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I號護衛艦一直沒有任何迴應,即便兩支陸戰隊已經完成了登陸,也沒有發現任何倖存者,所有船員彷彿都人間蒸發了一樣。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盾牌VI號上,那是另一艘沒有任何迴應的護衛艦,它上面的船員也離奇的失蹤了。
這也算是五大流氓當初設計上的一個缺陷吧,船控AI對船隻的控制很完美,船上有沒有船員意義不大。
類似幽靈船,羣體失蹤事件在人類歷史上層出不窮,但是沒有哪一起讓人如此毛骨悚然,盾牌I號和盾牌VI號深處外太空,卻在航行的過程中丟失了自己所有船員,那是整整兩千四百人!
“我們暫時還沒有發現線索,他們看起來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我們在船員宿舍裡找到了喝剩下的咖啡,在餐廳裡找到了吃了一半的漢堡,從食物殘渣的痕跡來看船員們應該是在四十八小時內突然消失的。”那個新華夏軍官無視了身邊一切不尋常之處,聲音平靜的彷彿在自家後花園裡散步:“不,這個時間不準確,飛船內部沒有微生物,食物腐爛的因素只需要考慮酶作用和非酶作用。”
楊越凡通過他頭盔上的視角看見了軍官拿在手上的半個漢堡:“我想他們已經失蹤了一個星期左右了,讓你的人小心點,我們遇到的是科學暫時無法解釋的問題,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損失幾個靠得住的部下了。”
“我們一直保持着警戒狀態長官,小夥子們緊張的都快對着空調開槍了。”軍官開了玩笑,對手下人命令道:“別把你們的武器對準自己人,誰再讓我看見犯這種低級錯誤,我一會就把他留在這鬼地方關禁閉!”
軍官的話讓幾十名陸戰隊員們更緊張了,他們以前的人生可沒這麼精彩,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軍隊裡的精銳,警察中的精銳,但是他們確實沒經受過這種考驗。
楊越凡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前往那兩艘護衛艦考察一下實際情況,但是自己這艘船上的幾個火藥桶,讓他動彈不得。
“對整艘船進行徹底搜查,哪怕有一個倖存者也好,如果沒有幸存者,就讓你手下的小夥子們看看船上有沒有多了什麼。”楊越凡最終還是選擇了按兵不動。
“遵命長官,我們現在就開始檢查,我已近拿到了艙內的全部權限。”軍官立刻開始執行新的任務,哪怕手下的陸戰隊員們一個個如喪考妣,還是硬着頭皮分散成了六支小隊四散而去。
軍官當然知道這艘護衛艦上處處透露着詭異,但是如果他現在的敵人以爲這能嚇住他的話,那就錯了,沒什麼敵人是一發爆矢彈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兩發!
當然,如果爆矢彈真的不管用,軍官非常樂意用自己的生命向對方致以敬意,他可以坦然接受和盾牌I號上的船員一樣的命運,突然消失,或者說突然死去。
當你對所有最壞的結局都無所畏懼時,你就是個合格的老兵了,沒什麼能嚇倒你,也沒什麼能戰勝你,這就是這個軍官的底氣。
他帶着七個陸戰隊員在廊道里大步流星的走過,粗暴的檢查每一間艙室,那果斷的動作,一往無前的氣勢,讓這些陸戰隊員也逐漸恢復了勇氣。
很快,軍官就在飛船裡發現了一些線索,這線索是如此巨大,讓他開始懷疑自己開始的時候怎麼沒注意到這裡。
一顆直徑三米的隕石擺在他面前,在隕石身後的路徑上,是一連串被砸穿的艙室。
“長官,我們找到了一顆隕石。”軍官的通訊讓楊越凡陷入了沉思,他也看見了那顆隕石,並且跟軍官的步伐沿着隕石所在地一路向前追溯到了源頭。
這顆隕石顯然是突然出現在盾牌I號護衛艦內部的,否則他們早就發現外部破損處了,它突然出現,然後砸穿了七個毫無價值用來存儲維修工具的儲存艙室,這種損傷對盾牌I號來說是如此之小,以至於只是在維修記錄中留下了一筆。
當軍官和陸戰隊員滿頭問號的思考着這顆隕石是怎麼來的時候,楊越凡已經意識到這顆隕石的出現方式只能來自於亞空間,它從亞空間突然出現在盾牌I號內,砸穿了幾面牆,並且留在那裡。
那麼盾牌I號上的船員失蹤,也是因爲亞空間?楊越凡不是沒見過混沌侵蝕事件發生後,留下一座空城的場面,但是混沌往往會留下了一些無法理解的記號,或者祭祀遺蹟,而盾牌I號太乾淨了。
“保持你們的盔甲密閉,檢查隕石是否具有生物活性,你最好把它當成最危險的野獸看待。”楊越凡隔着屏幕看着那顆隕石,它看起了就像一顆毫無特色的普通隕石,在飛船外面有成千上萬枚這樣的太空漂浮物。
“我們沒有攜帶生物探測器,好吧,這裡應該也有,你們兩個,去裝備間找找生物探測器。”軍官在三米外圍着隕石走了一圈,對楊越凡說:“我覺得如果你說的生物,是我在這個距離上都發現不了的那種,不如給我們派個微生物學家,最好還帶着他的顯微鏡。”
五分鐘後,一個新華夏來的微生物學家就被楊越凡從遊戲中喚醒了,他一臉懵逼的被全副武裝,然後由南宮昱君親自護送登上了一艘登陸艦。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到哪了?現在是現實時間幾月幾號?我們要去幹什麼?”微生物學家有些憤怒的拍了拍自己脖子上掛着的步槍:“爲什麼要發給我一把步槍!難道我要去戰場上觀察微生物羣落麼!”
“差不多吧,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盾牌I號是不是安全,有備無患。”楊越凡的聲音在耳麥裡響起:“希望你能理解,現在殖民艦隊正處於軍管狀態,時間緊急我現在纔有時間跟你說這件事,所以士兵,從現在開始沒有問題,只有執行命令,懂麼?”
“遵命,長官!”微生物學家下意識的喊道:“抱歉,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