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巨大的蟲子邁開自己支撐腿,向着四敞大開的要塞飛奔而來,它全身的重量壓在巨蹄上,將石質地面踏得碎屑飛濺。
那暴君從城牆上跳下來,它全身的重量壓在巨蹄上,將石質地面踏得碎屑飛濺。
它停在了門口的位置,向四周巡視了一番,然後那雙邪惡的眼睛停在了正在拉弓試圖再試一次的弓箭手身上。
那些奴隸士兵們在兩側的城牆上,由箭塔上射下的箭矢,一道道毫髮無傷地落在那生物的身甲上,奴隸士兵們的長矛劈劈啪啪地刺在了堅硬的甲殼上。
然而卻無法給對方造成絲毫的傷害。
然後是那把巨大骨劍揮過,狩魔獵人看到一片血泉噴射了出來,四個奴隸士兵在這一擊中倒下了。骨質的長尾揮出,上面的倒鉤將另一名奴隸兵的胸膛刺穿,然後將那名士兵殘破的屍體甩出去,那屍體直飛過高牆,落在了要塞裡的一堆雜物上。
法師維特親眼見到自己的目標有多麼堅硬,放心大膽的將一個巨大的火球扔在了大門口,將目標身邊無數小號蟲子炸成了漫天碎片。
在一片火紅的光亮中,那隻被激怒了的巨大泰倫蟲子,迎面走了出來,大概有四米多高,幾乎同樣尺寸的寬度,讓它看起來無比威猛。
近距離看上去,四隻巨大長着武器的前肢,肩上的突刺一直向前生長,一排排的尖刺,讓它成爲一隻活體攻城槌。
在它的兩肩之間,是幾乎和軀體融合成一體的頭顱,它的口中露出一圈巨大的獠牙,如同正在怒吼一樣。
它一步步穿過烈焰和黑煙,尖刺之上還掛着一片片扭曲的人體碎片,看起來如同一隻從最恐怖的噩夢中才會出現的生物。
不,即便是噩夢中也不會虛構出這樣的生物。
它沒有絲毫停頓,用肩膀將攔路的還沒開啓完全的大門撞到了一邊,傭兵們充滿恐懼地看着它的尖刺將全金屬製成的大門劃出幾條長長的印記。
幾塊來自其他蟲子的殘骸還在燃燒着,就那麼掛在它的甲殼上,而它好象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向要塞內的衆人走來。
“頭,我覺得有點虛!”李彥龍的聲音在金屬頭盔後面傳了出來,代表了不少傭兵的心聲。
“別慌,問題不大。”狩魔獵人冷靜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心安了不少:“在我殺死過的怪物裡,它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兇的,甚至不是長得最醜的那個!”
但是沒有一個是在這種環境下,還需要活捉的,狩魔獵人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幹好自己的工作,夥計們!”狩魔獵人的命令如同一道咒語,激活了所有人。
守在城門兩邊的奴隸兵們用手中的超長槍,阻擋住了跟在那隻大蟲子身後涌進來的其他蟲子。
作爲法師的目標,那隻巨大蟲子的注意力全被身後用巨弓挑釁的弓箭手吸引住了,那個龐然大物沒有對腳下渺小的人類產生興趣,徑直的走向了職業者們組成的陣地。
儘管損失慘重,但是奴隸士兵們卻有效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在巨獸的腳下堅持戰鬥的!
女武士掏出了一把相當巨大的戰斧,這是在之前戰鬥中以爲已經死亡的傭兵留下的。
在斧柄上,狩魔獵人將瑞克?格萊姆斯送給自己的那枚鍊金炸彈綁在了上面,打算用這玩意來吸引那隻大蟲子的仇恨。
維託麗雅活動了一下筋骨,雙手抓着斧子在原地轉了足足三圈,瞄準了正在接近的蟲子鬆開了雙手。
“啪!”女武士高達19點的恐怖力量這一次終於在對方強韌的骨質裝甲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可能是角度正好的原因,那柄斧子重重的劈在了蟲子臉上的骨甲上,然後在下一秒。“嘭!”
黑色的鮮血從它的外骨骼上滴了下來,這個一直耀武揚威的泰倫蟲子被炸的向後搖晃
了一下。
但是它依然就那樣地走了過來,地面在它沉重的腳步下顫抖着。它停了一下,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盯着給它造成了傷害的女武士,周圍的火焰在那雙眼中閃爍着。
它的上肢向兩側伸展開來,拉開的距離有一輛坦克那麼長,然後,它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了一聲恐怕連另一個世界都能聽得到的咆哮,隨之猛地進入了加速,積蓄着動能衝了過來。
箭矢,長矛以及其他各種兵器一起用在正向狩魔獵人和女武士方向衝撞而來的巨獸身上,又一次地,它張開了大口,又要發出那種震人心魄的吼叫。
【紅色時間】!
狩魔獵人在一瞬間開啓了自己的超凡特性,早已做好準備的女武士在旁邊半蹲於地面,手中的盾牌傾斜與地面用力的向前揮舞!
徐逸塵騰空躍起,在半空中雙腳踩踏在那面金屬浮雕的維託麗雅的臉上,如同離線的利箭一般,向着那隻大蟲子飛射而去!
狩魔獵人在空中和巨大的泰倫蟲子交錯而過,手中的長劍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絢麗的火焰條紋。
“呯!”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狩魔獵人落在了那隻巨蟲的身後,一條長長的鐮刀足從天而降,插在了徐逸塵面前不遠的地面上。
“小心!”在高塔上傳來了法師維特的尖叫聲:“小心我的實驗體!千萬要活捉它,別再造成這種傷害了!”
“你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狩魔獵人完全不顧身後那隻蟲子的咆哮聲,單手舉起那隻鐮刀足,向法師咆哮道:“你們法師要用這玩意泡酒喝麼?”
兩米多長的鐮刀足在狩魔獵人的動作下,如同活物一樣抽搐着,黑色的血液在地面上流淌。
“現在蟲子在我手上,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們什麼也得不到!”徐逸塵底氣十足的喊道:“趕快把外面的蟲子給我清空,這條蟲子就是你的了,我不會對它的主幹部分動手的!”
“你保證?”法師維特慌亂的聲音響起。
狩魔獵人扔下了那隻殘肢,向右側防滾,躲開了巨蟲鋒利的尾鉤:“沒有所謂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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