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峙開完會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半了,他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塊的蛋糕,手機開機之後就給李澈打了電話,李澈已經睡了。
作者年會很是熱鬧,李澈作爲人氣最高的作家坐在了第一排,黃瀚文就坐在她的身邊,李澈低頭擺弄着手機,突然一個人拍了她一下。
“李澈!”李澈打了個激靈,回頭看是誰。
一個過了而立之年,戴着厚鏡片眼睛,又有着啤酒肚的男人半弓着身子和李澈說話。
“翎釋天,有什麼事嗎?”李澈將手機黑屏。
“沒有,就是過來和你說說話。”翎釋天扶了扶眼睛。“你的新書我看了,寫的真好。自從你的那部民國小說火了以後,你就想開了外掛一般,勢不可擋啊!”他的口氣有些犀利,也帶着一股寒氣。
李澈眨了眨眼睛,回過頭去,不再理他。
“別躲呀,你那麼優秀,分享一下經驗和方法,我也學學!”翎釋天的口氣裡充滿了讓人十分不舒服的挑釁。
“我就是正常寫作,都是曾經用過的套路和方法。就是加了一些歷史的細節,也沒有什麼其他。”李澈再次回過頭來。
“曾經的套路和方法?李澈,說來聽聽?”翎釋天話裡有話。
“你也是咱們好文天團的知名作家,還用得着我教嗎?”李澈有些不耐煩了。
“慣用的套路沒什麼稀奇,我是說特殊的套路,比如你和黃總之間的特殊套路!”這句話充滿了羞辱。
李澈徹底急了,“翎釋天,你自己如今寫不出好作品來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嘴巴放乾淨點,別在這胡說八道。”李澈儘管很憤怒,但是她依舊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翎釋天又扶了扶自己的眼睛,挺着不大不小的啤酒肚靠在了後面的椅子上。
他用着一種極其蔑視的眼神看着李澈,雙目射出的光直抵李澈內心。李澈也沒有讓步,用一種更爲犀利和不屈的眼神直接地懟了回去。
“你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到這來幹什麼?我告訴你一身,你參賽的徵文不行,拿回去改,注水這麼嚴重,你也好意思交上來。回到你自己座位上去。”黃瀚文過來,對着翎釋天就是一聲大喝,翎釋天本想爲自己說幾句話,可是黃瀚文的一個厭惡的眼神使得他不得不閉上已經張開了的嘴。
翎釋天一步一回頭地看着李澈,李澈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很快就回過了頭。
黃瀚文上臺,爲今年好文集團作者年會致開幕詞。舞臺上的他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間透着中年男人極爲特殊的魅力。沒有商人的俗氣,卻帶着一股學者般的書卷氣息。最後一個字落,現場響起了潮水一般的掌聲。
李澈也是頻頻點頭,給了他最熱烈的掌聲。
黃瀚文的手指向了李澈,聚光燈也打在了李澈的身上,李澈起身向身後的人微笑招手,性感火辣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線,再配上一件仙氣十足的黑色長裙,簡直就把那些一線的女明星都給比了下去。
李澈提着自己的裙子,在邁上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黃瀚文過來牽了她的手,把她領上了臺。翎釋天拿起手機把這一瞬間給拍了下來,但這又能說明什麼?
累了一個下午,李澈的眼睛被閃光燈閃的有些疼,她給自己上了兩滴眼藥水。黃瀚文來到了後臺,給她遞了一杯菊花茶。
“去睡一會兒吧,一會兒我把飯菜給你送到屋裡去。”
“不必了,我現在不想吃。明天我想去一趟西湖,如果時間可以,我想再去趟南京。”
“行,你說的算,去哪都可以,我陪你!”黃瀚文看着鏡子裡的李澈是那麼的漂亮和嫵媚。
時間很充裕,坐高鐵從杭州到南京還不到一個小時。南京是李澈一直都想要來的城市,如今真的有機會了。夜晚,從夫子廟出來,李澈拿着小籠包一路走一路吃,溜溜達達來到了秦淮河,天上月倒映在河中,不遠處,幾艘觀光的烏篷船相繼駛來,船頭一位年輕的女子身着旗袍懷裡的琵琶半遮着芳容,玉指輕撥琴絃,船裡的遊客聽得如癡如醉。
“我們去坐船!”黃瀚文包了一條船,只有他和李澈兩個人,李澈下示意的坐在了船頭,黃瀚文坐在船尾。女子開始彈奏琵琶,李澈把雙手搭在窗口欣賞着河兩岸的風景。晚風吹着她的頭髮,像撫着輕紗一般。李澈閉上眼睛聽着曲子,她的頭枕在了自己的手上,想睡着了一般。黃瀚文給他披上了衣服,靜靜地看着她,像欣賞一幅美麗的畫。
二日,黃瀚文早早的就在李澈門口等着她,“到了南京,必須要吃最地道的淮揚菜,我帶你去吃飯。”
李澈跟着黃瀚文來到了飯店,果然一切都是南京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