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塵拒絕了帕秋莉想湊熱鬧的想法,離開的時候順手把小貓人騎士掛在了牆上,大貓對此很滿意,它就喜歡無所事事的趴在地上曬太陽,此時看着自己名義上的主人被掛在高處左右晃盪,貓老大甚是滿意。
他連虎符都沒帶,五秒鐘的鎖定時間,如果獅王有史坦尼斯一半那麼強,這段時間足夠他把自己拆成了零件,再拼起來一遍了。
灰騎士最終只穿了一身盔甲,帶着【戰禍】大劍上門了,如果對方真的不顧身份和自己動手,雖然勝算渺茫,但他總不能不做抵抗就任由對方幹掉自己,攜帶武器更能表現自己的態度。
獅騎士團的成員早早的打開了大門,徐逸塵穿過了空無一人的馬路,不管是隱藏在暗處的記者,還是兩邊獅騎士和黃土區玩家都壓低了呼吸,彷彿在故意烘托氣氛一樣。
獅騎士團一直以來給外人的形象都被冠以霸道,而黃土區玩家之前和獅騎士團成員發生的衝突衆人皆知,現在獅王突然邀請徐逸塵赴宴,恐怕宴無好宴。
最起碼歐羅巴人百分之百期待這是一場鴻門宴,最好獅王當場幹掉那個黃土區暴徒,給沙巴克城的老少爺們出口惡氣。
獅騎士團那幫玩家騎士自己也確定不了萊昂大團長的意思,他們這批人最近差不多每年能見到萊昂一次,在歷代獅騎士中已經算頻率高的了,對自己團長的瞭解相當有限。
徐逸塵不得不承認,獅騎士團把自己的住處佈置相當不錯,除了室外漆上了顏色之外,室內也做了全套佈置,各種帶有獅騎士團標誌的旗幟,裝飾畫,甚至盔甲雕塑把整個建築物佈置的莊嚴而華麗。
徐逸塵吹了個口哨,他有點後悔當初沒有讓這幫獅騎士玩家把黃土區居住地點內部也裝修一下,要知道在現實中EU都不見得能找到這麼靠譜的裝修團隊。
他朝着那個帶路的獅騎士玩家豎了跟大拇指,表達了自己的‘敬意’,徐逸塵不得不承認,他在性格方面受了黃老邪太多影響,這種無意識的嘲諷完全是一種本能。
獅騎士玩家脹紅了臉,卻只能一言不發,他們這些人雖然專職成了正牌獅騎士,但是在那些原住民獅騎士面前其實還是低了一頭,那些隨着獅王一起抵達沙巴克城的獅騎士纔是獅騎士團的精銳。
這些人現在正站在大廳內外充當儀仗隊,玩家們不敢大聲喧譁。
隨着兩個原住民獅騎士推開二樓的一扇大門,徐逸塵孤身一人走進了寬敞的大廳中。
大廳顯然經過改造,那幫獅騎士拆除了三樓的地板,推平了周圍幾間房子的牆壁,讓這座大廳即使以徐逸塵的角度來看也無比寬敞。
這裡的一切顯然都是爲了萊昂團長準備,巨大的椅子,桌子,連盛水的容器都是特製的大號容器,讓徐逸塵用起來很方便。
徐逸塵突然想起了馬超說得話,他和那個萊昂團長有太多相似處了,最少在身材比例上兩個人極其相似,要知道雖然都是大體型人型生物,但是他和尤頓海姆的狂戰士酋長卡魯,毛聯邦的噴火龍尤里在身材比例方面有很大差異。
卡魯能長那麼大個,完全是被肌肉撐起的,他的骨骼本質上依然屬於普通人類,只是在血脈催化下被等比例放大,人類該有的弱點依然存在。
而尤里的半巨人血脈則稍顯笨拙,變身後身材比例顯得有些臃腫,無法在近戰中佔據多少優勢,只能充當一個平穩的武器平臺。
但是徐逸塵的巨大化不一樣,整整十九道手術,不僅僅展示了科學的極致之美,甚至還夾雜了一絲來自靈能的優化。
他的身材比例修長,四肢靈活,巨大化後的徐逸塵適應了自己新身體後,在這方面甚至因爲神經系統的強化更勝從前;他的骨骼除了經過強化之外,還進行了位置調整,讓它更科學支撐這具戰鬥機器頑強戰鬥下去,其中胸部骨板的異化,以及四肢和關節結構的強化已經和人類有了很大的區別。
而徐逸塵剛剛發現,萊昂團長的一切個人用品,都恰到好處的符合一個星際戰士的基本需求。
“我從你的眼睛裡看見一絲疑惑。”一個氣勢磅礴的男聲在房間另一邊響起:“你一定在想,爲什麼我們之間有如此之多的相似之處。”
獅王萊昂即使沒有穿着那身盔甲,也顯得無比高大,茂密的金髮讓他看起來彷彿一頭盛怒的獅子。
“我也是,在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在某種方面,你和我有着相似的本質。”獅王淡定的坐在特製的沙發上,做了個請的手勢:“然而我無法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案,我苦尋了三百多年,也沒有任何收穫,所以我想和你見一面,告訴我,你身上發生了什麼,讓你從一屆凡人,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徐逸塵看這獅王的眼睛,那雙眼睛裡透露出無盡的威嚴,但是這並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他的意志力同樣無比堅定。
徐逸塵坐在了獅王萊昂對面,越是觀察對方,他越是能確定,對方一定也是個阿斯塔特修士,這是他見到的第三個阿斯塔特修士。
第一個自然是他的引路人,灰騎士最高大導師,卡爾多.德萊戈,第二個則是一個投靠了納垢的叛徒,他沒有機會和對方對話,第三個則正坐在他對面。
“你聽說過阿斯塔特修士這個名字麼?”徐逸塵開口問道。
在聽見這個名字的一瞬間,獅王萊昂彷彿被子彈擊中了一樣,凝固在那裡,然而他眼中的疑惑並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濃厚。
“我記得這個詞,我知道這個詞!”獅王罕見的露出一絲激動:“但我就是想不起來它代表了什麼,我只覺得它很熟悉,你一定知道更多對不對?”
“我是個阿斯塔特修士,你也是,混沌是我們永恆的敵人。”徐逸塵說道:“我暫時只能告訴你這麼多,我還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