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自然不會放她們出去,任由蹲在夜店門口那些渣滓撿屍。所以他摟着兩個女孩,出門左轉,進了濱江酒店,來到羅誠訂好的套房。
徐舟剛纔在舞臺上一頓操作猛如虎,渾身大汗淋漓,所以把二女放在沙發上,自己先進去洗了個澡。
洗好出來,發現林牧青進了套房的另外一個淋浴室,沖澡去了,俞小漁依然躺在沙發上熟睡。
“哎,你去洗澡吧。”徐舟推了推俞小漁。
“唔……嗯……”俞小漁應了兩聲,然後站起來,搖搖晃晃往浴室走去,看起來還沒完全清醒。
這個套房有三間臥室,徐舟進了中間的主臥,關上房門後,一個猛子扎進被窩。生平第一次喝了這麼多酒,雖然沒爛醉,但這種暈暈乎乎的感覺還是很新鮮。
思前想後,覺得人生際遇真是神奇。一個月前,他還是個在水上樂園曬死曬活的打工仔,月收入不過3000塊。今天晚上,他已經可以在申海灘頂級夜場從容應對,喝最好的酒,陪最美的妞。說不感慨,那是假的。
對隔壁兩個妹紙,他卻沒有太多想法。之所以把她們倆帶到酒店來,是爲了避免她們被蹲守在曼陀羅門口那些渣渣撿屍。這倆姑娘喝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她們倆住哪兒,只能暫時給她們一個棲息的地方。雖然說他現在並不差錢,但多年來秉持的三觀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像羅二少那種階層的人,他們能夠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搞什麼“one night stand”,但他卻做不到。
最起碼現在做不到。
對黑長直小姐姐林牧青有點好感,但這好感還沒有到可以坦然來一場友誼賽的程度。
雖然說他一直沒資格擁有愛情,但不妨礙他對愛情抱有一份神聖的期許。有些事情,他還是希望和心愛的菇涼一起完成。
現在的問題是,他喜歡的菇涼在哪裡呢?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幾個印象比較深刻的女孩子,在水上世界救的那個純欲妹紙算一個,國民女神貝瑾珊算一個,還有,K大最美校花紀繁星。
純欲妹子和貝瑾珊算是有點交集,然而他和紀繁星壓根就沒有交集。
只是有一次,徐舟在操場打球,紀繁星從校園的林蔭道上翩然經過,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當時附近所有的雄性生物像是被魔法定住,個個目瞪口呆。包括食堂大廚老丁養的那條小公狗。
那種如在雲端,俯視衆生的美麗,帶給徐舟的震撼太強烈了。
紀繁星,人如其名,明眸如星,人也如天上璀璨的繁星。
膨脹了膨脹了,居然連紀繁星都敢想了。
胡思亂想,不如睡覺。
這一覺睡地格外香甜,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當他睜開眼睛時,卻意外對上了一雙清醒白醒的眼眸。眼睜睜地看着那雙眼眸越瞪越大,越瞪越大,然後,兩個人同時發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啊……啊……啊……”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身後有個人猛然跳起來,神情又呆又萌。
於是徐舟轉過頭,和那個妹紙四目相對。
“啊……啊……啊……”兩個人又是一陣驚叫!
什麼情況這是?他明明記得睡覺之前那兩個妹紙去洗澡了,一覺醒來,怎麼都跑他屋子裡來了?
“你是誰?對我們做了什麼?你你你……別過來,我報警了啊,告訴你我表哥就是公安分局的副局長……”妹紙拿起牀頭的檯燈當做武器,衝徐舟比劃了幾下。
這是……俞小漁?徐舟花了老大半天才分辨出來這個萌妹紙就是昨晚那個濃妝姑娘,卸妝之後,這一張臉清水出芙蓉,可比化濃妝漂亮多了。
“小漁……別鬧了……”林牧青用眼神制止了她。
“我沒鬧啊……這傢伙明顯不是什麼好人……趁我們喝醉了……”
“拜託,這是我的房間好嗎?”徐舟捂住了額頭,這特喵地什麼事兒。
“你的房間?”俞小漁的嘴巴張成了O型。
“不是我的房間,難道是你的?我睡得好好的,第二天早上起來,你們就躺我這兒了。不是要報警嗎?來,打110吧,你們這應該算是X騷擾沒錯吧?”
“咳咳……”俞小漁急忙放下手裡的檯燈,一張臉比猴屁股還要紅。
“對不起啊徐先生,我們昨晚喝得迷迷糊糊,走錯房間了。”林牧青不得不站出來解圍,她剛纔檢視了自身,睡衣什麼的很整齊,說明人家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做。
“對……對不起。”俞小漁如同鵪鶉一般,腦袋都快要垂到肚臍上了。
“算了,不知者不怪罪,你們也不是故意的。”徐舟很大度地擺了擺手。
“謝謝……拜拜。”兩個姑娘裝作很淡定地出了門,來到房門外,各自猛地捂住自己的臉,逃也似地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徐舟起來的時候,兩個菇涼已經離開了,沒留下任何信息。
這烏龍鬧的,讓人哭笑不得。徐舟搖了搖頭,很快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
萍水相逢而已,大家在一起喝酒做遊戲,玩得很開心,這就足夠了。以後大概率不會再碰面了。
洗漱穿衣,吃完早餐,正要離開時,羅二少無精打采地推門進來,哭喪着臉。
“你這又怎麼了?不會又挨巴掌了吧?”
“那倒沒有,”羅二少癟了癟嘴,忽然嚎啕大哭:“兄弟,我被人piao了,我被人piao了啊!”
“幾個意思?”徐舟實在跟不上這逗逼的節奏。
羅二少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大約有四五千的樣子,哭訴道:“琳琳這丫頭,早上起來給我留了一疊錢……兄弟,你說我是不是被人piao了?是不是?”
“是……挖哈哈哈滅哈哈哈哈……”徐舟笑的險些從凳子上滑到桌子底下去。
“不許笑,再笑絕交!”羅二少滿面悽苦地威脅。
“行了行了,我不笑我不笑,”徐舟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不會再笑,“除非憋不住……哈哈哈哈……”
“友盡!”羅誠氣呼呼地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我覺得,這姑娘不簡單。”徐舟下了個結論。
“幾個意思?”羅二少果然被吸引了。
“她明知道你不差錢,還給你留piao資……呃呃,不是,是服務費……當然不是因爲你的服務質量有多高……你別瞪我……你什麼水平自己心裡清楚……她是想釣凱子啊傻瓜。”
“欸?這什麼套路?”
“你坦白跟我講,以後還會不會找她?”
“肯定得找啊。我羅二少縱橫夜場這麼多年,從來都是我給妹紙留piao資,什麼時候輪到妹紙給我piao資啦?我要找她問問,她這是什麼意思……羞辱我嗎?……臥槽……原來是這樣。”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那你還找她不?”
“找啊,”羅二少賤兮兮地一笑,“至少昨晚體驗不錯,大家再多切磋切磋也無妨。”
“你不怕她套路你?”
“她很聰明,不會傻到想着要嫁給我,最多要點錢嘛。只要能用錢擺平的事情,都不是事兒。”
“你自己想明白就行。”
“還是兄弟你聰明,不愧是名校高材生,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妖精的算計,”羅誠笑問,“你這邊那兩個妖精呢,體驗如何?”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也。”徐舟不打算跟他分享昨晚的烏龍,害怕他像自己一樣取笑回來。
“嘁,小氣鬼,”羅誠也不再繼續追問,“今天有什麼打算,要不,哥哥帶你去衝浪?”
“你自己浪吧,我要回老家一趟。”
“回去有事?”
“嗯,我妹考上了東華師大,家裡要辦升學宴,我肯定得回去。”
“嘖嘖,一家子學霸,”羅誠摸了摸下巴,很有興趣地,“升學宴哪天啊。”
“31號吧,週六。升學宴結束之後,第二天我和妹妹一起返回申海。我新學期9月2號開學,她是新生,開學報到日期9月5號。”
“曉得了,你今天就走啊,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