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火藥武器威力還是有些欠缺,在戰場上對超凡者威脅最大的是火槍而不是火炮。
因爲炮彈的風阻比較大,速度比較慢,很難擊中一個有防備的超凡者。
而火槍就不同了,在報應戰團內部,能在現有等級下完全不懼怕火槍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徐逸塵,一個是三藏大師,還有一個則是南宮昱君。
徐逸塵做過實驗,【沐浴滲血】這個天賦能讓火槍在三十米外的射擊基本無效,超過這個距離很難射穿他的皮膚。
而近身射擊,他還有【閃電反射】天賦,再加上【紅色時間】的效果,他不僅不怕火槍,有時候性質來了,還能給別人表演一下刀劈子彈的特效。
三藏大師則是憑藉着自己的鋼鐵之軀,一旦變身,以現在的火槍很難對他造成傷害。
至於南宮昱君則是完全靠裝備碾壓,那一身產自黃土區的高端魔能盔甲就像行走的金礦一樣亮眼。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防護,讓火槍徹底變成了燒火棍。
但是背地裡,黑甲大漢也坦然的承認,這玩意每天都得燒掉一塊價值幾十金幣的魔晶石,如果不是這次任務是公派,他從部隊帶足了補給,這玩意能把一個普通玩家給吃成棒槌。
女武士囂張的站在城頭放炮,還站的那麼直觀察彈道,讓下面混戰的雙方都注意到了她。
幾個離的近的綠皮毫不客氣的開槍,幾乎是散彈效果的呯呯大槍差點沒讓維託麗雅變成麻子臉。
好在李彥龍及時用盾牌幫她擋了一下,子彈打在盾牌上震的他手臂都麻了。
被寄予厚望的炮彈劃過了一個弧線,精準的衝向了出來視察工程進度的點子哥。
點子哥儘管雙目失明,但是聽覺卻變得格外敏銳!
已經像氣吹的一樣膨脹到三米多高的點子哥,有着與之相襯的肌肉,隨手抓過一個路過的綠皮,手臂的肌肉像鋼筋一樣擰在一起發力,把那隻綠皮高高的拋起!
“噗嗤!”金屬和血肉的碰撞,發生了雞蛋碰石頭的慘案,那隻綠皮毫無疑問被打碎了。
但是炮彈也因此改變了彈道,砸碎了一頂綠皮的帳篷,帶着一堆碎肉從地面滾了出來,把另一隻綠皮的小腿撞折才停住。
“雖然沒能命中目標,但是也算戰果輝煌啊!”維託麗雅一點也不遺憾,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打保齡球。
儘管沒能大滿貫,但是起碼也沒射空不是。
“行了,該撤了!”維託麗雅浪夠了之後,恢復了一個指揮官應有的狀態:“告訴他們,我們知道他們來了就行了,沿途留點陷阱,教教他們什麼是巷戰!”
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女武士看着下面正在激戰的聖武士和綠皮,高傲的伸出了一根中指。
聖武士戴爾不知道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卻能從對方的表情上領略其中的惡意:“準備衝鋒,我們要奪取那條通道,別再浪費時間了!”
他看着綠皮們頗有進退的兵分兩路,對這夥綠皮表現出來的威脅程度更加重視了。
先進城再說,在城市內,擅長小隊伍配合的聖武士能發揮出更大的優勢,到時候這幫綠皮無組織無紀律的本性就會暴露無遺。
沒必要和它們在這裡硬拼。
戴爾·席渥斯有些悲傷的看了一眼陣亡的同僚,對新式武器的不瞭解,讓他們在這一夜已經損失了二十二個同伴。
儘管綠皮爲此付出了五倍以上的代價,但是按照這個傷亡比例,綠皮絕對能把聖武士一直換到滅絕。
屁精們被聖武士和綠皮戰士的殺戮嚇得尖叫不已,雙腿發軟,但是負責監工的綠皮可沒那麼多耐心等它們緩過勁來。
一鞭子就把一個屁精抽得倒在地上直抽抽,沒幾秒就沒了動靜:“waaagh!快乾活,去搬石頭,不然一會就把你們當成炮彈射進去!”
“waaagh!把沒什麼用的屁精當成炮彈這個主意不錯!”另一個綠皮似乎受到了啓發,隨手拎起了一個不斷掙扎的屁精,就打算去找門大炮試試。
點子哥當時從瑪瑪那換到了不少火槍火炮,儘管疏於保養,但是依然還能用,剛纔給聖武士那邊來了幾發。
“怎麼感覺這裡涼颼颼的?”拎着屁精的綠皮撓了撓自己的腦門,有些疑惑的看着城牆上的缺口。
在缺口的另一側,狩魔獵人正在不斷切割着冤魂,不知道多少冤魂被他斬於劍下,但是目光所及之處依然被冤魂填的密密麻麻。
看不見冤魂存在的報應戰團玩家,正毫無防備的打算從城牆上下去,他們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幾米外就是海量的敵人。
“停!”感知相對較高的遊俠攔住了隊伍:“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感覺就像站在雷區前,再走一步就有生命危險,可能是頭兒和和尚他們說的冤魂在附近!”
從狩魔獵人的視覺來看,遊俠正皺着眉頭,四處張望,一個冤魂在他面前不到二十釐米的位置對着他張牙舞爪的,四條黑色的尖刺從背後探出不斷的向前試探!
“有那麼邪門?”女武士手持槤枷,對着面前的空氣掄了幾下,她也感覺到了從前方傳來的壓力,但是卻毫無發現。
“我能感覺到陰影中有數量衆多的危險,陰影在警告我。”科林皺着眉頭看着四周的陰影,這些原本爲他提供保護的存在,此時卻都散發着危險的味道,拒絕他的融入。
“我們不能就這麼等下去!”最後一個從城牆上下來的王越:“我看見聖武士那邊已經準備好衝鋒的準備,後面的牧師們看起來要聯合釋放什麼法術。”
這段話,聖武士戴爾也再說,他看着森林裡時不時冒出了一股十幾個的綠皮加入敵人的隊伍:“不能再等下去了!開始吧!”
隨着身後牧師和部分聖武士的集體祈禱,經過短暫的等待後,一個散發着光芒和溫度的小太陽被升上了天空,高高的掛在了聖武士隊伍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