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已經無數次證明了,種族和種族之間,國家和國家之間的友誼就像天空中的浮雲,只能任憑雨打風吹,隨時會煙消雲散,唯有利益纔是一切的基礎。
新華夏有新華夏的戰略方向,亞馬遜有亞馬遜的利益需求,好在兩者是可以兼容的,這就是所謂的雙贏。
黃土區目前的戰略意圖是徹底封死新大陸,舊大陸兩邊玩家妄圖轉戰遠南的想法。
在現實中,出於穩定社會局勢的理由,新華夏在徹底取得了領先優勢後,一直都是收着打,沒徹底撕破臉。
但是這裡是遊戲,這裡逼真的和真實世界幾乎沒什麼兩樣,刨出去混沌那種無法理解的力量之外,這裡是世界各國的第二戰場。
聽說你美帝玩家被本土巫王勢力在地面上來回碾壓了四五年?活該啊!
聽說你們EU人在舊大陸來來回回又是搞陰謀,又是打夫人戰爭的,纔拿下不到五分之一的地盤?挺着吧,您吶!
對黃土區玩家來說,遠南的意義並不大,基於現有生產力以及周邊環境,很長時間內他們都無力對遠南進行開發,但是這毫不影響新華夏人多吃多佔的好胃口。
和亞馬遜人進行利益交換的事情,很自然的交給了楊越凡處理,作爲一個能和本土取得聯絡的外掛玩家,他的背後一整隊談判專家給他出謀劃策。
當然因爲遊戲內外時間流速的不同,副作用就是所有談判的進程都被拉長了,牧樹之環的談判代表加斯特大師在望鄉城都住了快兩個星期,連喝茶的習慣都養成了,一手功夫茶玩的有模有樣。
作爲亞馬遜部落當之無愧的女王,希波呂忒在登上笑匠號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什麼樣的對手,所以走得時候輕裝簡行,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帶。
“我走以後,由希瓦娜代爲管理亞部落,在軍事行動方面配合賽里斯人的安排。”希波呂忒臨行前對自己身邊的亞馬遜戰士說道:“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肯定和賽里斯人無關,不要胡亂猜測,繼續和他們合作。”
希波呂忒對自己的實力,以及對戰略局勢的判斷很有信心,賽里斯人現在完全沒有理由傷害她,那麼做只會浪費更多的時間。
相反,曾經的‘盟友’,那個叫悲風的變態德魯伊更有可能幹這種事擾亂視聽。
隨着亞馬遜人完全倒向了黃土區,報應戰團在歌德瑞姆城的局勢赫然開朗了,亞馬遜人在黑森林的勢力範圍很大,黃金團士兵目前駐紮的營地就在其中。
現在他們開始倒黴了,隨着格里芬將軍的意外死亡,下屬的各個連隊長意見出現了分歧,他們有的打算返回渥金教會建立的登陸港口,有的則想守着歌德瑞姆城尋找復仇的機會。
和流浪者戰團混編的歌德瑞姆城城衛軍在這幾天的戰鬥中,飛速的進步,他們逐漸適應了戰爭的節奏,以及烈度。
畢竟前線那邊的戰爭烈度還沒有後方督戰隊的高,兩邊一比較,他們感覺還是敵人更親切一點。
黃金團的士兵在裝備和火力上有着絕對優勢,他們可以依靠聯合護盾抗住一輪火槍齊射,而歌德瑞姆城的部隊則有着地利,那道不斷被修補的胸牆給了新兵極大的心理優勢。
但是在後勤方面,黃金團的士兵就完全無法和守着家門口打仗吃經驗的城衛軍相比了。
每到太陽落山後,從歌德瑞姆城方向飄過來的食物香氣,都讓黃金團的士兵們垂涎欲滴。
黃金團有自己的隨軍廚子,但是巧婦難做無米之炊,他們最主要的食材就是難吃到極點的行軍麪包配肉乾熱湯,只有軍官們纔有權利食用食用空間袋攜帶的新鮮食物。
他們有些畏懼賽里斯人的火炮,但是那幫賽里斯人只出現了一次,這給了他們一絲僥倖的心裡。
畢竟眼前的敵人都是菜鳥,而目標城市就在眼前,更何況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對黃金團的名聲打擊太大了。
軍官們最終互相妥協,只要拿到一個過得去的戰果,他們就撤退返回登陸港口,而這個戰果最好是一個賽里斯人的人頭。
大部分黃金團的士兵經過幾天的交火,在入夜後都顯得有些鬆懈,對面那羣新兵不敢在夜裡發動進攻,他們那麼幹過一次,結果被黃金團的哨兵發現,狠狠的吃了一次虧。
從那以後,陸戰隊的軍官就不再督促他們‘勇敢的嘗試’了。
但是這一次,有更加精通叢林戰和夜戰的人手過來參戰了,新加入的亞馬遜人承擔了這個任務。
在森林中投降的亞馬遜人算上傷員超過了三百人,這些人暫時被扣押了,除了傷員之外,所有人都被關押了起來。
強獸人和陸戰隊員都在這夥亞馬遜人的手中出現過傷亡,雖然他們十倍的報復了回去,但是倖存者依然要面對長時間的勞役懲罰。
關於這一點,希波呂忒也是同意的,對現在的亞馬遜部落來說,她們也算是一種不穩定因素。
這一次對黃金團進行偷襲的是希波呂忒的嫡系,她們隨着自己的女王搭乘笑匠號在歌德瑞姆城降落,笑匠號在經過簡單的補給,直接護送希波呂忒前往望鄉城,而她們則當天就走進了從林中。
黃金團在亞馬遜人到來後,只堅持了一個晚上就選擇了撤退。
一晚上他們死了六十三個人,這個傷亡黃金團可以承受,但是真正要命的是一直到天亮後,他們才意識到自己被偷襲了,整整一夜,沒有任何哨兵發現過亞馬遜人的蹤跡。
或者說沒有哨兵活着發出了警報。
黃金團的士兵們炸燬了自己的僅有火炮,燒掉了拖後腿的輜重車,帶走了所有的屍體走得很狼狽。
但是他們不是第一個在遠南栽跟頭的傭兵團,也不是最後一個。
在他們撤退的途中,又有幾支傭兵戰團抵達了戰場,戰爭還會持續下去,但是這裡的大局已定,徐逸塵已經把目光投向了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