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遊戲原本身處的時空中後, 阿圖姆自然就住到遊戲家裡——本來那些由遊戲保管的、遊戲認爲是屬於阿圖姆的獎金,實際上是足夠阿圖姆在市中心買下一處物業。不過遊戲表示:錢不應該是這麼花的。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遊戲會把這份獎金留了下來,也雖然阿圖姆是覺得無所謂, 不過既然遊戲這麼說了, 那他當然會從善如流地予以聽從——更何況遊戲的後半句是表示:讓那些錢用到買遊戲那邊去。
對於阿圖姆和遊戲在一起的消息, 包括蕾貝卡在內, 身邊的朋友們都表示恭賀, 以及……
“這對笨蛋情侶終於修成正果了嗎?”
御伽貌似漫不經心的這話恰好導出了衆人的心聲。
作爲曾經有參與見證最後的決鬥之儀的人員之一,雙六爺爺那邊解釋起來比較簡單,態度素來開明的老人家也對此表示理解。
然而, 作爲事件的局外人——遊戲的媽媽,優子, 遊戲不知道該如何跟她開口。
只不過, 遊戲他們不說, 不代表對方不知道。
——住在同一屋檐下,作爲女性, 優子很快就敏銳地察覺到阿圖姆和遊戲的關係。
然而,她沒有阻止,因爲她從爺爺雙六的口中知道:正是因爲有這個叫“阿圖姆”的人,受到這個人的影響,當初經常遭受校園霸凌的兒子才能成長爲現今這個獨當一面的模樣, 君臨於世界的舞臺。
對於身爲媽媽的優子來說, 儘管自己是有點擔心兒子會不會遭受到一些別有用心的目光, 但旋即她很快就釋然了——遊戲已經長大了, 也學會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
再說, 無論遊戲變成怎樣,他始終是自己的孩子, 自己會永遠愛護這個孩子。對作爲媽媽的她來說,最重要的是遊戲開心、幸福,其他事情就顯得無關重要。
“這樣的話,我不就是相當於多了個兒子嘛?”優子開心見誠地跟阿圖姆和遊戲說起這個事情時,那個微笑是真心實誠的,“這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嗎?”
得知優子媽媽這種充滿母性光輝的態度後,無論是阿圖姆還是遊戲,都是即時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遊戲甚至是差點抱住自家的親生媽媽流淚。
無論如何,能得到家人的祝福,對孩子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禮物。
沒過多久,遊戲就拖着阿圖姆去海馬公司上班了,工作內容是兩個都是一樣——同樣是爲準備問世的各種新遊戲做測評。
雖然說在別人手下做事,這讓抱有法老時期記憶的阿圖姆感覺有些彆扭,但很快他就適應過來了——不需要成天坐班,只需要在開發時期出現並完成任務,以及在開彙報會議的時候出席就可以了,這種工作感覺是那麼的輕易。
不過認真算下來,其實阿圖姆的工作比遊戲的“辛苦”一點點——以前遊戲比較抗拒的宣傳拍攝,現在都由阿圖姆給包辦下來了……畢竟總不能找舊片做截圖吧?顧客們粉絲們會抗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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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海馬公司的社長秘書表示很苦惱。
原因很簡單。
——因爲最近,海馬公司的海馬瀨人社長每天都會有好幾次在書寫中黑着臉冷不丁地捏斷高級簽字筆。
“海馬社長和帕加索斯社長還有初代決鬥王武藤遊戲他們三人之間欲說還休、卻又不得不說的軼事。”
這個一直是近幾年裡在海馬公司和幻象社一衆員工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不過最近的局勢貌似有點變化。
只因爲,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的眉目看上去和武藤遊戲的一模一樣,但眉宇間透現出來的感覺又是與武藤先生的截然不同——武藤先生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可愛而又溫柔,如沐春風;而這個人的整體感覺則是凌厲而又霸氣,讓人見着會不自覺地心生臣服。
很是神奇地,比起武藤遊戲,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成名前期的初代決鬥王。
對了,那個人的名字叫阿圖姆。
平時,海馬社長對武藤遊戲並不過敏。然而,當武藤遊戲是和阿圖姆組隊過來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失控的事情。
例如今天。
本來只是簡單的例行測試,但因爲是涉及新遊戲的程序穩定性,素來習慣親力親爲的海馬瀨人社長帶着弟弟圭平和秘書,來到了研發部門的辦公室。
在這個部門中,他就直接找阿圖姆和武藤遊戲,開門見山地問取情況。而阿圖姆和武藤遊戲也分別講述了各自的意見。
只是期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着說着,場面變得有點失控。
而後來成功制止的,是……
“另一個我。”
遊戲冷靜地保持着微笑開口。
本來激動得差點要戴上決鬥盤與社長來場決鬥的阿圖姆立刻把注意力從社長那邊投到遊戲身上,熱切地問:“怎麼了,夥伴?”
遊戲的微笑溫和依舊——或許說是駕輕就熟會比較準確,他問:“正經一點,可以麼?”
“沒問題。”阿圖姆回答得很是爽快。
——沒問題什麼啊!?我們聽不懂啊!
因爲只是簡單的視察所以沒有屏退一直在場勤懇工作的工作人員,結果這種老夫老妻的互動,依舊閃瞎外頭一衆員工的雙眼……不過估計他們很快就能夠產生免疫。
在這種當事人毫無自覺的膩歪膩歪攻勢下,那個持續了好幾年的有關決鬥界三方巨頭的軼事傳聞,很快就不攻自破了。
(終於結束了麼……)
像一個歷經滄桑看淡世事的高人那樣在心裡得出這樣的結論,貌似一直心無旁騖地伺立在身邊的秘書默默把同情的目光投向海馬公司的海馬瀨人社長。
但工作還是要完成的——所以這位秘書用始終恭謹的表情立刻把需要簽字的文件給社長遞了過去。
“……爲什麼我總是輸給這個感覺那麼蠢的人!?”
之後,就是熟悉的一聲“喀拉”。
今天,海馬公司的海馬瀨人社長依然安定地黑着臉冷不丁地捏斷了手中正在書寫的高級簽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