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頭他們得手了!”李彥龍興奮的喊了一聲,一腳踹倒了身邊路過的一隻畸變體,對方卻毫無敵意的從地上爬起來,繼續飛奔。
安格斯?卡彭特也鬆了口氣:“謝天謝地,我還以爲我又一次要面對死亡了呢,那感覺真的不好受!”
“什麼意思?”矮人一步跳到了李彥龍面前問到:“什麼叫他們得手了?狩魔獵人他們在幹什麼?”
李彥龍看着情緒激動的矮人解釋道:“他們去解決問題的根源了。如果他們能成功的話,這場危機就解除了,我們就省事了!看現在情況,頭他們一定離堵住了那個王八蛋!”
這個答案讓矮人葛羅音好像被針紮了一樣:“我的天,那我們還在等什麼!快點繼續趕路,你們這些懶蛋!要是危機解除了誰還會買武器防身!尤其是加價百分之二十的好貨!快走我的朋友們!時間就是金錢!”
矮人推着自己的平板車向前飛奔而去,一雙小短腿倒騰的飛快。
“有的時候我感覺他骨子裡,其實是個侏儒,我真想揪一次他的鬍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卡彭特聳了聳肩,對李彥龍說道。
李彥龍大笑着衝矮人的背影喊道:“喂!你走錯方向了!”
年輕的聖武士賽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纔防線最危險的時候,這些怪物幾乎已經衝進了城裡!其中一隻怪物鋒利的角質化手臂都貼在自己的臉上了,然而下一秒,它們突然集體撤退,跑進下城區深處不見了蹤影。
賽文就這麼躺在地上向旁邊的李察牧師問道:“大人,它們就這麼突然撤了?”
李察牧師沒有把賽文拉起來,而是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從被畸變體血液染成深綠色的牧師袍下面,摸出了一根類似雪茄的東西。
用燃燒着聖炎的權杖點着了塞進嘴裡,李察牧師用力的吸了一口,遞給了年輕的聖武士:“想麼多幹嘛。來,試試這個,賽里斯那邊傳出來的好東西,提神醒腦,比喝酒還過癮!”
聖武士賽文接過了雪茄,抽了一口,咳嗽了好半天,吐出了一口淤血:“大人,戰神上次已經專門下過一次神諭了,禁止您用聖炎幹別的事,您怎麼還這樣?”
李察牧師尷尬的笑了笑,把自己的手在袍子上抹乾淨,順手又拿出了一瓶酒。在旁邊的畸變體屍體的異化手臂上磕碎了瓶頸,幾大口下去了半瓶,又從賽文那拿回來自己的雪茄深吸了一口,在煙霧繚繞中含糊不清的說:“你懂個。。。吧,我跟戰神關係鐵着呢。”
“老大,是那個進了下城區的狩魔獵人裡做了什麼,對吧。”聖武士賽文看着自己的導師,很多年前就有人相信,面前這位沒個正形的牧師,是戰神的選民,雖然他本人一直否認這一點。
“他是個英雄。”賽文沒有再看自己的導師,把自己的視線移向了天空。他始終相信導師是戰神的選民,不然以他的行爲早就被教宗開除教籍了。
李察牧師又吐出了一個菸圈,看着菸圈逐漸遠去,消散在空氣中,空氣衝的血腥取代了菸草的味道,滿地的屍骸,有城衛軍的,有聖武士的,更多的是變成了畸變體的平民的:“也許吧,無論如何,他拯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包括你的,他是個英雄。”
這個世界已經如此操蛋,人們不僅需要及時行樂,還需要希望,需要英雄。李察牧師把抽到了一半的雪茄扔在了地上,用腳狠狠碾滅,在心裡對自己說:即便是宣傳出來的英雄。
“好了,休息的時間夠了!”李察牧師龍形虎踞的把地上還活着的人一個個踢了起來:“把防線給我重新鞏固一下!賽文,你帶人去城裡看看,那些傢伙沒讓人把家底給我偷了吧?”
在距離李察牧師很遠的地下空間,狩魔獵人在饑荒異種的巨卵中,猛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巨卵中的營養液幾乎成爲了透明的液體!他輕易的看見了不遠處那個巨大的怪物,彷彿巨大的蜥蜴一樣,在卵中盤踞成一團,和鱷魚的頭顱相似的腦袋足足佔了身體一半的大小。
還沒徹底成熟的怪物有些虛弱的哀嚎着,但是頭頂的營養管卻沒有再一次落下補充足夠的營養物質。
最近一直和各種長相奇怪的東西戰鬥,屠殺着各種觸手系的生物,猛的看見一個身披堅甲的爬行類生物,狩魔獵人竟然覺得這玩意外形還挺威猛的,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
然而狩魔獵人發現對面的怪物寶寶,似乎對自己的戒備心很強,隨着自己的笑容,怪物努力的掙斷了幾根已經枯萎的臍帶,只留下一根最粗的營養管依然連接着身體。這個怪物佔據了靠近下方的位置,警惕的向自己展示着巨大而鋒利的牙齒。
狩魔獵人發現自己不僅重新恢復了視力,還可以自由的在這透明的液體中呼吸了,原本炙熱的溫度也變得適中,就像泡在三十八度左右的溫水中一樣舒適。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彷彿在毫無重力的太空中一樣自如。
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武器,狩魔獵人剛打算游過去,趁這玩意還沒長成,先幹掉它,在震動中,那條營養管似乎又一次積攢了足夠的營養物質,對準了巨卵覆蓋了下來。
奇怪的是,狩魔獵人清晰的看見那個怪物似乎隨着營養管的靠近而慌亂了起來,眼睛中十分情緒化的透露出絕望。
隨着營養管注入了新的營養物質,狩魔獵人看着周圍透明的液體逐漸變成了淡黃色,然後飛快的聚集在了自己身邊,身體內好像燃燒起來了一般,撕裂般的痛苦環繞着他!無窮的力量在體內涌現!
狩魔獵人在液體內無聲的嘶吼着,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酥癢的信息,好像被大腦無限放大了一般,讓他痛苦不堪。
還不夠!狩魔獵人用飢渴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饑荒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