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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隨手釀的酒,到底是叫竹葉青還是竹間舍,又或者是其它的名字,李安然並不在意。只是,現如今既然成了凡人,陶青竹又是一堂堂縣尊,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地。
就在兩人敲定下竹間舍這個酒名時,之前被打發出去辦事的林樹峰則拿着文書和銀票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然後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了自家頂頭上司面前的桌子上。
“縣尊,手續都辦好了,只是這擔保書上還需要縣尊用印籤。”將手上的東西放好後,抱拳一禮的林樹峰說道。
“老吳頭的動作到是挺快。”
隨手拿起桌面上的文書翻了翻,並未發現什麼問題的陶青竹臉上帶着一絲醉意地說完,就從身上掏出了一方印章哈了幾口氣,然後在擔保人的那一欄按了下去。
陶青竹此時用的印,並非官印而是私印。畢竟官印不光是代表了安樂縣,更是代表了朝廷的臉面,哪有用在私人身上的。能夠以私人身份擔保,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去,把文書交回去入檔。”檢查完擔保書的印沒有不清楚之後,收好私人印章的陶青竹這才一擺手說道。
“是,縣尊。”知道自己就是個跑腿命的林樹峰,恭聲應命後拿起文書就要走。
眼瞅着這該喝的酒也喝了、該改的酒名也改了、該吃的餅也吃過了,最關鍵得是這錢該拿的拿了,李安然頓時就失去了在這個地方待下去的興趣,當即起身行禮道:
“多謝縣尊成全,學生家中還有俗事要打理。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把這銀票拿走。還有,後天就開學了,雖說只是啓蒙但該準備的還得準備。不要一門心思放在買賣上。切記不要因小失大。”酒意有些上臉的陶青竹,擺着手說道。
“謝縣尊提點。學生告退。”
知道對方這會兒正處於饞酒狀態的李安然,恭聲應承之後也沒有客氣,直接走上前將放在桌上的銀票給收入懷中,連點都沒點。然後就和林樹峰一起退出了這園子。
眼瞅着沒有了外人在場,原本還多少要注意些個人形象的陶青竹,頓時找了個最舒坦的姿勢倒在了搖椅上,然後把手一招,吩咐道:“趕緊的,給本縣弄幾個相樣的下酒菜來。”
“還有,這大熱的天再去取一桶冰魚兒。這酒着實不錯,相信冰着喝更有滋味。對了,還有那手抓餅,讓廚房那邊再給弄上兩塊。一甜一鹹。”
“是,老爺。”很快就出現在園子裡的下人,連忙應道。
等李安然跟着林樹峰一起把最後的事情辦好,順便也謝過了負責此類文書工作的老吳頭後,卻並沒有急着往家裡趕,而是一起朝着安樂縣最大的牙行走了過去。
這家牙行就在距離縣衙不遠處的街上,雖說建築造型不太起眼但面積卻是不小。
在林樹峰的介紹下,李安然知道這家牙行雖說從事各種中介工作,但最大的生意卻還是僕隸的買賣。而這一次過來的目的,也正是爲了這個。
有了林樹峰的面子,李安然的要求自然很快就被滿足。
考慮到小吃攤那邊早、中、晚三個時間段的買賣都要做起來,而家裡的人手看着雖說不少,可等竹間舍一開起來也頂多是勉強夠用,鉅款在身的李安然自然不會小氣。
很快,兩男兩女一共四人僕隸就被帶到了面前。
而這一次,李安然可沒再挑什麼正太或者蘿莉,而是選擇了三十來歲身體比較健壯的成年人,畢竟後面要做的活可都不輕鬆。
至於牙行推薦的那幾個僅僅只有六七八,價格居然比成年僕隸還要的純正蘿莉和正太,李安然雖說並沒有買下,但在林樹峰的解釋下也沒覺得牙行是把自己當成了冤大頭。
要說這些個售價比成年人還要高的小孩子,之所以貴是因爲可塑性比較好。而且,不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屬於很有潛力的極品貨色,這種情況下價錢高一些也就情有可原了。
只不過,讓李安然有些意外得是,在自己選好這兩男兩女四個僕隸之後,林樹峰卻在沒有和自己商量的情況下提起了一件事情。
“老哥,這就是崑崙奴?”跟着對方來到牙行後院一處小院落裡的李安然,看着眼前這位全身黑如炭,骨瘦如柴的身形比自己從前還誇張,彷彿非洲災民的黑人,問道。
“沒錯,兄弟,這就是崑崙奴。”知道對方想問什麼的林樹峰,將陪在身邊的牙行夥計打發到一邊之後,才低聲解釋道:“哥哥不是想坑你,這個價錢買下他包賺不賠。”
“別看他現在骨瘦如柴,但崑崙奴的底子還在,只要兄弟你到時候捨得一些靈泉給他滋養一下,嘿嘿……到時候哥哥保管還你一個身強力壯同時還忠心耿耿的極品崑崙奴。”
聽完林樹峰的話後,李安然再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那就太坑了。
好在,剛剛在談這筆買賣時,李安然雖說也確實有些驚訝於堂堂一崑崙奴,怎麼賣的比普通僕隸還要便宜,但卻並沒有因此而拒絕,而是相當爽快地把錢給付子。
“多謝哥哥提醒。”抱拳一禮的李安然,笑道。
“嘿嘿……有啥好謝的,天天在你那裡白吃白喝,不做點事情哥哥還要不要臉了。”知道自己的這番心意對方總算是明白了的林樹峰,笑着回答道。
其實這個骨瘦如柴的崑崙奴,林樹峰原本是想着自己買下。雖說沒有靈泉,但自身的武道修爲在那裡,花些時間給對方伐毛洗髓,再把吃喝給弄好,照樣能夠起到效果。
只不過,考慮到這崑崙奴一旦強壯起,雖說確實是個忠心耿耿的好手下,但這每日的飯量可是不小。以自家的條件,想養好這麼一個“飯桶”,還真心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這伐毛洗髓又不是吃飯喝水那麼簡單,要花不少的時間就不說了,光是消耗的真氣修爲就足以讓林樹峰心疼不已。相比之下,還不如將這好處留着給自己的孩子更有意義。
這也是爲什麼這個崑崙奴一直都被扔在牙行,即便是降價了卻始終也無人問津的原因所在。老百姓買來是一點用處沒有,而有能力給崑崙奴伐毛洗髓的人家又覺得不值得。
相反,李凌霄雖說沒有武道修爲只是個普通的百姓,但架不住對方身上有仙家法器。那靈泉雖說也確實很珍貴,但畢竟不是用完就沒了,而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批。
這種情況下,就是拿出一些來給崑崙奴滋養身體也不算什麼。等崑崙奴的身體將養好之後,只需要再教對方學會一些拳腳棍棒功夫,到時候就是一上好的護院和隨從。
在林樹峰眼裡,這買賣怎麼都不虧。
雖說這麼大的一個牙行,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小生意的成敗,但能將一個有問題的庫存貨給處理掉總不是件壞事。更何況,還能賣林樹峰林在捕頭一個面子,又何樂而不爲。
這不,考慮到李安然和林樹峰兩人是走過來得,那個崑崙奴的身體又有些不良於行,牙行的掌櫃到是很人性化地安排了一輛驢車,甚至還給幾個僕隸準備了點吃喝順便洗了把澡。
對於這樣的服務態度,李安然還是挺滿意地。
等帶着一幫人回到家時,李安然才發現之前來送貨的未來岳父和那幾個村民已經回去了,於是拿着剩下的銀票和僕隸的賣身契交到了自家祖母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