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
屏幕上那個像是三流頁遊註冊界面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結果這只是一個蹭熱度流量的論壇，”龍崎在上面點了幾下，進入網頁，“不過我已經將有價值的信息全都保存了下來，你看一下。”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這些東西構不成線索，當然也沒有任何價值。
“這算是什麼？”遊昊之看到了最後，“把其他的靈異類都市傳說當成是那個網頁的開啓方法嗎？”
“貌似這個都市傳說在靈異愛好者圈子裡並不受多大重視，所以有些雜亂，爲了避免有什麼疏漏我就全都記上了。”
遊昊之忽然間發現了什麼，湊上來仔細觀看其中一行毫不起眼的小字。
“想要成爲黑暗決鬥者，你的名字必須在決鬥都市中有過記錄，並且取得非常好的名次，而你又是決鬥者，一個渴望力量的人會找到那份力量。”
“hiahiahiahia……聽起來簡直就和你平時說話的語氣一樣！什麼啊這傢伙，是你的小號嗎？哈哈哈哈哈……”
上條笑出了聲。
“什麼意思？”龍崎看着遊昊之並非是開玩笑一樣的表情，問道。
“沒什麼，”遊昊之拍了拍龍崎的肩膀，“你至少接近了真相，不過我想通過網絡抓到那個製作黑暗決鬥者網站的傢伙。”
“有些困難，不過我覺得我能行。”
“注意安全，還有文件一定要檢查一遍再讀。”
“我會小心的。”
好了，一件事情解決，接下來就輪到上條了。
“給。”遊昊之將之前從那個雜魚那裡摸來的卡組遞給了上條。
“這是什麼？”
“卡組。”
“不收。”上條毫不猶豫的說道。
“沒有問你的意見，”遊昊之掏了掏耳朵，“沒有這個東西你要怎麼對付那些黑暗決鬥者？用你的毅力和天真？算了吧，天真那種東西拿來當觀賞品還差不多。”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爲什麼？”
“這種東西什麼事情都做不到，包括銀河他也明白，所以他死了！這種東西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做不到！”
“你覺得銀河未來是帶着絕望離開這個世界的嗎？”遊昊之忽然間沉下臉來問道，“還是說你能想象到那傢伙絕望的表情，所以你也絕望了？”
“絕望的……”上條抱着頭蹲了下來。
盡力去想，試圖將銀河未來那張臉和絕望兩個字聯繫起來，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將銀河未來和絕望兩個字聯繫到一起。
能回憶起來的只有帶來的希望，即使被黑暗籠罩也依然能保護大家心靈的希望。
“所以，希望的光芒消失之後，你們就無家可歸了嗎？”
遊昊之將卡組放到了桌子上，“荒謬！如果這種事情還需要你來揹負，那麼銀河未來也不再是銀河未來了！”
龍崎覺得遊昊之說的話太嚴重了，於是想方設法的轉移話題。
“對了，老大，那些打開了那個傳說中網頁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成爲決鬥者的呢？”
“這一點我也在思考，”遊昊之很明顯也不想在那個話題上浪費時間，隨着龍崎轉移話題，“但是我知道那些黑暗決鬥者到底是怎麼成長的。”
“首先他們被人用網絡喚醒了潛藏在身體中的黑暗力量，緊接着有人將他們兩兩組隊進行廝殺，贏下來的就會因爲黑暗決鬥的力量得到對方的靈魂，輸掉的會失去靈魂，因爲他們的黑暗決鬥還並不完善，所以他們並沒有死，只是陷入了失去靈魂的假死狀態，而勝利的人還會繼續參加黑暗遊戲，直到存活下來的只剩下一個……”
“簡直像是養蠱一樣。”
“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這就是他們在這個城市裡進行的活動。”
“但是如果按照他們實力根本不等來劃分，他們要怎麼才能拉近與對手之間的差距？”
“兩種可能，一種是通過強化自己的卡組來達到變強的目的，一種是……”遊昊之皺了皺眉頭，“獵殺普通人，奪取他們的靈魂來增強自己的靈魂，即使輸掉，低級的黑暗決鬥也不會一口氣奪走全部的靈魂。”
“什麼！？”龍崎驚訝了一聲。
上條攥緊了拳頭。
“我原本希望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想，”遊昊之搖了搖頭，說道：“但是我找到了醫院的病例，那些無故昏迷的人們，其中有一部分不是決鬥者，再加上我回來的時候有人在獵殺身份不明的我，可以肯定，他們已經在這麼做了。”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遊昊之嘆了口氣，“收集這麼龐大的力量，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身患絕症的人，渴望延續自己的生命，另一種是瘋子，想收集大量的靈魂，堆積自己的黑暗力量，成爲神或是接近神。”
“額……聽起來好懸乎，難道我們是在拯救世界嗎？”
“差不多，”遊昊之竟然沒有否認！
這傢伙就是中二病吧！看起來年齡也差不多！
龍崎現在想回家了，不過想想要在這裡工作還是走人之後欠十億，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裡工作吧。
“如果是後一種那種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的人，還好對付得多，但是如果是前一種，麻煩就有些大了。”
“爲什麼？”
“因爲我不知道那種人的堅持是什麼，但無論是什麼，能依靠自身解開黑暗力量，並且攀登上頂峰的人，絕對很可怕。”
“嗯，猜測很合情合理，”龍崎說道，“按照這個思路想來，線索就好找了。”
“一個是他們用來聯絡的網址，一個是那個解開他們黑暗力量的東西，這些就拜託你來幹了。”
“其實我在想你的地位既然這麼高爲什麼不找一臺更好的電腦呢？”
“真正最好的電腦還是海馬家的人工智能，如果我真的找他去要他也肯定會給，但是我不想平白無故欠別人人情。”
遊昊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因爲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還是說你們想讓別人來搶功勞？”
“一點都不想。”
“那就自己努力來解決這個問題！就這樣，我先走了。”
遊昊之臨走的時候看了依然站在那裡愣神的上條。
“選擇繼承意志，或是選擇自我放逐，決定權不在你之外的任何人。”
門嘭的一聲關上了，聲音伴隨着絕望和希望在兩者之間徘徊。
“哈……”龍崎也嘆了口氣，看着上條，“還是老樣子，總是喜歡猶豫不決啊。”
“……”
“不要忘記了我們是爲了什麼才加入執法者的，難得有這麼一位地位高又有錢的傢伙幫我們，難道我們要錯過這次機會嗎？”
“……”
看着上條不說話，龍崎也沒有辦法把話題繼續下去了，搬着電腦走進了屋子。
會議室裡最後一絲聲音消失了，上條轉頭看向了桌子上的卡組，沉默了很久，擡起手將其拿在了手中。
“到底他們是用什麼辦法將黑暗力量覺醒的呢？”
坐在小店裡，遊昊之看着眼前的豬排咖喱飯，勺子在咖喱和米飯之間晃悠，卻怎麼都下不去手。
注視着筷子尖，遊昊之愣愣的自言自語：“到底被凍死和流血流死和黑暗力量有什麼關係呢？”
周圍聽到的人嚇得一激靈，忽然間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這位到底是怎麼了？什麼凍死啊流血流死啊的……這是要幹什麼？
“所以，到底他們是怎麼擴大的人手？”
“！”
難道這小子是邪教！？不會吧？周圍就是警察局誒！
不論怎麼樣！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遊昊之沒有注意到，四周以他爲中心，清空了一片區域，拍了拍自己的臉，拿起筷子就朝着嘴裡扒飯。
一大早上就吃這麼重的東西不嫌膩得慌嗎！？
“老闆，結賬！”
“！”
這麼快就吃完了！？
在其他客人驚訝的目光中，遊昊之若有所思的晃晃悠悠離開了小店，片刻後，從後方跟上來一個白色的人影，跟着遊昊之離開。
遊昊之難得的沒有回警察局，反而帶着身後那個白色的影子在左拐右拐，穿過匆忙的大街，又走過行人稀少的天橋，最後，在一個繁華的街區身形一轉，消失在了巷口中。
白色的身影一愣，連忙跑過去看。
果然，漆黑的巷子裡空無一人。
“有什麼事嗎？”遊昊之的聲音忽然在來者的身後響起，讓他一驚，轉過身來就看到了一臉好奇的打量自己的遊昊之。
齋王琢磨心中閃過無數的念頭，在思考此刻應該怎麼辦，要怎麼說話才能讓這個唯一能救自己的人放下戒心。
就在思考的時候遊昊之就在打量着對方。
這個傢伙，很奇怪，並非是感覺上的奇怪，而是他真的有奇怪的地方。
“請問您是歸來者嗎？”齋王琢磨思考了半天，只能這麼問道。
“……”遊昊之點了點頭，對方既然這麼問了，那麼就沒有道理否認這一點。
“果然是……不，請原諒我貿然的來見您，”對方的手開始抖了起來，從身後拿出了一疊卡片，不是，那東西我也認識，塔羅牌嗎？
“請讓我看看您的命運如何？”
“命運這種東西，我從來都沒有相信過，”遊昊之看了一眼，從其中抽出一張卡，也沒有看，直接放到了他手裡。
“而且，我要怎麼相信你確實是‘你自己’在和我講話？”遊昊之指着齋王，“你的體內，有兩個靈魂。”
“原諒我的冒昧，閣下，”齋王看到了遊昊之拿出的那張牌，神色愈發恭敬了起來，“命運指引我到達您的面前，拯救世界的責任就在您的身上……”
“不，我可不是什麼救世主，”遊昊之擡起頭來，看着天空，很晴朗，就像是陷入絕望之前的希望那樣晴朗，“你見過連如何拯救自己都不知道的救世主嗎？”
“請聽我說，”齋王琢磨盡力壓下疑問，因爲命運將他指引到這裡之時，卻忽然間變得一片混亂。
“你說吧。”
“兩股力量，光與暗在不停的鬥爭，而鬥爭的中心，就在這個世界，”齋王說道，“很久之前我忽然發現我體內多了另一個靈魂，毀滅之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入了我的身體，我的行爲和思想無時無刻不被他操控着，我可以感覺得到，某種毀滅的力量就要逼進了，但是我卻毫無辦法，他的目的是要將黑暗連同這個世界一起抹去，請幫幫我，消滅毀滅的光，拯救這個世界。”
齋王用誠懇的眼神看着遊昊之。
“那你就去尋找黑暗吧。”
“什麼！？”齋王以爲自己的耳朵幻聽了。
“我沒說錯，去尋找黑暗吧，正確的黑暗，”遊昊之轉臉說道，“既然光是邪惡的，那麼就成爲它的對立面，既然神是錯誤的，那就成爲神的對立面。”
說完，看着齋王琢磨，“既然命運把你引導到我面前，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就是答案，因爲希望的種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埋下了，要問爲什麼的話……”
遊昊之忽然間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王說，命運只會圍繞着我轉動，而我，定義何爲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