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醫生就是我喊來看他臉上的水痘的,剛剛纔冒起一顆,我還沒有注意到,今天早上看到卻突然多出很多,我這才喊醫生來看看。”朱媽媽眼睛佈滿血絲,散亂的爆炸式捲髮搭在額頭前。短胖的脖頸下就是發胖的彌勒佛肚皮,腿部卻和身體很不協調。看到這樣子就讓人會聯想到幼童玩耍的陀螺。
“水痘?他之前沒有出過嗎?那醫生怎麼說的?”方紫雅也湊近細看胖子那渾圓的臉龐貌似有些浮腫,一粒粒橢圓的小水痘,已經在發紅。發紅的水痘頂部流出嫣紅的血水。他的嘴角卻時不時牽扯一下,貌似在淺笑。
方紫雅立身,環顧病房,看到一旁邊的垃圾簍裡全部是白色的紙巾,朱媽媽見方紫雅在看旁邊的垃圾簍。
就不好意思的說道:“剛纔我用紙巾輕輕的給他擦拭,可是剛剛擦拭完那水又冒出來啊!這可怎麼是好,醫生說可能是藥物導致纔出的這水痘,還得進一步觀察一下。”朱媽媽輕聲哭泣起來。
這讓方紫雅和周晨立馬手足無措,竟不知道怎麼來安慰她,方紫雅故意走開到病牀前的儀器觀察,那跳動的生命弧線時而拉長,時而是短距離。
“周晨你來看。”
“呃!怎麼?”
“儀器,跳動和劉峰的不同。”
“嗯,果然。”
“怎麼回事?難道?”方紫雅不敢說出來,她預感到胖子可能會出事。
“怎麼辦?我們去找醫生。”周晨也感到有些異樣,這是心臟觀察儀器,關乎一個人每一分鐘跳動多少次的記錄和頻率。
胖子朱德林在做夢,他跑啊跑!後面沒有同學跟來,暗自道;咦!他們不是和自己一起跑出來的嗎?怎麼會不見了呢?
“帥哥,你在找我嗎?嘻嘻!”胖子突然看到一個美豔的美女護士出現在眼前,心裡一陣騷動,正值青春荷爾蒙旺盛階段,加上在爸爸的薰陶下,胖子對男女之間的情愛早一知曉。
記得在幼時爸爸沒事就拿出影碟機,播放那些令人膛目結舌的色情碟子,旁邊的小胖看得津津有味,媽媽上班,爸爸開小賣鋪。
爲了既省錢又可以把兒子帶好,就放錄像給他看。在胖子幼小的心靈裡從此播下了邪惡的種子,偷看女生洗澡,偷看女生進衛生間。偶爾也順手牽羊在女生宿舍偷拿別個的內衣拿到宿舍嗅聞着那股異性的體香味,心裡昂奮不已。
在一百平米不到的家裡,胖子故意很遲才睡覺,當看到父母進房間時,心裡涌起一股邪惡的念頭。側耳細聽父母那席夢思牀點發出嘈雜的擠壓聲,他也昂奮不已,想方設法排泄自己的膨脹。
才高二的他會悄悄跑到附近,酒吧去偷香襲玉。此時看到護士,他心裡那可惡的荷爾蒙突然爆發一般,他瘋狂的抱住護士。
一陣汗水淋漓,一陣煙消魂離。美女護士款款揚起臉龐,露出面目猙獰,眼眶暴露,牙牀歪斜的巨醜模樣。“啊!”—胖子掙扎着,磕磕碰碰的奔跑着。
他不時回頭看看女鬼追來沒有,汗水簌簌流下。腿綿軟無力,力氣都用在剛剛那一刻銷魂的名堂裡了,這會兒自己怎麼看怎麼都像一灘爛泥,臉上身上突然莫名其妙的瘙癢起來,胖子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臉。
他一路跑來。看到貌似醫院走廊的盡頭有衛生間,就一頭躬身進去。回頭看看女鬼已經沒影,這才噓口氣,臉上著實瘙癢得厲害。
走到洗手池,擡頭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上,密密麻麻布滿紅色的水痘,急忙打開水閥門,伸手到水管下掬水,使經揉搓自己的臉。爸爸說過男人的臉最重要,那是誘惑女性的法寶。
臉似乎有些不妥,好難受。用手一摸滿手血糊糊的,噁心涌上他的喉頭。急忙停住揉搓,放開手,細看自己的臉。“哇!”他驚恐的看到自己的臉被剛纔的揉搓已經潰爛不堪,血水流出來,眼珠脫離開眼眶。懸吊在旁邊,自己怎麼沒有感到疼痛,這種想法突然冒起,再次伸手去拉扯耳朵,耳朵應手掉下。血水緩緩流出很快流淌在他的腳下。
胖子自己感覺到開始融化,頭漸漸消失,隨即是脖子,再接着是肚子,那顆已經烏紫的心臟跳動最後一刻,生命線突然停止。
方紫雅顫慄不停,周晨恐慌的奔向醫生辦公室,隨即走廊傳來醫生護士的跑步聲,車車吱呀吱呀的滾動聲。
朱媽媽失魂落魄的呆站着,看着兒子被推進搶救室,那顆心已經死了。老公和自己已經離婚,理由是嫌棄自己太胖,沒有年輕時那種風姿綽約的風采。
她感覺兒子已經離開她好遠好遠。再也不是格格傻笑需要她溺愛心疼襁褓中的嬰兒。
胖子死了,他死得很痛苦,臉上那萬惡的水痘已經潰爛。據醫生診斷說是內部血毒加上在隧道里遭到細菌感染,導致潰爛轉發成皮膚病,這只是爲了給家屬一個好的隱瞞方式,至於他怎麼會死得那麼痛苦可能只有胖子自己心裡清楚了。
方紫雅和周晨沒有因此而放棄,急忙連夜趕車回家,把事情原委向媽媽述說,媽媽把她帶到曾經幫助過她的得到高僧那裡。
一番細細的闡述,得到高僧,大驚之餘告訴了他們倆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拿起方紫雅的手看去,“你曾經做過一個夢,這夢裡有你的同學,還有你自己,是嗎?”
“噩夢,那是一個很恐怖的噩夢。我夢見他們都在地獄,包括我。”方紫雅虔誠的對高僧說道。
高僧在方紫雅手心裡細細劃了一番,然後正言道:“我在你手心裡畫一道符,可保你一次平安,你曾經遇見過一次的死人,沒有看到嗎?你的生命線沒有以前那麼清晰了,幸虧你們來得及時,要不然下次死的就是你們。”方紫雅的媽媽在旁聽得是心驚膽戰的,擔憂的眼神不言語表。
周晨的手也被高僧拿起,這一拿起,高僧花白的鬍鬚微微顫動一下。皺眉之間,也在他在手心裡畫了同樣的一道符線。如此這般的吩咐他們倆,然後微微閉眼再也沒有理會他們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