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黃博報出‘明國來使’的身份,外加他說話時彬彬有禮的模樣。
吉岡憲法對他的態度也不覺緩和了幾分:“原來竟是上國來使!鄙人失敬了。”
“無妨、無妨,我因時間短暫,不得不出此下策。唐突之處,還要請師範海涵。”
“不敢、不敢,既然如此,我們就立刻開始準備吧。”
互相恭維了一番,吉岡憲法安排弟子去清理場地,他則再次向黃博問道:“還不知上使是否擅長劍道?”
“因我霞流主傳劍道秘技,決鬥須得以劍對戰才行。”
“如果上使未曾攜帶兵器,亦可在鄙人道場隨意挑選一把。”
看着吉岡憲法對自己恭敬的態度,黃博不禁爲自己謊稱‘明國上使’一事感到得意。
擺了擺手說道:“師範不用太過在意,我明國之劍意在藏鋒,不可輕示於人。”
“待到決鬥之時,我自會持劍上場。”
見黃博這麼說了,吉岡憲法不再多言。
告退一聲,便先行下去做準備了。
過了一會兒,場地清理妥當後,吉岡憲法穿着一身劍道服來到場中。
與此同時,黃博也拿出『鋒靈刃』,站到了他的對面。
“還請多多指教!”
深深鞠了一躬,吉岡憲法拔出了他的家傳寶刀『福岡一文字』,刀尖上翹直指前方,正對不遠處的黃博。
而黃博見他這樣,也學着鞠了一個很不標準的躬,手持『鋒靈刃』劍尖指地,一副‘武林高手’的作派。
此後,決鬥無令即始。
默默注視着黃博的吉岡憲法,當下也不急着使用任何秘技,神色平淡,倒是盡顯劍豪風範。
相較之下,黃博以前見過的那個道場師範簡直就是一個莽夫,哪有絲毫的形象可言?
至於黃博自己,此刻亦是不敢託大。
雖然吉岡憲法的武力,不如拿着『鋒靈刃』的他高,但人家身上流露出來的那股氣勢,卻讓他不由有些擔憂。
畢竟技巧這種東西,無法用數據來顯示。
面對一個浸淫劍道數十年,並且能獲得‘劍豪’這樣稱號的人,該有的尊重最起碼要有。
是以,黃博當先使用出了三張卡片--『剛力』、『鐵壁』與『強襲』。
“看來上使對我國劍道也有一定的研究。”
“既然如此,就容鄙人失禮了!”
待黃博身上涌現出紅藍白三種顏色後,吉岡憲法先出聲提示了一句,這才身如迅雷般衝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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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吉岡憲法的禮數已經如此周全,黃博仍舊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從這一點來說,卻是曝露了他實戰經驗極度缺乏的短板。
是時,發現這個問題的吉岡憲法亦是不再相讓。
待黃博下意識舉劍格擋的剎那,連續大喝兩聲,發動了兩種秘技。
“剛力!連續斬!”
緊接着,吉岡憲法的『福岡一文字』,便直直劈向了黃博手中的『鋒靈刃』。
刀劍相交時,黃博只覺得其間傳來的力道,簡直大到讓他難以置信。
若不是他反應夠快,或者說是因爲膽怯,提前準備好了後撤。
光這一擊之力,就足以教他脫劍離手。
不過雖然黃博躲過了第一擊,但吉岡憲法的攻擊卻沒有絲毫停歇。
因爲黃博的退卻,他的氣勢反而越來越盛。
刀身上籠罩的青光,每一次攻擊,都會隨之變得閃耀幾分。
落在黃博的『鋒靈刃』上的力道,亦是同步增強。
一連五次劈斬,待得最後一擊時,青光已然閃耀到了極點!
此刻,深知自己已經無力阻擋的黃博,還是用出了『疊返之術』,才以消耗掉過半的‘精神’爲代價,抵消了這一擊之威。
不過趁着『疊返之術』的效果,黃博倒是終於開啓了他的反擊之路。
『強襲』提升百分之百、『剛力』提升百分之五十、『鋒靈刃』提升百分之三十五。
如果以武力來計算,黃博現在就相當於擁有了三百左右武力時的力量。
這下若是擊中吉岡憲法,怕是能直接要去他半條命!
可面對黃博這算是偷襲的一擊,來不及收刀格擋的吉岡憲法卻一點都不顯慌張。
眼看着劍刃將至,他猛然大喝一聲:“當身!”
竟是瞬間迎着黃博的劍刃,反衝入了他的懷中。
而此間黃博的劍刃非但沒有對吉岡憲法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引向了旁邊。
那種奮力一擊落空的感覺,讓黃博立時失去了平衡。
若不是吉岡憲法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沒能再次揮刀進攻。
黃博現在就已經算是戰敗了!
隨後,纏鬥已久的二人分開,且算一個回合結束。
吉岡憲法臉上不見任何得意,只是用讚賞的目光看向黃博:“上使身手果然非同一般,甚至還對忍術一道頗爲精善,也無怪敢來挑戰我霞流道場。”
“不過若只是如此的話,恐怕上使今日難以求得我霞流秘技了……”
黃博默默對自己使用了一次『命療術』,沒有與吉岡憲法回話。
他現在還在想着那遊戲裡沒什麼用的‘當身’,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效果。
原本以爲勢在必得的一擊,就這麼被輕易破掉,他的心裡亦是多有不甘。
但兩人現在畢竟還在決鬥,他不動作,吉岡憲法可不會幹看着。
見他沒有要認輸的意思,吉岡憲法當即拖刀於身後,再次向他衝了過來。
是時,黃博無奈,也不再做它想,雙手結印迅速使用了『分身之術』。
接着“嘭、嘭”兩團白煙炸起,三個黃博出現在場中,立刻便分三面將吉岡憲法包圍了起來。
看到這種情況,吉岡憲法只得停住動作,橫刀身前做出了防備的姿態。
“分身之術!?”
“想不到上使竟然能習得伊賀秘傳!”
“這樣一來,倒是有意思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