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麼,你就個賠錢貨,養你這麼大就已經不容易了,還輪不到你來講條件,好好地給我呆在家裡,準備嫁人,別的什麼也別想,再出去亂跑,我打斷你的腿!”母親像對待仇人一樣說着自己的女兒。
李澈已經來到院子裡了,聽到月兒母親的一番話當時就氣不過了,“什麼叫生了女兒就是賠錢貨,你不是女人生的,你不是女人生的,你不是女人嗎?”李澈真的是氣急了。
月兒父母的目光都朝着李澈看來,拿下前來圍觀的人也用異樣的目光看着李澈,銘陽伸手去攔李澈,可是已經攔不住了。
“嫂子!”月兒跑過來抱住了李澈。
“你是那哪裡來的?爲什麼管我家的事情?”父親站了起來。
“月兒在我家照顧我和我先生的生活,叫我一聲嫂子,就是我妹妹,今天她把我叫到這裡來,就是爲了對抗你們這樣的父母。如今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在這包辦婚姻,還真以爲自己生活在過去的封建時代嗎?慶幸干涉兒女婚姻自由,你們這是犯法!”李澈說出了法律這個詞彙。
“少拿法律來嚇唬我,這裡好多人家都是這樣做的,沒什麼不可以,我家的事情你最好閉嘴,看不慣你可以走!”父親走向了李澈。
“我既然答應來,就必須要給月兒討個說法。你們就是對我有意見,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月兒的人生是自己的,也得由她自己來做主。你們的兒子有手有腳,卻不思給自己某的一份營生,反倒是坐在家裡等現成的,這裡三間屋子,他一個人就佔了兩間,月兒回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虧月兒叫了你們十幾年的爸媽,你們根本就不配!”李澈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行了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大地方來的人,知道你有文化,可是我家的事情還真的由不得你來做主,你最好離開這裡,這裡面的事情你管不來,你走吧,真的,走吧!”母親的語氣和緩了許多。
銘陽看着氣氛不對,趕緊過來拉李澈,“澈姐,走吧,事情回頭再說,快走!”銘陽握緊了李澈的手。
李澈穩了穩自己情緒,覺得自己一直在自說自話,她向後捋了捋自己的頭髮,感覺周身的氣氛很壓抑。她微微的喘着粗氣,一點一點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
月兒還是不肯鬆開李澈,“嫂子!”聽得出月兒很絕望。
“月兒,今天再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具體結果,先這樣,明天我們再說,你爸媽再心急也不可能在今晚就把你嫁出去,等我!”李澈把月兒叫到一邊拉着手安慰道。
“嫂子,你不管我了嗎?”月兒生怕這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會失去。
“月兒,我既然來了,就不會不管你,我先回去想個策略出來,然後再來找你,你好好的,聽到了嗎?”李澈鼓勵着月兒。
月兒鬆開李澈的手,孤獨絕望的走到了院子裡,天上的月亮很圓很亮,圍觀的人羣也都散開了,銘陽拉着李澈趕緊離開這裡,李澈招呼都沒有跟月兒打,沒有人來送她們,只能是抹黑回縣城賓館,由於信號不好,封峙給李澈打的電話李澈一個都沒有接到。賓館沒有Wifi,只能開流量,裘之歐也打來了電話。
“喂,我和澈姐剛從月兒家出來,我的天哪,月兒的父母簡直和古代封建家長一模一樣,都這個年代了,還想着賣女兒來給兒子娶媳婦,太可怕了,我之前也只是聽說,如今是見着了。太頑固,太愚昧了,那個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等着家裡安排一切,對他的妹妹也是特別冷血。他還一直盯着我看,那雙色眯眯的眼睛,我渾身發冷!”銘陽好一頓抱怨。
“千萬千萬要注意安全,親愛的,你們兩個女人也是真夠難的,出了事情千萬別慌,就去當地的公安機關報警,別害怕!”裘之歐安慰着銘陽。
“我知道了,我一刻都不想再呆在這裡了,月兒的事情不好辦,澈姐也是碰了一鼻子灰。”銘陽低聲和裘之歐說着話。
“李澈肯定要遇上難事,這信號不太穩定,我也不說了,你早些休息,晚上把門窗都鎖好聽見了嗎?”裘之歐再一次地囑咐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銘陽的掛了電話。
李澈站在窗前望着已經只有點點星火的縣城,“不能就這樣算了,月兒的事我必須要管!”李澈不服。
銘陽洗了臉,拿出了補水保溼的面膜敷在了臉上。“管,你怎麼管?她父母恨不得吃了你,你能怎麼辦?”銘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有辦法了,這一次我會把月兒帶出來!”李澈胸有成竹,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但是她還是放下了電話。
銘陽也沒有多問,二人在各自的牀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