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自己要強大,神都沒辦法拒絕。能拘束禁錮自己的,唯有自己。”
“姐姐,真的有人能那麼強大,讓神都沒有辦法拒絕麼?”貘羽呆呆的問道。
“當然有,我曾經見過一個男人,一個讓衆神都都隕落的男人。”貘靈點點頭說道。
而貘羽則是在想,讓衆神隕落的男人,到底是有多麼恐怖的存在?或許,那個層次,是自己一生,都無法媲美的吧?可惜,貘羽不知道的是,貘靈說的這個男人,就是當初的自己而已。
下午貘羽來到檯球俱樂部,離一個高檔住宅小區湖畔花園不遠,來這裡玩檯球的男女多半有點錢,畢竟一個小時40塊錢的花銷並不算平民,如果你要陪打,還必須再加20。因爲是週末,今天這裡生意相當不錯,本來只有到晚上纔會沒有空桌,現在已經有人排隊等候。
有些時候,世界會突然變小,按照道理來說在人口五六百萬的大城市,你要一天之內兩個地點碰到同一個人,跟中彩票頭獎的概率大致。
貘羽幫一桌人擺球的時候,地圖魚網吧那羣青年富家男女走了進來,浩浩蕩蕩十個人,本來他們一看沒位置就準備撤,結果一看到貘羽,就發現新大陸一樣,竟然開始排隊,開始對着他指指點點。其中那個爲首的高大青年帶着一臉陽光的笑容向貘羽走來,不由分說地拋給貘羽一根菸,道:“有機會找你一起玩dota。”
“我不抽菸。”
貘羽搖頭,也不知道是拒絕煙,還是拒絕他的邀請。
腳上穿着雙LV休閒鞋的高大青年也不介意,轉身朝同伴走去。
他們十個人要了兩張球桌。
貘羽隨後稍稍留心了下,這羣人的檯球水準除了那個曾在地圖魚網吧摔鼠標的青年外,都很菜鳥,特別是那個驕傲的女孩根本就是第一次碰球杆。
貘羽擺球,他們玩球。
這個世界永遠很現實,一身行頭價格還不如這羣人零頭的貘羽不管dota如何強悍,他和他們之間有條涇渭分明的鴻溝,不會因爲一盤遊戲就彼此稱兄道弟,貘羽沒有王霸之氣,所以不能虎軀一震,就引來無數小弟美女的跪拜臣服。
“他怎麼既是網管又是這裡的服務員?”其中一個擦有香奈兒香水的清秀女孩趴在球桌上,偷偷瞥了眼遠處的貘羽,扯了扯身旁準備擊球的男友。
“窮人。”她的男友很簡單回答了問題,他戴着一副墨鏡,冷冰冰的氣質,神情有着富家公子哥共性的倨傲。
“不過他魔獸還蠻強的。”女孩笑道。
“強有什麼用,玩這個,中國的職業玩家一年掙一百萬已經是個天文數字,水丫頭,我問你,你爸每年給媽的零花錢有多少?”戴着墨鏡的青年輕輕擊球,落袋,收起杆子,喝了口啤酒。
“百來萬吧。”女孩漫不經心道。
“那你爸當年把你送去stpaul’sgirls’school這所英國女子中學,一年開銷多少?”
“一百多萬。”
“再說職業玩家海了去,真正狗屎運爬到金字塔頂點的,也就兩三個人,你覺得還有錢途嗎?”青年冷笑道。
女孩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丫頭,你不是嚷着要做浙江第一女玩家嗎?挑張地圖跟那個傢伙玩幾盤?”高大俯身青年隨意擊球,朝玩了幾下就沒有興趣再碰球杆的女孩笑了笑,充滿玩味。
“沒空。”驕傲的女孩沒好氣道。
她的那隻多普達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一看號碼,頓時雀躍,衝出寬敞的檯球室,隨後帶着一個比她稍大的女孩走進俱樂部,比較起丫丫略顯嬌氣的自負氣質,這個女孩要雅淡許多,也許是年齡問題,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她既有女孩的清新,也有女人的嫵媚,情場老手都清楚,得到這種異性的第一次,都是極有成就感的。
貘羽摸了摸鼻子,瞥了眼綽號丫丫的女孩,唉,這眼高於頂的妮子臉部不夠媚,胸部不夠挺,也不夠翹,小屁孩一個,再看剛進來的這位,得體,端莊,絕對有賢妻良母的潛質。
女人有錢確實不是壞事,不像男人一有錢往往就嫖毒賭,女人有了錢多半就是讓自己豐其胸瘦其腰嫩其膚,這也算是給色狼們製造風景線。貘羽突然見那女子看到自己後,先是一愣,繼而微笑,丈二和尚摸不着的他也只好點點頭,算是迴應。
頗有地下黨接頭時給暗號的味道。
不過這個微不足道的細節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跟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最最要好最最漂亮最最溫柔的朋友,旗欣,嗯嗯,就是我經常說的那位劍橋大才女,高中的時候,跟我讀一所私立中學。”女孩大聲道,拉着那婉約女子的手,她們顯然交情不淺,應該可以劃入閨中密友那一類。
旗欣很自然大方地跟這羣青年打招呼,沒有架子的她很快就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社會交際有個第一眼效應,就是說良好的第一印象是成功交往的一半,旗欣的得體舉止,既沒有丫丫那種侵略性,也沒有一般女孩的過度矜持,所以挑剔如貘羽,也瞧得很養眼。
“青欣,會玩檯球嗎?”高大俊朗青年笑道,在他看來,這樣的女孩,多半碰都沒碰過球杆。
出乎意料,旗欣竟然點了點頭。
“周澤源,要不你跟青欣來一盤,我當裁判?”女孩陰謀道,偷偷朝旗欣眨巴眨巴眼睛。
“那再開一桌?”
叫做周凱澤的高大青年感興趣道,他喜歡有趣的女人,例如身邊的丫丫,一個漂亮女孩會魔獸不算太奇怪,可玩到出神入化就很稀奇,而眼前這個據說畢業於劍橋大學的才女竟然會檯球,有意思。
玩斯諾克。
旗欣一開口就說要玩正規的斯諾克,習慣普通玩法的張凱澤就有點頭大,可美女開口,打腫臉也要充胖子。
女孩跑去又讓開了一桌,貘羽身邊的一桌客人剛剛撤退,於是貘羽剛好給他們擺球。
旗欣脫掉外套,苗條曼妙的身材頓時呈現出來,她挑了根稍細長的杆子,戴上俱樂部提供的特製手套,心虛的周凱澤笑着說女士優先,旗欣也不客氣,她的手很纖弱,修長如玉,漂亮的指甲並沒有抹貘羽最憎惡的指甲油來暴殄天物,持杆俯身,這樣一來就特別凸顯出她胸部和臀部的美妙弧度,很優美的姿勢,俱樂部中有幾個工作的女孩也會玩,也玩得很好,可就是沒有她的有氣質。
高手一出手,很快就知道有沒有。
代價當然就是張澤源丟盔棄甲,大敗而逃,除了被他蒙進去一顆紅球,在旗欣的凌厲攻勢和巧妙停球下,幾乎硬生生吞了顆鴨蛋。
摔鼠標的那個青年原本還躍躍欲試,到後來根本就沒有上場的慾望,因爲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
貘羽幫他們擺球,可表現出超強實力的旗欣卻面臨獨孤求敗的尷尬局面,旗欣無奈,準備將球杆放回去。女孩問道:“要不要讓這傢俱樂部的人陪你玩,我看見幾個人馬馬虎虎能跟你過招。”
“算了,跟這傢俱樂部員工都玩了不知道幾盤了,你去問問看,根本沒人願意跟我玩斯諾克。”旗欣微笑道,其實她家就在湖畔花園,晚上她經常來這裡打桌球,因爲太強的緣故,被虐太多的俱樂部員工都不怎麼願意厚着臉皮陪她玩斯諾克,女員工是自慚形穢旗欣的氣質,男員工則還想保留僅存的那麼點尊嚴。
“喂,你會不會玩?”女孩冷冰冰問道,斜眼看着剛剛將球擺好的貘羽。
“不玩。”貘羽平靜道。
“不會玩,還是不肯玩?”女孩就是看不慣這傢伙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窮就是窮,還非要在她面前裝深沉,她很想踐踏這種男人的尊嚴。
“一個鐘頭要20。”貘羽聳聳肩道。
女孩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這窮光蛋難道覺得自己連幾十塊錢都
掏不出來?!
啪。
她拿出一隻小巧精美的路易威登錢包,一疊錢砸在球桌上,兩千多的樣子,對她來說,這不過是一點可有可無的零花錢而已。
“我不是鴨,我想你可能找錯人了。”貘羽語氣依然平緩。
女孩暴怒,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貓。
“好,一個鐘頭20。”一開始就認出貘羽有點奇怪的旗欣微笑道,並沒有擺闊。
“開球吧。”貘羽淡淡道。
女孩看着他拽得不行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的那羣朋友也來個興致,像是看動物園動物一般盯着貘羽,或者說是以有錢人看窮人的眼光看這場遊戲。
旗欣嘴角微翹,也不客氣。
她的姿勢依然優雅,精通斯諾克的女人跟會芭蕾的女人氣質是不一樣的,她的擊球依然精準,而她的停球做球也同樣發揮出正常水準。
只可惜結果令人大跌眼鏡。
貘羽這盤輕鬆拿下。
140分,離滿分只差7分而已。
一盤斯諾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結束,旗欣凝視着貘羽,沉默許久,許久才笑了笑,似乎不敢相信這個男人能夠擊敗自己,而且還是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旗欣雖然容顏典雅,很有淑女與世無爭的味道,可骨子裡卻有着自負的執着,見貘羽準備放下球杆,她竟然主動擺球,顯然,她要再來一盤。
貘羽是無所謂,反正他又不花錢。
結果,依然毫無懸念。
貘羽酣暢淋漓地拿下第二盤,一點都沒有給旗欣留餘地,這種時刻謙讓紳士這種比廁紙還廉價的玩意與他無緣。
再來。
沉默的旗欣繼續主動擺球,眼神除了凝重,還有抹不爲人知的雀躍。
看貘羽擊球無疑是件很享受的事情,擊球很脆,揮杆瀟灑,很有大將風度,這個時候的貘羽有着往常不具備的幾種味道,女人胸大無腦是花瓶,男人也是如此,只有一張俊俏臉龐,只能是蒼白而空洞。貘羽持杆站在這張球桌旁,他就是王者。
旗欣輸掉第三盤後,不再擺球,嘆了口氣,很無奈地朝女孩那羣人攤開手,“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沒氣度的男人,不知道謙虛兩個字的意思吧。”女孩一旁嘟囔道,雖然嘴上說着言不由衷的話,心裡頭確實很驚訝貘羽的強大,她自然知道旗欣的水準完全是準職業化的,而這個魔獸玩得挺人模狗樣的傢伙竟連桌球都這麼溜,沒天理。
“你在這裡工作?”旗欣詢問道。
貘羽點點頭。
“那我請你教我打桌球。”旗欣冒出一句讓所有人詫異的話,她那雙秋眸很乾淨地凝視着貘羽。最難以接受的當然是驕傲的女孩,這位千金大小姐根本無法想象旗欣這麼個近乎完美的死黨跟那個男人有接觸,看着他們打幾盤斯諾克她就已經很不爽了,她現在幾乎要瘋掉了。
“你的水平可以了。”
貘羽搖頭道,他可沒時間陪富家女玩遊戲,即使有推倒的慾望,可難度係數也赤裸裸擺在那裡,如果是叫丫丫的那種女孩對他有興趣,他可以爲了解決男人的基本生理需求而陪她玩玩,可青欣這個女孩不行,倒不是他善良到怕傷害她,只是他很煩被套牢的感覺,那種必須佔據他全部世界的情人,他懶得去發展,這樣的油瓶不要也罷,他還沒到焚身的地步。
“你覺得我會放棄嗎?”旗欣微微笑道,胸有成竹。
即使貘羽不同意,她也會每天來俱樂部找他陪打。
貘羽突然記起姐姐說過的一句話:女人本可以仰視星空,卻最終選擇頂禮膜拜男人,所以從父系氏族開始,女人就習慣了被征服,所以優秀的女人多半喜歡強者,這是她們的生存本能。
強者。
如何纔是強者?金錢?權勢?韜略?力量?
貘羽瞥了眼她發育很完美的胸部,不大,卻很翹,黃金胸型,加上她的身材偏清瘦,更能顯出這對男人夢寐以求雙峰的傲人,這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只有兩個當事人察覺,貘羽將球擺好,俯身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也只有旗欣那個角度才能看到的弧度。
妖氣盎然!
旗欣內心微微一顫,潛意識中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太沖動。
只是這種感覺稍縱即逝,旗欣不禁自嘲自己的多心。不理會身邊死黨丫丫的抗議,朝這死黨的那羣朋友笑道:“過兩天我生日,有時間的話來我家玩,就在湖畔花園,如果有興趣,還可以去酒吧或者唱歌。”
因爲通宵的緣故,本來一出地圖魚酒吧那羣人就要回家,結果硬是被丫丫拽着來看她的死黨,所幸旗欣並沒有讓他們失望,這羣大少千金跟旗欣告別,答應兩天後來給她過生日就離開臺球俱樂部,女孩雖然不想旗欣跟貘羽走得太近,可兩隻眼皮打架太激烈,只能回家補個覺。
十個人浩浩蕩蕩來,浩浩蕩蕩走,於是,世界清淨了。
因爲這張斯諾克球桌處於角落,俱樂部基本成了貘羽和旗欣的兩人世界。
“繼續?”旗欣許久見貘羽沒動靜,對這個一點都不解風情的男人真的是好氣好笑,不過也暫且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上了賊船,她寧可男人憨一點,也不要太八面玲瓏,不實在。
她見貘羽似乎沒有什麼興致,只是很應付地重新挑了根球杆,旗欣不是見過對她沒興趣的男人,只是確實還沒有見過一點都不把她當回事的窮人,這僅僅是點到即止的好奇,跟輕視窮人無關,她也不是那種一見有男人不鳥她就非要搞什麼征服的庸俗女人,她突然語氣有點期待,問道:“你會不會花式檯球,嗯,就是那種很花哨,很華麗,卻不怎麼實用的技術。”
“很久沒玩了。”
貘羽笑道,將球桌上的球先撤掉,再擺上一顆黑球一顆紅球,放在兩方低袋的對角線上,離各自袋口大約一米遠。貘羽不喜歡戴手套,他的手乾淨,修長,很適合打桌球,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紅球作爲主球,黑球入袋,而紅球將停留在這裡,洞口,不入袋。”
這是一個難度頗高的拉桿。
啪!
作爲主球的紅球在撞擊黑球后,出現一個很明顯的停頓,出現劇烈的逆向旋轉,然後很乖巧地回退,最終在袋口乖巧停下,絲毫不差,而黑球早已經不出意料地入袋。
貘羽收杆,朝旗欣笑了笑。這需要很巧妙的甩腕,簡單的拉桿誰都會,可對力量的控制達到這種境界,恐怕職業選手中都少見。
漂亮!
旗欣拍手讚歎。
“師傅,你扎杆會不會?”興奮之後旗欣歪着腦袋道,很自然而然地喊出了師傅。
有點被旗欣這個師傅叫得雞皮疙瘩的貘羽無奈地拿出三顆球,兩紅一黑,一顆紅球放在底袋洞口,另外兩顆則放在另一方的底袋附近,因爲紅球擋住路線,按照常理黑球將無法擊中遠處洞口的球,貘羽豎起球杆,看了眼一旁託着腮幫睜大秋眸的旗欣,笑着搖頭,猛然戳球。
嗖。
這顆黑球很詭異地劃出一道大弧線,巧妙繞過前面的紅球,啪,華麗地擊中遠處洞口的那顆球,落袋入洞。
耶!
旗欣像個孩子歡呼,很可愛地做出勝利的姿勢,似乎比貘羽還要在意。
人就是如此,一旦遇到有誰在自己喜歡或者擅長的領域表現出不可撼動的高大形象,都會產生有點盲目的崇拜,加以很自主地神化,所以星際或者魔獸玩家會對那些站在巔峰的選手充滿敬仰,足球和籃球的世界更是如此。
旗欣突然感到一股壓迫感,轉身,看到一個龐然大物。
一個兩米高的一個年輕男人就神出鬼沒般站在旗欣背後,如此海拔,配合他那異常壯碩的身軀,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會感到壓抑,何況是身高1米65的旗欣,若非這個一臉憨笑
的青年似乎有點傻乎乎,還有貘羽就在她身邊,旗欣還真不敢在俱樂部呆下去。
“不用緊張,他很乖。”
貘羽笑道,揮手示意這發育好到可怕的青年走到他身邊,他把球杆交給這個大個子,後者很溫順地去把球杆放好,貘羽嘆了口氣,抽空向仍然忐忑不安的旗欣解釋道:“他比太多貌似忠厚的人都要善良,也更懂得知恩圖報,願意的話,你可以他干鏚。”
“羽哥。”放好球杆的憨傻青年歡快地走到貘羽面前,裂開嘴,一臉的笑容燦爛無邪,顯然他跟貘羽很熟。
“今天打架沒有?”貘羽掏出紙巾幫他擦去嘴角的血漬柔聲道。
一米八的貘羽在將近兩米的他面前,依然顯得渺小。
“沒。”
那憨傻青年撓撓頭道,“羽哥說小天不準打架,小天就不打架,就算被人扔石頭,也不還手。”
貘羽望着他,輕輕嘆息,這個孩子是傻了點,但是何嘗又不是傻的讓人心疼呢?
桌球俱樂部此刻傳來一陣喧鬧,夾雜陰陽怪氣的叫嚷。
一羣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流氓的青年闖進俱樂部,其中爲首的便是那個在花店被貘羽踹了一腳的渣滓,雖然是十分鐘帶兩百號兄弟來砍貘羽,可現在是一個鐘頭後帶着十來號狐朋狗友來砸場子,雖然水分很大,可終究還是來了。
那個想佔貘羽姑姑便宜的渣滓,有了身邊這羣混吃混喝的酒肉朋友撐腰,前面被貘羽踹得沒脾氣的他頓時就跟痿男吃了壯陽藥一樣威風凜凜,一臉陰狠道:“小王八羔子,找你可真不容易啊,害我的兄弟跟着你跑了這麼遠,你說這筆帳怎麼算?”
貘羽微微皺眉,旗欣疑惑地望了望他,不明白看上去淡泊斯文的他如何跟這種痞子流氓扯上關係。
“你先走。”
貘羽微笑道,極有敵軍圍我千萬重我自巋然不動的大將風範。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旗欣出奇地沒有挪步。貘羽見她沒有動靜,向前踏出幾步,既護在她身前,又能稍微跟她劃清界限,他不希望自己這座城門失火就殃及旗欣這條無辜的池魚,雖然他不屑不去做那英雄救美的壯舉,但貘羽也不想女人因爲自己受到傷害。
那羣混混已經逼近,將貘羽他們三人堵在角落。
“少廢話,一起上。”貘羽冷笑道。
“呦,這妞不錯,你馬子?得,要不這樣,我這個人吧口碑賊好,你只要從大爺襠下鑽過,再把你妞給大爺和兄弟們伺候一晚上,這件事就算什麼都沒發生,怎麼樣,厚道吧?”那渣滓很自以爲是地意着,雖然貘羽擋住大部分視線,還是被他瞥到旗欣的楚楚動人,滿腦子浮現出齷齪想法。
“這世界上就有這麼一種人,你不操他媽,就不知道你是他爹。”貘羽眯起眼睛緩緩道,這話赤裸裸的惡毒,極富挑釁,一點都不像那個習慣沉默的貘羽。這話一說出口,那羣小混混興許是文化程度不高,一時間還聽不出意思,愣了小會,才一個個暴跳如雷。
旗欣神情複雜,事情的發展趨勢有點詭異,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說不怕那是矯情,而且她也沒像庸俗言情劇中女豬一見男豬在危險時刻挺身而出就恨不得以身相許,感動得稀里嘩啦,說真的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貘羽會不會被打死。
“敬酒不吃吃罰酒,有種!”
那渣滓落了面子,惡從膽邊生,隨手抄起一根球杆就揮了過來。
砰!
球杆還沒有碰到貘羽,一聲巨大的槍響就在這個俱樂部響了起來,那個渣滓就這麼倒了下去,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就這樣離開了人世。一羣外國人,穿着整齊的黑色西裝,從外面走了進來。
貘羽和旗欣以及干鏚呆呆的看着這一切,一個人,就這麼死了,現階段的貘羽,能打殘,但是死的話,貌似有點很難接受。可是,貘羽那良好的心理素質,讓貘羽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冷靜的盯着那羣往自己走來的人。
“貘羽少爺。”爲首的外國人,用流利的中國話,對貘羽說道。
“你是?”
“呵呵,你現在可能不認識我是誰,但是,請您記住,我們對您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敵意,有的只是敬意而已,從現在開始,您的安全,由我們一手負責。當您恢復記憶的時候,就會知道我們是誰了。”外國人恭敬的說道。
“你的名字?”貘羽帶着玩味的笑容說道,又是自己以前的記憶,以前的自己到底是幹嘛呢?難道是軍火商人?還是殺人越貨的流氓呢?看來恢復記憶以後,不會太無聊了呢?
“喬恩。”名爲喬恩的男子,一擡頭,咧嘴的說道。而讓貘羽覺得,這個笑容,很熟悉,很熟悉。而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可以信任,不知道爲什麼,這或許就是以前的關係吧。
“這個人怎麼辦?”
“呵呵,我們會解決好的,您放心。”喬恩笑眯眯的說道。
而身後的一羣成員,則是用一種瘋狂的信仰的目光看着貘羽,看着這位自己當初的老闆,這位敢叫板天下,敢爲他們出頭的老闆。雖然現在已經很落魄,落魄到甚至失去了記憶,但是這羣成員,即使是爲貘羽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曾經名震天下的妖皇!!!
......
貘羽貘靈家。
“呵呵,幾年了,沒想到,你們居住的地方居然是這樣的。真沒有想到,他那個性子,會乖乖的和你一直呆在這種地方。”一個紫紅色頭髮的男人,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眯着眼睛對貘靈說道。
“因爲我一直壓抑着他的記憶力,他已經夠苦夠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而失憶,對他來說,未必也是一件壞事,起碼,可以讓他休息一段時間,不是麼?”貘靈懶懶的問道。
“雖然你一直壓抑着貘羽的記憶,但是,現在已經不生效了吧?要知道,貘羽可不是那麼甘心碌碌無爲的男人,若是他出世的話,估計又要鬼哭狼嚎了。”妖月淡淡的說道,但是語氣中的話語是不允許拒絕的。
“這與我何關?我只知道一點,誰若是敢在動他一根毫毛,就算不敵,拼儘自爆數萬年的修爲,我也要給對方留下一身傷。”貘靈冷笑的說道。
“哈哈,這個天下,已經沒有人能傷害他了,有的,只是他自己而已,你男人的實力,已經可以和我媲美了。”妖月大笑的說道,說到這件事情,妖月明顯開心很多。
“或許吧,但是我不管,是否有人能傷害他,我只是把話放在這,我可沒有你們那麼高的心性,也沒有那麼高的修爲,我只是一個不想在讓自己老公受傷的女人而已。當初若不是爲了讓我復活,他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也不至於弄到今天的地步。”貘靈淡淡的說道。這份瘋狂的執着,誰又能懂呢?
“你有沒有想過,在壓抑下去,她的女人怎麼辦?”妖月眯着眼睛問道。
“若是真心愛他,就會等下去,若是不是真心的,貘羽不要也罷。”貘靈喝了一口清茶,緩緩的說道。
“我已經將喬恩從那個世界帶過來了。”妖月驚了一下下,然後懶懶的說道。
“也好,他現在確實需要幫助。”貘靈點點頭。
“這片天下,原本是我的,既然貘羽來玩了。那麼,就送給他吧。”妖月眯着眼睛說道。
“什麼意思?”貘靈淡淡的問道。
“很簡單,妖族,是我一手組建的,以後就交給貘羽了。”
“隨意你,你給,他還不一定會要。”貘靈眯着眼睛,淡淡道。
“你,是時候讓他談一場戀愛了。”妖月也不管貘靈的話語,緩緩的說道。
“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不然我將你從這裡轟出去。”貘靈擡起頭,狠狠的說道。
“若是不談一場戀愛,以後的他爲誰跋扈爲誰雄?”妖月淡淡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