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蘇沐月和蘇慕瑤準備比試的時候,蘇慕錦也在御花園見到了李武闈。
“世子,我知道你也不想娶我,不如你回去跟錦陽王說一聲,取消毀約如何?”蘇慕錦來找李武闈就是爲了取消婚約,所以自然是開門見山地直接說了出來。
“蘇慕錦,你要是真聰明,就應該去求蘇沐月放過你。”李武闈現在提起蘇沐月的名字都覺得渾身發涼,當下嚥了口唾沫又說道:“我不會取消婚約的,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李武闈!”蘇慕錦拉住轉身要走的李武闈,又擔心自己的聲音太大引來了其他人,只能壓低聲音說道:“只要你取消婚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李武闈停住腳步,打量了蘇慕錦一番,突然笑着伸出手把蘇慕錦抱在懷裡,噘着嘴就去親她,一邊上下其手一邊說道:“那你先讓我嚐嚐香,說不定我還考慮考慮?”
“你放開我!”蘇慕錦自然不可能答應李武闈這樣的要求,畢竟她以後是要嫁給司空焱的,當下只能拼命地反抗道:“李武闈你給我放手,否則的話我就叫人了!”
“你隨便叫,反正我的人都能作證,是你派人把我找來的!”李武闈這會被折騰出了火,這段時間他被蘇沐月嚇得連王府都不敢出,早就快憋死了,如今蘇慕錦送上門來,他怎麼可能客氣?
“你以後反正都是要嫁給我的人,不如讓我先玩玩再說!”李武闈想到這裡,哪裡還肯放手,手下動作更是猛烈。
蘇慕錦眼看着自己的衣衫都要被扯壞了,不禁猛地一巴掌打在了李武闈的臉上,長長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臉,也徹底惹怒了李武闈。
“媽的,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李武闈一巴掌打在了蘇慕錦的臉上,隨後掐着她的脖子說道:“一個兩個的都當老子好欺負,老子今個兒就在這裡辦了你!”
蘇慕錦不過是個女子,哪裡抵得過李武闈的蠻力,被那一巴掌打的昏昏沉沉,等到被李武闈拖到假山上還沒清醒過來。
李武闈不管不顧的直接上前,痛得蘇慕錦頓時慘叫一聲,雙手拼了命地推搡着李武闈,只可惜終究也是徒勞。
李武闈一把抓住蘇慕錦的雙手,另一隻手照着她的臉噼裡啪啦的狠狠扇了幾巴掌,看到蘇慕錦沒了動靜才鬆開她的手,怒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願意娶你就不錯了,還敢跟老子提退婚!”
等到李武闈發泄過後,心滿意足地整理好衣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髮髻凌亂,臉都被打腫的蘇慕錦,冷聲道:“老子警告你,回去老老實實的準備嫁妝,否則老子不介意弄死你!”
“李武闈,我殺了你!”蘇慕錦聽到李武闈的話,突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跳起來,從背後狠狠地退了李武闈一把,看着李武闈尖叫着掉下假山,砰地一聲落在地上,鮮血散開,頓時哈哈大笑,拍着手說道:“死了好!死了好!”
“殺人了!”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宮女恰好從此經過,見到這一幕頓時尖叫出聲,四下逃散開去……
而此刻,已經離開的阮鳳歌並不知道宮裡發生的事。
她只是帶着丫頭坐着馬車回了以前的阮府,隨後又帶着阮府所有的下人敲鑼打鼓的回了華府。
華銘的教養嬤嬤聽到管家傳來的消息,頓時趕到華府大門前,當她看到阮鳳歌真的將自己的東西一箱子一箱子開始往外搬的時候,頓時哀嚎起來:“夫人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竟然趁着老爺不在搬我們華家的東西啊!”
雖然是年節,可是因爲阮鳳歌方纔的動靜太大,所以還是有不少百姓覺得有熱鬧看,早就圍了上來。
“老妖婆,你看清楚了!”
阮鳳歌身邊的丫頭留香和留意這些年把自家小姐的痛苦都看在眼裡,這會哪裡還能容忍這些人欺辱,當下怒聲道:“皇上口諭,我們小姐與華大人義絕,從今日起跟華家再無關係,所有嫁妝都由我們小姐帶回,至於華家的東西,我們不要一分也不稀罕!”
“義絕?”那些百姓平日裡早就聽說華銘的韻事,這會聽到留香這麼說,紛紛搖頭說道:“要我說,這華大人真的太過分了,自家這麼好的夫人不要,偏生喜歡那蘇家的小姐,活該人家阮小姐不要他!”
“就是,當年阮老將軍還資助他上京趕考,如今竟然恩將仇報,真是枉爲人!”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以至於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不禁對阮鳳歌生出幾分同情來。
“阮小姐是好人。”一個流浪漢站在一旁,抱着胳膊搖頭嘆息道:“之前破廟裡有個小孩子差點病死,當時他娘抱着她到處求人,正好碰到了阮小姐,阮小姐不僅帶他們去了醫館,還替她們找了活計,真是大善人。”
“要我說,那個華大人就活該一輩子討不到夫人!”有人氣憤地開口道:“以前那華大人不是爲了蘇家那個大小姐毀了一次婚約,害的人家姑娘無人問津,現在又害了人家阮小姐,真不是東西!”
人羣中一個男子聽到百姓大都向着阮鳳歌說話,這才悄無聲息地離開,很快走進了一家酒樓,徑直到了三樓雅座,走進去才恭敬地說道:“牽黃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屬下已經做好了。”
“做的不錯。”牽黃看着下頭的人大都在指責華銘,不禁笑着說道:“主子對王妃還真是上心,連這樣的事都安排好了,這還真是唯恐王妃有一點不高興。”
先前阮鳳歌走的時候,司空焱就暗中吩咐了牽黃找人去把事實散出去,以免華銘到時候在外面詆譭阮鳳歌的名聲。
牽黃當然明白,司空焱這是怕阮鳳歌有什麼事情,蘇沐月到時候不開心。
若是以前,誰要跟牽黃說司空焱特別疼愛一個女子,估計他會笑掉大牙,他們的主子怎麼可能對哪個女子那麼好?
現在牽黃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話不要說太滿,因爲會被打臉的。
就在牽黃按照司空焱的吩咐替阮鳳歌博得人心的時候,司空焱已經帶着蘇沐月離開了皇宮。
“焱哥哥,我們不去看熱鬧嗎?”蘇沐月被司空焱抱在懷裡,有些遺憾地說道:“錦陽王世子被蘇慕錦殺了,你說錦陽王妃會怎麼處置蘇慕錦?”
“守寡。”司空焱好似並不在意這些人的死活,淡淡的說道:“錦陽王妃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放過蘇慕錦,估計親事照舊,然後等到蘇慕錦嫁進錦陽王府,再慢慢折磨她。”
“我的天,錦陽王妃這麼恐怖?”蘇沐月撇撇嘴,吐吐舌頭,隨後靠在司空焱身上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
“先前只送了你一份禮物,還有沒送出去的呢?”司空焱笑着拍了拍蘇沐月的頭,輕聲道:“閉上眼睛,一會到了我叫你。”
“這麼神秘?”蘇沐月笑嘻嘻地應聲,隨後閉上了眼睛,只感覺自己被司空焱抱在懷裡,隨後有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緊接着她才聽到司空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睜開眼睛吧。”
蘇沐月聽話的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京城最高的護國塔頂,不禁一把抱住司空焱,驚呼道:“我的天,怎麼這麼高啊!”
“原來,你害怕這個?”司空焱看到蘇沐月這個反應,不禁將她攬入懷中,輕笑道:“我一直以爲你什麼都不怕,在皇上面前也敢如此大膽,什麼都敢說,你知道不知道承認跟茗荷有關,會引來很多麻煩?”
“這不是有焱哥哥保護我嗎?”蘇沐月被司空焱護在懷裡,方纔的驚恐一掃而光,不禁抱着他笑着說道:“有焱哥哥在,我什麼也不害怕。”
“小月兒。”司空焱低頭吻了吻她的發,擡眸看向天空,輕聲道:“你看。”
蘇沐月擡眸看過去,只見漆黑的夜空中綻放出萬千金色的煙花,襯得整個黑夜亮如白晝,那些煙花在空中緩緩散落開來,好似繪成了一幅壯麗的山河畫。
很多百姓聽到動靜,紛紛走出家門,爲那些美輪美奐的煙火而歡呼,小孩子們四處奔跑,燃放鞭炮,而蘇沐月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高處看着這一切,方纔的恐懼感完全煙消雲散,只剩下歲月靜好的柔情。
“蘇沐月。”司空焱低下頭,在蘇沐月的脣上輕輕落下一吻,隨後輕聲道:“這第二份禮物,你可喜歡?”
蘇沐月一直認爲,愛一個人很簡單,無非是心念所致,便生萬千欣喜。
可是司空焱於她而言,不單單是喜歡,更是懂她之人。
也許,在這漫長歲月裡,他會用他獨有的溫柔耐心,給予她世間最爲美好的一切。
“司空焱。”蘇沐月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脣角,眉眼帶笑的歪着頭問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