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淚眼汪汪,跟小孩一樣,哽咽着說道:沒用的。我很驚訝,忙說: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們也得試試啊,阿姨。最後的兩個字,我提高了聲音,但我並沒有責備的意思。
相叔叔扶着相阿姨說:宥軒,我們實話告訴你吧,小東不是我們的孩子。我整個身子攤在了沙發上,強硬的端坐着說:叔叔,你說什麼?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我看向相阿姨,她含着類點點頭。相叔叔說:我們兩個人沒有沒有生育能力,所以領養了小東。
相東,我最最親愛的兄弟,竟然沒有父母,我坐在沙發上,用手捂住了臉,這心,疼的,真想把它掏出來扔掉。
我說:叔叔,阿姨,那請你們去江寧,好好安撫一下相東吧,情緒好了對他有好處,至於別的,就說配型不成功吧。
叔叔阿姨點點頭,我看的出,他們愛相東,只是他們卻無能爲力,那種想幫卻榜不了的心情我能體會,就像我跟寶恩,我找了兩年,也沒能找到,都是苦命得人。
回到江寧,相叔叔二人來到醫院,我對相東說:叔叔阿姨配型失敗了,我會再想辦法給你找的,相信我,好好養身體,你會健康起來的。
相東點點頭,說:宥軒,謝謝你。我微笑着說:我們是兄弟。
我走出來了病房,透過窗戶,我看到相東笑了,看到父母的那一刻,他笑了,笑的很真,很甜。父母的愛真的太偉大了,偉大到我們可以忘記病痛。
謝鈺芳走到我身邊說:宥軒,相東的父母。。。
我知道她的疑慮,我說:等相東康復了,你們就可以結婚了。謝鈺芳看着我,眼裡含着淚,點點頭說:謝謝你了。
我沒有說什麼,我知道她內心很苦,努力了十多年來也沒能感化相叔叔夫婦,而今答應了,終於答應了,這應該也是一種解脫吧,只是相東卻病倒了,突如其來的病倒了,甚至沒有前罩,任誰又能抵擋得住呢,命運總是在最苦的時候,給我們一柯趟,只是這糖,什麼作用沒有。
下午,我來到公司,人事部經理秦雪儀在辦公大樓門口等着我,見到我就說:董事長,歡迎您歸來。我點點頭說:秦經理,辛苦你了,先把所有各部門主要經理和主管叫到會議室開會。秦雪儀點點頭,我便走進了辦公室
上次在會議室,我宣佈離開公司,而今重新走進會議室,公司發展起來了,所有的制度和規張都齊全了,相東真的很厲害,讓公司兩年來變化太大了,只是他卻倒下了。我看着到場的經理和主管說:各位經理,主管,你們好,今天開始,我重新接任董事長,下面,我先佈置一下公司的事務。。。。。。
會一直開到下午六點,散會後我走進辦公室,處理今天的郵件,秦經理走進了我辦公室,我說:有事嘛,秦經理?
秦經理說:相總還好嘛?我點點頭勉強的說:還行吧。秦經理說:董事長,你也要保重身子,不要着急。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要是沒有事,你就下班吧,這都很晚了。
秦經理說:我給您找了爲秘書,要不要看看?我說:現在?她點點頭,我說:那好吧。
秦雪儀出去後,帶進來一位年輕的漂亮的女孩說:董事長,這是林依寧,是我表妹,您覺的如何?
我說:秘書的工作都瞭解嘛?秦雪儀說:基本上都瞭解了,依寧剛剛畢業一年,在我們公司人事部做了一年的助理,我認爲還不錯。
我笑着說:哦,原來是你的助理,那好吧,留下來吧。
林依寧笑着說:謝謝夏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他笑着看着我,笑得很甜,眼睛眯起來如同吃了蜜一樣,我很喜歡她的微笑,她笑起來就像寶恩一樣,如果寶恩做我的秘書,那該有多好啊,只是,唉。。。
秦經理走後,我一個人處理文件,新興的項目很多,相東還有申請的項目,還有很多的資料沒有整理,一一都要去做,直到十二點多,我才走出辦公室,卻被外面的林依寧嚇了一跳,我說:你怎麼還沒回家?林依寧優雅得伸了個懶腰,微笑着說:我知道公司現在很忙,您現在有太多沒有處理的事,所以就把資料按輕重之分整理一下,還有相總在的資料,都整理好了,您要不要看一下啊。我結果過整整一沓資料,整理的不錯,確實挺像樣,我說:真不錯,不過你的辦公桌在我的對面,以後在裡面辦公吧。
林依寧笑着說:遵命。我笑了笑說:好了,回去快點休息吧,都這麼晚了。林依寧卻露出了壞壞的笑容說:我家住城建路花園小區,我想搭你的車。
我忍不住笑了說:我住哪兒你也知道啊。林依寧點點頭,我說:那好吧,不過我得先去醫院,你要是不覺的晚,就跟我一塊吧,明天上午不要來公司了,直接跟我去項目管理處,你這樣也可以多睡一會兒。
林依寧說:好。手上露出一個ok的手勢。
來到醫院,我讓林依寧再外面等,自己一個人走進了病房,當我輕手輕腳的走到相東身邊時,他竟然沒有睡,我說:你怎麼沒有睡?相東笑着說:我睡不着,宥軒,謝謝你。
我說:我把你累成這樣,你還謝我啊?相東會心的笑了碩:是我父母的事。我疑惑的看着他,相東說:我知道我是孤兒,只是我爸媽不知道我知道。
我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結結巴巴的說:相東,我。。。
相東說:生死由命,復歸在天,順其自然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撫他,我說:相東,你會好的,相信我,不要自暴自棄,你一定會好的。相東點點頭,微笑着看着我,只是這笑爲什麼會這麼痛呢
出來病房後的我,眼睛紅紅的,一點精神也沒有,靠在醫院走廊的牆上,很累很累
你沒事吧。林依寧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面前。我側了側臉說:沒事,你怎麼上來了。
林依寧說:我見你遲遲不下來,就上來看看,沒想到你回掉眼淚。說完,她拉住了我的手說:有一個人這麼握着你的手,會不會好一點。
我笑了笑,放開了她的手說: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回到小區,我託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一切都是很熟悉的景象,我走進寶恩的房間,看着書桌上的那張照片,我推着她在公園裡蕩着鞦韆,陽光如光數一般,是那樣的美麗。
我抹着照片上的寶恩,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原來命運並未因爲你欲哭無淚,而停止給你悲傷。
如水的時間已是凌晨四點多了。我沒有脫衣服,躺在牀上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