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對面側房的燈熄滅了,奇怪的是張有生父子二人卻並沒有出來。
“難道他們父子就住在裡面了?”
周昊非常詫異,那間屋子明明是一間廚房,張有生父子就睡在裡面,沒有牀,他們睡哪?
桌子上?
而周昊所住的這間屋子,明顯也是常年沒人居住的樣子,空氣中散發着一陣黴味。
這讓周昊非常困惑,難不成平時張有生父子就常常住在廚房間裡?
有屋不住,非睡廚房,這就非常古怪了。
這反倒讓周昊更加好奇那間正屋裡存在着什麼了。
忽然,周昊想起了什麼,頓時愁眉苦臉了起來。
他的紙箱子還落在側房,張有生父子住在裡面,這樣一來,他怕是拿不回他的箱子了。
裡面有摺紙小狗,那可是周昊保命的東西,平白無故損失了一樣保命的東西,周昊內心極度的不爽。
可是,他卻沒有辦法。
此刻張有生父子住在裡面,周昊這一晚上,怕是沒有機會偷溜進去了。
嘆了口氣,周昊只能無奈地接受了現實。
爲了安全起見,周昊又等了一會,趁着這個間隙,周昊在屋內四處搜尋了起來。
正屋這般神秘,想來其門一定是上了鎖的,周昊想要進到裡面,得先想辦法把那把鎖給搞定。
周昊沒有鑰匙,想要弄開門鎖也得找一些工具。
想到這裡,周昊不免覺得委屈了起來。
先是在方田村的張家,而後又在張家村的張家。
他好像和姓張的有着解不開的緣,也好像和門鎖有着解不開的緣。
同樣是張家,同樣是要想辦法開鎖。
可恨的是,周昊之前的行當和開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對於他這種想要學電視裡用一根鐵絲開鎖的外行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唉……”
周昊嘆了口氣,依然只能乖乖地找起了工具,畢竟有工具在手相對空手來說,能夠成功開鎖的機率還是要大上一些的。
在屋裡鼓搗了半天,沒成想還真找到了一些東西。
一把家用的老虎鉗,一把螺絲刀。
周昊將它們放在了口袋裡,然後再一次來到了窗前。
這一次,周昊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對面的窗戶,其內竟是隱隱有火光閃爍。
煙囪上更是有黑煙冒出。
周昊皺眉,這大半夜的,張有生父子二人在燒什麼?
周昊站在窗前等了半天,火光依舊閃爍,黑煙也依舊冉冉升起。
“究竟在燒什麼,居然燒了這麼久,還沒燒完。”
周昊的眉皺的越發的深了,對此奇怪的很。
看這情形,一時半會也燒不完,周昊索性就回到了牀上。
自打乘坐出租車到現在,一路而來的經歷,早已讓周昊疲憊不堪,此刻躺在牀上,睡意涌上心頭。
周昊卻不敢睡,只能半眯半醒地躺了一會。
再醒來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
由於睡得不熟,他能夠確信這中間並沒有人進過他的房間。
周昊悄悄爬起了牀,還是來到了窗邊。
對屋的火光依舊在閃爍,煙囪裡也依舊有黑煙冒出。
“難不成這是準備燒一夜的節奏?”
周昊詫異非常,從他入睡到現在估摸着也過去了至少兩個小時的時間了,張有生父子所在的那屋子裡居然還在燒着東西。
看這情形,還真有可能燒上一夜。
只是不知,他們此刻是醒還是睡着。
但是,這樣耽擱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指不定要是真的燒上一夜,周昊今晚怕是隻能乖乖呆在屋子裡了。
而那“張天”今晚估計也不一定會來找他,明日裡他將與周昊一同前往同學聚會,那時候下手,那麼多的活人,豈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不行,不能這樣乾等下去了。”
周昊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
他小心翼翼地來到門前,將門打開,爲了防止被人發現,他學着在方田村張家天井的那一幕,半蹲着行走。
直到來到正屋的門前時,周昊鬆了口氣。
側屋並沒有發出什麼動靜,顯然張有生父子二人沒有發現周昊的蹤跡。
但當他收回目光,目光無意間瞥見天井裡的井和樹時,周昊的神情漸漸緊張了起來。
隨後,轉念一想,當時天井裡發生的一切都是女鬼所施展的障眼法,一切都是幻境,井和樹本身不存在詭異,周昊又稍稍鬆了口氣。
周昊定了定神,依舊未敢直立起身子,而是半蹲着從下往上看去。
漸漸地,周昊的神色中露出了狂喜。
正屋的大門是一道對開的老式木門,之前由於距離較遠又沒有燈光的緣故,周昊沒能看清。
這樣的老式木門其本身並沒有鎖的存在。
而是在外側的兩邊木門上,分別有一串銅圈,其上有一把鎖鏈從兩串銅圈上穿過,將之鎖緊。
鎖鏈外露,這對於周昊來說是一件好事,他或許可以憑藉老虎鉗以及他能量值加5的屬性,以其一身蠻力將之強行剪斷。
至於明天張有生父子是否會發現,是否會質疑周昊,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何況,他們無憑無據,也拿周昊沒什麼辦法。
而周昊作爲客人,想來他們也不好意思平白無故怪罪到周昊的頭上,而周昊也可以順水推舟將之推卸給莫須有的小偷身上。
想到這裡,周昊對於自己的聰明才智漸漸有些得意。
還是自己的腦瓜聰明,這要換作是秦凱,估計這謊也就怎麼都編不過去了。
只是,當下唯一讓周昊顧慮的是怎麼樣才能不發出動靜,驚擾張有生父子二人。
憑藉蠻力用老虎鉗強行剪斷鎖鏈,一定是會發出動靜的,屆時驚動了張有生父子二人,便會打草驚蛇。
雖說他們父子會看在周昊與張天大學四年同窗的情誼上,不一定會報警把周昊怎麼樣,但周昊也就沒臉再呆下去了。
隨機任務也就只能以失敗而告終了,周昊想要爲張天報仇的心也只能涼涼,沒有下文了。
遲疑中,周昊將外套脫去,將整條鐵鏈給包了厚厚的幾層,隨後他將老虎鉗伸入了外套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