你,可是你現在已經是影魂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你也不過是個夢魂而已,能比我厲害到哪裡去?”蘇長詩看着末帝,抱着胳膊說道:“阮鳳歌這個丫頭跟你們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抓她?你們奉命又是奉誰的命?”
黑衣人首領沒有得到末帝的允許,自然不敢多言,只是低着頭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你想救阮鳳歌?”末帝看着蘇長詩,嗤笑一聲說道:“原來蘇長詩你也有心慈手軟的一天,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會有什麼菩薩心腸?”
……
“信送出去了麼?”與此同時,華銘看着跑回來的小廝,淡淡地問道:“有沒有送到焱王府?”
“回大人的話,送到了。”小廝連忙應聲,隨後說道:“只是沒見到焱王妃。”
“那倒是無妨,焱王現在在宮裡,就算是送也肯定送到焱王妃手裡。”華銘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滿意地說道:“待會去庫房領賞銀。”
“多謝大人。”小廝連忙喜滋滋的應聲,可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一般問道:“可是大人爲什麼要送別人送過來的信箋?咱們不能自己寫嗎?”
“你懂什麼!”華銘白了小廝一眼,饒有興趣地說道:“那可是美人要求,我當然要照辦了。”
“大人英明。”小廝連忙拍了馬屁,神秘兮兮地湊上前說道:“大人,方纔小的看五皇子好像去了蘇府。”
“五皇子和咱們不一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說到底人家是皇子,怎麼可能受罰?”華銘面無表情地問道:“那個天一族的使者有沒有什麼動靜?”
“回大人的話,那個天一族的使者派人去跟蘇府商談明日離京的事呢!”小廝連忙說道:“只是小的進不去,所以只看着那人在蘇府呆了好久,蘇啓安親自送出來的。”
“老匹夫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送出去,真擔心以後瑤兒小姐的安危。”華銘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可惜啊,現在我這樣的身份,只怕是娶不到瑤兒小姐了。”
“大人,其實想讓一個女人對自己死心塌地,還有一個辦法。”小廝猥瑣地湊到華銘耳邊說道:“只要大人將瑤兒小姐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自然是水到渠成,瑤兒小姐肯定會嫁給大人的。”
“胡鬧!”華銘頓時有些惱怒地說道:“瑤兒小姐那般冰清玉潔之人,怎麼能用這樣的手段?就算是要得到她的人,那也要明媒正娶才行!”
“小的知錯!”小廝聽到華銘這麼生氣,頓時小心翼翼地縮了回去,不敢多說一句話。
“如今我也不能出門,見不到瑤兒小姐還真是特別可惜。”華銘發了火,卻突然想到自己見不到蘇慕瑤,頓時偃旗息鼓地說道:“如果能天天看到瑤兒小姐就好了。”
“大人,其實小的還有個辦法。”小廝擡頭看了看華銘的臉色,試探地說道:“只是可能要讓大人受些委屈。”
“怎麼說?”華銘聽到小廝這麼說,板着臉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瑤兒小姐是嫡女,可是那蘇慕婉只是庶女,若是大人向蘇丞相求娶蘇慕婉,到時候不就有藉口天天見到瑤兒小姐了嗎?”小廝眼睛一轉,興奮地說道:“到時候大人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蘇府,何樂不爲?”
“蘇慕婉?”華銘聽到這個名字,不禁有些遲疑地問道:“就是那個性格有些跋扈的女子?那樣的女子娶回來豈不是又是另一個阮鳳歌?再者說,我對蘇啓安一定用處都沒有,他怎麼可能將蘇慕婉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