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奶奶在養老院工作人員的精心護理下,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如果發現你喜歡看的書籍沒有及時更新,請報錯給管理,我們會在及時處理!】衣服也換洗一新。
“肖奶奶,你看看誰來看你啦!”工作人員小施把安晴等人帶到正在和另一個老人嘮嗑的肖奶奶面前。
“你們——來了?‘肖奶奶微微一怔,就像知道他們要來似的。點點頭,對和她嘮嗑的一位老奶奶說道;’老嫂子,不好意思。我有客人來了,等空閒咱又接着嘮。”
“肖奶奶,你好!”方紫雅和周晨同時上前彎身看着老人家,微笑禮貌的招呼道。
“嗯!好好!勞煩你們還記掛着我。”肖奶奶牽強的笑容,缺牙的嘴巴扁扁的。雖說說話時有點關不住風的感覺,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表達能力。從這點就不難看出老人家的身體是相當的硬朗,聲音洪亮且思維敏捷。
“奶奶,你好,你老人家還記得我嗎?”安晴把給老人家買的禮物遞給那個叫小施的中年婦女,笑吟吟的看着肖奶奶說道。
“記得哦!你好心人啊!閨女、好人有好報的。”肖奶奶伸出滿是青筋枯槁的手,看着旁邊的凳子抹了又抹,又示意安晴坐在她旁邊。
工作人員知趣的離開後,屋子裡剩下安晴,紫雅、周晨、肖奶奶。
“我知道你們會來找我的,這都是作孽啊!他害人害己啊!”肖奶奶突然嘆息一聲,看着三人言不由衷的說道。
“奶奶,你彆着急慢慢說。”安晴伸出纖細的手,輕輕握住老人粗燥滿是老繭並且因風溼骨節嚴重變形逐漸扭曲的大手。和藹的語氣對老人說道。
肖奶奶,張開漏風的癟嘴。細細道出了她的故事。
肖奶奶;是村裡遠近聞名的勤快媳婦,自打嫁丈夫肖遠金就一心一意的把家裡裡裡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條。
丈夫在外打工再也沒有回來過,兒子肖娃子也在附近小學唸書。地裡的農活就靠肖奶奶一個人做。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肖奶奶盼啊盼。丈夫沒有盼回來。
兒子在滿三十歲那一年帶回來一個女人,肖奶奶也知道自己窮家小戶的誰願意把自己的姑娘嫁給他們肖家。看看眼前這個女人披頭散髮的模樣,眼神也癡呆,一身髒兮兮的。明眼人一看就是瘋女人,肖奶奶嘆口氣,只要兒子願意自己怎麼好發言。
這瘋女人沒有多久就生下一個女嬰,肖奶奶做主給她取名叫肖玲子。瘋女人生下孩子就四處亂跑。肖奶奶看着襁褓裡呀呀蠕動小嘴的女嬰,知道這不是兒子的種,但也無奈她是條鮮活的生命。只得盡力照顧好她。
兒子在每日夜裡瘋狂的折騰瘋女人,肖奶奶卻抱着娃娃啼哭的嬰兒在屋裡搖啊搖走啊走。實在無奈就把自己乾癟的ru頭掏出來送到女嬰的嘴裡,嬰兒貪婪的匝巴着。可是沒多久就吐出ru頭沒有一滴奶水的ru頭,又張開嘴繼續哇哇大哭。
肖奶奶把米拿到附近的作坊磨成人粉末,熬成粥一湯勺一湯勺的送到嬰兒嘴裡,這女嬰生命力也夠強,竟然在肖奶奶的精心照顧下走路,會喊出奶奶、爸爸、的字樣。
瘋女人再一次跑出肖家時,就在一天夜晚可能是餓的緣故。走到縣城郊外的垃圾場撿裡面的食品吃時被一輛倒檔的垃圾車當場軋死,接着又被很多輛車來回擠壓。到第二天時才發現已經碾壓得四分五裂的屍體,根本沒法收屍。加上她是沒有身份證的,也沒有和肖娃子有婚約協議。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兒子在瘋女人死後又愛上喝酒,每一次醉醺醺的回來,都會把女兒嚇得躲在奶奶身後不敢出來。肖娃子嘟嘟嚷嚷的罵一通只有他自己才聽得懂的醉話就到牀大睡。
後來吧!肖娃子就認識一個叫方大強的。方紫雅聽到這兒,插話道:“方大強、是我方爸爸的名字。”
“噓!別出聲,聽奶奶講。”安晴急忙豎起食指阻止方紫雅。
周晨托腮認真的看着肖奶奶,對安晴阿姨的舉動表示贊同。方紫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從櫃子上遞給肖奶奶一杯水道:“奶奶、你喝水。”
“呵呵!這閨女模樣好俊,好好!奶奶喝啊!”肖奶奶接過水杯也委實口乾,竟然一下子就把水杯裡面的水一口氣喝乾。
那方大強經常來肖奶奶家,不時從縣城買些稀罕物來。比如魚皮花生,五香豆腐乾,泡鳳爪之類的。十四歲的肖玲子自打孃胎裡出來就沒有看到這些好吃的東西,慢慢的她和方大強還有肖娃子的距離沒有那麼生疏了。
能這樣肖奶奶當然樂意,女兒和父親沒有距離最好,以後自己老死了兩父女可不是還要繼續過日子嗎。
可是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直到肖玲子哭哭啼啼的告訴說方伯伯和爸爸欺負她時,肖奶奶腦袋在那一刻悍然一陣眩暈。
原來那天肖娃子趁母親不在和方大強一起,喝完酒後他們把肖玲子騙進房間裡,強自脫去她的衣服,兩人輪番凌辱。任由手無搏擊之力的肖玲子哭鬧兩人撒手而去。
肖玲子病了,發燒、肖奶奶哭罵肖娃子,他這才把女兒往醫院送去。醫生的一番詢問讓肖娃子倉惶背起肖玲子逃離醫院,弄回家中,肖玲子在一天夜裡用一根褲腰帶勒自己的脖子窒息死亡。
“啊!怎麼會這樣子?——”方紫雅失聲大叫圓睜杏眼,手捂住嘴,眼淚從眼角無聲流出來。
“那孩子呢?在哪?”安晴驚駭的問道,身子因爲氣憤而顫慄着。
“這——什麼跟什麼啊!沒有王法,沒有天理了嗎?簡直是畜生。”周晨血紅的眼睛,已經盈滿眼淚。激動的揮舞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