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多良木健每次一想到這裡的時候。
他都會搖了搖頭。
將這個想法徹底否定,不過對於他來說,只要能夠按部就班的按照自己設定好的計劃走,那麼無論對手能夠怎麼辦,會怎麼辦都不是自己需要考慮的,有着整個索尼的硬件研發的強力支持。
有着整個索尼在整個歐洲,北美,南美,澳洲,亞洲甚至是一些他的對手還沒有進行開發的地區設立的銷售渠道。
這都是他在未來最大的依仗。
當然,久多良木健還是對於傑斯特跟他的火星娛樂的暫時性沉默有着一絲不安,因爲他知道,傑斯特這個人,是能夠在電子遊戲這個領域裡面,創造出神話的人。
比如說這一次。
雖然久多良木健也知道傑斯特之前並沒有製作過美式rpg遊戲,但是對於現在他跟理查德.蓋瑞特的那些矛盾,他還是傾向於傑斯特最後能夠笑到最後,不爲什麼,只是單純的覺得,傑斯特是那種除非是不去做,只要去做了,就一定能夠做到最好的人。
三天後。
傑斯特安排的地點是他爺爺的一傢俬人會所性質的餐廳,專門經營高檔中餐,是最近幾年纔開的,也是傑斯特的爺爺,回國之後,聘請的那些國內各個菜系真正的大師來坐鎮,平時來這裡的都是非富即貴。
雖然中餐並不算是美國飲食的主流。
但是從七十年代開始,在美國的中餐就開始逐漸的崛起,現在已經有了不少的支持者。
當然,沒有什麼飲食能夠滿足所有人的胃口,有喜歡的,當然就會有不喜歡的。
在包廂裡面,傑斯特見到了穿着一身休閒裝的拉里.埃裡森,傑斯特就喜歡這種穿着上面隨性的人。他最討厭穿正裝出席一些活動,所以,在很多時候,就算是在極爲正式的場合,比如像是火星娛樂的發佈會上面,傑斯特也不會去穿正裝。
落座之後,傑斯特並沒有主動的說起他要入股的事情。
而拉里.埃裡森似乎也不想要主動提起,當然,作爲一個在硅谷大名鼎鼎的活躍分子,他是那種最爲健談的人。
尤其是他剛剛從一次地區性的帆船賽事裡面回來。
所以。見到傑斯特之後,他主動談起了他在帆船賽事上面的見聞,當然,也不忘向着傑斯特吹噓一下自己的技術,以及自己剛剛拿到的獎牌。
不過,別忘了,埃裡森還是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
基本上是屬於那種走到哪裡就艹到哪裡的那種人,隨意,關於帆船比賽的事情。他也只是談了有個十分鐘之後,便將話題轉向了他在加勒比海的一次豔遇,傑斯特本人對於這些沒什麼興趣,在聽到拉里.埃裡森一直喋喋不休。
他也就有些不滿了。
臉色也就隨之陰沉了下來。埃裡森是肯定是發現了這一點的,但是他也根本沒有主動停下來的意思,依然是一句緊接着一句的說着。
“夠了。”
終於,傑斯特實在是有些忍耐不住。
嘴裡喝了一聲。而隨着傑斯特的這一聲怒喝,拉里.埃裡森也同時閉上了嘴巴。
傑斯特喘息了一口氣。
用眼睛的認真而仔細的看着埃裡森,似乎對方並沒有像自己在幾個月之前的那番威脅放在心上。似乎是賭坊已經賭定了自己,肯定會答應他們的條件一樣。
還不等傑斯特開口。
埃裡森仍然是主動的開口了。
“李先生,您應該也是知道的,甲骨文,跟您的火星娛樂是不同的,在火星娛樂,您可以一言而決,而我不同,甲骨文,是我跟我的朋友一起成立的,這是我們四個人的心血,所以,我不能夠獨斷專行。”
端起了咖啡,埃裡森毫不顧忌什麼文雅的喝了一大口,慢吞吞的說出了上面的一段話。
傑斯特也點了點頭。
“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今天約你見面,只是想要問清楚一件事情,在之前我跟你談的事情,我入股甲骨文,然後幫助你們幹掉大摩,然後大摩空出來的那部分股份,也分我一份,你們考慮的到底怎麼樣。”
傑斯特還是單刀直入,他不是那種喜歡拐外抹角,吞吞吐吐的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絕對不二話。
埃裡森也沒有想到傑斯特這麼直接,不過也只是經過了很短時間的差異之後,也就恢復了正常,他略微一沉吟,纔開口說道:“說句實話,我們不知道甲骨文到底哪一方面,被李先生看重了呢?要知道,您現在的火星娛樂,無論是影響力,還是盈利上面,都要比我們要強很多。”
“這樣啊……”
傑斯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不過很快,就被坦然所取代,實際上,這也沒有什麼號隱瞞的。
“實際上,很簡單,我看好你們,而且,在我看來,你們甲骨文所具有的潛力,不是火星娛樂能比的,埃裡森先生,您能夠創建起這麼了不起的公司,想必你也是頂聰明的,難道您看不到,未來的您的這家公司能夠擁有的潛力麼?”
傑斯特說的時候一臉的冷笑,而埃裡森被傑斯特說的默然不語。
而傑斯特似乎是沒有說完,見到埃裡森沉默着不說話,於是他便繼續的說道:“說句實話,如果您對於您的公司保有極大的信息的話,您會準備在今年讓整個企業的業務進行收縮,主動的放開市場,從而想要讓甲骨文至少跌百分之七十,甚至是百分八十的股價麼?”
說的時候,傑斯特嘲諷的語氣也越來越強烈。
而埃裡森倒是聽的膽戰心驚,他知道傑斯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他的計劃,但是,他沒有想到,傑斯特竟然將他準備進行的計劃說的這麼清楚明白,連他自己預估的,準備將甲骨文的股價做到多少,都有所瞭解。
而且,他從他的操作團隊哪裡瞭解到。
現在的確有人在市面上悄悄的吃進他們的股份,對方做的很隱蔽,要不是自己現在也在做着同樣的事情的話,那麼可能還真發現不了。
想到了這一點。
埃裡森重新的認真審視其傑斯特來,這個比他小上十多歲的年輕人,爲什麼會在他的眼中,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呢,這纔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不過埃裡森當然是不可能這種隨便被傑斯特說上幾句,就能夠就範的人。
他很快的就鎮定下了心神。
打着哈哈想要暫時將這個話題混弄過去,拉里.埃裡森主動的開口轉移談論的焦點:“我覺得李先生,您有些想多了,我的確是想要從大摩的手裡拿回原本就屬於我們的那些東西,實際上,我們已經給他們賺夠了錢了,對於他們當時的哪些投資,他們這些人從我們這裡索取的,已經十倍於這個數字,而且,有一些事情,如果不將他們這些貪婪的觸手斬斷的話,那麼甲骨文,也不會有什麼明天。”
說到最後,埃裡森的語氣竟然有些激動起來。
而且,他看向傑斯特的眼神也突然地變得有些不一樣,讓傑斯特的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尤其是當埃裡森說到貪婪的觸手的時候,傑斯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那種仇視跟痛恨,當然,這也是投資方跟被投資方的最根本矛盾,根本就無法調和。
對於被投資方來說,他們的確需要在一開始,他們最虛弱的時候,需要投資方的資金支持。
但是他們覺得他們給投資方賺的錢,足夠換上他們的投資的時候,就想要用各種方法,收回當初他們給投資方的那些股份,否則的話,他們將公司做得越大,那麼公司就越不會屬於他們。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蘋果跟喬布斯。
當然,作爲一家上市企業,而且必然需要大量的資金來發展的企業,甲骨文並不反對投資者。
但是,這種投資跟之前的那種投資是完全不同的。
對於埃裡森來說,他想要的是,在他的主導之下的投資,也就是說,想要靠着甲骨文賺錢沒有問題,但是想要對甲骨文動什麼邪念,他是絕對不能夠容忍的。
正是因爲這一點。
再加上他對於傑斯特的忌憚,才讓他不想要這麼痛快的讓傑斯特加入進來。
儘管對方知道他手裡,擁有着能夠讓甲骨文即便是在股價暴跌百分之八十的情況下,也可以起死回生的神器。
傑斯特很快也從埃裡森的話裡聽出了這一點。
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拉里,我想你可能有些事情想的太多了。”
傑斯特斟酌着語氣,他在思考着怎麼跟拉里.埃裡森說明這件事情,不僅僅是這樣,還要讓對方相信自己,不然自己的一切言論,都是白搭。
聽到傑斯特的這句話之後,拉里.埃裡森依然是沉默不語。
傑斯特只好繼續說道。
“我對於甲骨文並沒有絲毫的非分之想,我甚至可以保證,除非是你同意,否則的話,我不會在甲骨文單人任何職位,當然,你也知道的,我是不可能放棄投票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