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獸!
哪怕是最低級的王獸,都是七階異獸。
戰鬥力兇悍絕倫,相當於人類第八境涅槃期的超絕實力。
在舊世界人類中,除卻超凡境,王獸已經是食物鏈最頂端的生物,它們站在金字塔頂端俯視這整片天地,橫推諸敵。
尤其是,異獸天生體質強橫,比人類更敏捷,力量更強,反應更快,爆發力更狂暴,肉身更堅固,這些能夠成長爲王獸的,都是二百年前天地異變時,最早開始產生變異的野獸。
二百年前的第二次天地異變,這批在天地異變中,最早獲益,開始變異的野獸,如今還活於這片天地之間的,都已經成長爲頂端戰力的王獸。
這些王獸比人類提前進化二百年,不管是肉身先天有利條件,還是歲月積澱,它們的個體實力,遠遠超過同級人類強者。
哪怕是數名第八境界涅槃期的人類強者聯手,都未必能完殺一頭實力最低的七階王獸。
往往需要付出代價,才能夠斬殺一頭七階王獸。
紀小寧懷着沉重心思,離開交易點。
此時。
在黑水墟外。
原本平寂的空曠空地,一下子人頭攢動,大量趕到黑水墟交易的強者、高手們,各個勢力的人,得到大戰來臨的通知後,紛紛走出黑水墟。
其中有來自於江市、青山市、白鯨市等三四線城市的強者,也有二線城市西州市的大人物們。
就見他們神色凝重,表情嚴肅。
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心情沉重。
戰爭的恐怖陰雲,彷彿透着血腥與死亡氣息,濃郁撲鼻,如魔鬼之劍,無比沉重壓在衆人頭頂,讓他們感覺不到來自頭頂蒼穹的光明,看不見自己未來。
如利劍懸在頭頂,隨時要落下。
該來的,終歸還是到來了…知道要參戰,與真正參加戰爭,二者的心理完全不同。
一旦走上戰場,就意味着生命已不再掌握自己手中,在危險重重,強敵環視的戰場上,隨時都會丟掉性命,被異獸撕成碎片。
戰爭,是要死人的!
因爲心情不好,這些人連帶着言行舉止,都帶着匆匆之色,沒了說話興趣,一個個悶頭站在空地上,等待軍方飛行器過來接應他們。
甚至幾處地方,因心情極差,幾波爭強好鬥的人,爲了幾句口角,大打出手,發生流血事件也並不少。
不過,更多的人,是紛紛與家裡人聯繫,目光透着不捨與幾分愧欠,與妻子告別,與子女告別,叮囑父母一定要保重身體。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在戰爭前的最後一天,卻不在親人身邊,無法與親人最後一面的溫存,與告別。
也有一部分人,對自身實力極其自信,與身邊同伴說說笑笑,神態輕鬆。
全然看不出大戰陰雲前的緊張。
這些人,大多都是各大勢力的強者,身上氣息強勁、凌厲,本身就極其自負,傲慢視人,普通人根本進入不了他們的眼底。
或者是各大勢力的年輕子弟,平時出行,身後都有強者保鏢隨行,他們前往前線,大多是湊熱鬧,當作遊山玩水,以後在圈子裡的吹牛資本。
反正隨行都有保鏢保護,他們不需要衝殺在最前線。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勢力、家族的年輕子弟,都是不務正業的公子哥。
也有不少天才人物,是帶着磨礪自身爲目的,打算從戰爭中歷練,打熬自己,對今後的修行與心性成長,裨益無限。
此時,有一羣二代子弟,相聚一起,齊齊圍在黑水墟出口附近。
他們行事高調,目光透着兇戾之芒,肆無忌憚打量從黑水墟里走出的每一個人。
其他人從黑水墟出來,當見到這羣聚在一起的年輕二代,認出這些人的身份背景後,都是面色一變。
“這些人來自西州市各大勢力,是在西州市名聲最臭,最聲名狼藉的二代圈子!今天突然圍堵在黑水墟出口處,難道是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他們,因爲黑水墟內禁止私鬥,這纔打算直接在黑水墟外堵人?”
“帶頭那人我認識,是西州市二十強集團,達中集團的大公子陳文耀,在西州市名聲很大,可以說是臭名昭著。據說西州市很多地下賭盤,都是他的場子,要錢有錢,手底下打手、高手衆多;要勢力有他父親的達中集團,達中集團集團勢力龐大,在西州市盤根錯節,有他父親的保護,沒人敢在西州市動陳文耀,更沒人敢得罪陳文耀。”
“聽說,陳文耀之所以能把地下賭盤做得這麼大,是因爲他的所有賭盤,都有西州市三大巨無霸之一,北家人的股份在裡面。”
“真的假的,陳文耀的背後居然有北家背景?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陳文耀,只希望那人早已離開黑水墟,陳文耀的背後既然有北家背景,得罪了陳文耀,就等於把北家也一起得罪,誰不知道北家在整個西州市勢力範圍內,行事霸道,以冷血手段出名,得罪北家,就等於半條命已經踏進棺材。”
人羣低聲議論,都是談虎色變,紛紛神色匆匆離開,不敢在附近逗留,以免被陳文耀盯上。
即便有不認識陳文耀的人,也都被好心路人拉離原地,當聽完路人解釋,知道陳文耀的來頭如何之大後,這些人全都被嚇出後背冷汗。
一時間,陳文耀身前的道路,空曠無人,但凡從黑水墟里出來的人,無不主動繞道走,不敢與陳文耀這些人有任何瓜葛。
“孫安,你確信紀小寧還沒走出黑水墟嗎?”陳文耀目光陰沉。
在黑水墟出口附近,站了一個小時,被人當動物一樣圍觀,讓陳文耀此時的心情很不爽,目光惡狠狠瞪向周圍人羣。
“陳少放心,我幾天前就派人一直盯着出口處,我敢保證,紀小寧自從進入黑水墟後,一直沒有出來過。”一名二代,殷勤討好道。
“軍方飛行器馬上就要過來,黑水墟里的人,也都快要散光,怎麼紀小寧一直不出來?難道是提前得知我們堵在出口位置,嚇得不敢走出黑水墟,或者是提前逃離了黑水墟?”
“我猜肯定是被陳少的名號嚇到了,放眼整個西州市,誰不知道陳少的名字,得罪了陳少,就別想完好的在西州市待下去。”
幾名二代,你一言我一語,他們都是以陳文耀爲首,討好着陳文耀。
陳文耀皺眉。
這麼一直等下去,已經讓他逐漸失去耐心,有些不耐煩起來。
“咦?”
突然,有一名二代發出一聲輕咦。
“好像有江市古宗修煉館的教官,從黑水墟內走出,我記得紀小寧好像就是古宗修煉館的一名外聘教官吧?”
“哼,既然紀小寧躲着我們不出來,不如我們借古宗修煉館的教官,逼迫紀小寧現身,除非這個紀小寧想一輩子當縮頭烏龜。”
“如果紀小寧不肯現身,對同事見死不救,這樣更好,我們把所有問題都推到紀小寧身上,是紀小寧得罪了我們陳少,這才讓同事受到牽連,讓他從此以後在古宗修煉館再也沒有臉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