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飛貓嗎?現在很多現代化的球場都有飛貓這種轉播技術,就是一種吊在球場上空的攝像機,可以從各個角度拍攝球場的情況,而有個角度是在球員罰任意球或者點球的時候,把“飛貓”停在球員身後的角度,在那個角度看球員踢球是很奇妙的。
而場邊的斯坦不需要“飛貓”幫助,他所在的位置就是整個球場最好的看球位置。
當甘索踢出球的那一刻,斯坦心裡一緊,無論從甘索身體擺動,還是觸球的部位來看,這球很危險。
甘索踢出的球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看那軌跡,它的終點很可能是廣州天寶的球門裡。
伊薩克森的視線被眼前的人牆所擋,當球越過人牆,出現在伊薩克森的視線裡時,已經來不及了,球進了!!!!
甘索側頭看了看,當球進的那一刻,他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彷彿卸下,他忘情的奔跑衝向替補席,他要與自己的同伴慶祝。
而就在桑托斯的隊員抱在一起瘋狂慶祝的時候,廣州天寶這邊的球員有些無奈,甘索那一腳任意球是無解的,這不怪任何人,但是此刻丟球感覺太苦澀了。
斯坦雙手環抱在胸前,他更是滿心的無奈,因爲廣州天寶離奇蹟曾經那麼的近。
而此時有人戳了戳斯坦,斯坦轉身一看是佩科維奇,順着佩科維奇手指的方向看去,斯坦看見日本邊裁舉着旗幟,他知道那意思是越位!!
“越位?也就是這球不算”?斯坦突然就像瀕臨死亡的人抓住了一株回魂草一般。
因爲太過瘋狂,桑托斯那邊沒有人看到邊裁舉起的旗幟,等他們看到的時候,每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頓時興奮轉化成憤怒,桑托斯全隊分成兩組,一組去找西村雄一理論,一組去圍着邊裁。
當球進的那刻,解說席上的申方劍沒有說話,在長達2分鐘的時間裡,電視畫面是沒有解說的,這不是電視信號出了問題,而是申方劍很難接受丟球,廣州天寶的防守做的很好,雖然實力不如對手,但是廣州天寶本來是配得上一場勝利的。
一旁的陶偉指導很冷靜,他第一時間看到了邊裁的旗語,他興奮的用手肘捅了一下申方劍,申方劍看了看,他很清楚那是什麼意思。
“桑托斯的進球越位了”,申方劍大喊。
其實這個判罰讓很多人很納悶,主罰任意球怎麼可能越位?
從慢動作回放,大家纔看清楚,在甘索踢球的一瞬間,有一名桑托斯的隊員站在人牆跟伊薩克森中間,試圖干擾門將的視線,而這種情況算不算越位呢?
其實這種情況算不算越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名干擾門將視線的球員算不算參與進攻?如果裁判認爲他的存在幫助了進攻方進球,那麼應該判越位,如果裁判覺得他的存在沒有影響甘索的進球,那麼就不應該判越位。
最終日本裁判覺得那名處在越位位置上的桑托斯球員干擾了門將,導致了甘索的進球,所以他舉起了旗幟。
當然這個判罰可以說是非常主觀的,全靠裁判的判斷,桑托斯球員當然不認可裁判的判罰,他們認爲無論那個人有沒有站那裡,甘索的球都是會進的。
“墨裡西·拉馬略”對着西村雄一怒吼,他指着自己的眼睛,口中不停的重複着一個葡萄牙語單詞,那意思是“眼睛”,西村雄一雖然不懂葡萄牙語,但是桑托斯主教練的手勢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他用英語大聲的說:“out”。
爭辯無果,桑托斯的隊員也沒辦法,在這裡撒潑,後果是什麼,隊員們心裡很清楚,墨裡西·拉馬略回到了教練席,他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給隊員們鼓掌,他不希望一次“黑哨”就影響了隊員的心態。
大難不死,斯坦馬上做出換人,剛纔那次塔伊沃的紅牌以及之後的任意球就是因爲“雅各布·辛”冒頂造成的,他換上李瑋峰,換下雅各布·辛,斯坦希望守住最後的十幾分鍾。
“大頭”上場之後,廣州天寶的後防線防空能力增強了,面對桑托斯的狂轟濫炸,看起來場面很熱鬧,球迷也看的一次次歡呼,但是廣州天寶每次都可以控制住禁區裡的高點。
在衆志成城的防守面前,廣州天寶終於守住了1比0,當西村雄一吹響終場哨的那一刻,斯坦衝進了球場,肆意的與自己的弟子慶祝。
墨裡西·拉馬略走到廣州天寶的替補席,他本來想保持風度,跟斯坦握手,然後離開,但現在斯坦正被自己的球員拋在空中,他只能跟佩科維奇簡答的握一下手,然後就快步走進球員通道。
李喬走出替補席,他很開心,雖然他只參加了半場比賽,但是他知道本場勝利他有很大的功勞,他站在場邊笑着看着普拉希米,李瑋峰,內科南等人把斯坦一次次的拋在空中,他真怕“老斯坦”散架了。
就在李喬聚精會神的看着球場上隊友慶祝的時候,有人把手搭在李喬的肩上,李喬轉身一看,是內馬爾。
李喬上半場的馬賽迴轉讓內馬爾印象深刻,如果不是因爲雙方當時是對手的話,當時內馬爾就會爲李喬鼓掌。
他笑着看着李喬,然後說了,“ge”。
李喬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內馬爾是要跟自己交換球衣,李喬點點頭。
內馬爾脫下球衣交到李喬的手上,同時也接過李喬手上的球衣。
“nice”,內馬爾豎起大拇指對李喬說。
看李喬好像不明白,他指了指上半場李喬做馬賽迴轉的那個位置,李喬明白了,內馬爾是稱讚自己上半場的過人,他也笑着說,“you`too”(你也一樣)。
兩個人又擊了一下掌,然後內馬爾走進了球員通道,看着內馬爾離開,李喬突然有點傷感,可能是英雄惜英雄吧,李喬爲內馬爾沒有繼續能留在世俱杯上而感到惋惜。
“李喬,我們不要讓李喬跑了”,普拉希米大喊。
“對啊,我說你們扔我幹嘛,去扔李喬啊”,斯坦說。
李喬看見普拉希米,李瑋峰,內科南幾個笑眯眯的往自己走來了,心想:“不好了”。
只見李喬馬上轉身就跑,而普拉希米等人也隨後追趕,但是拼速度,普拉希米,李瑋峰,內科南還真不是李喬的對手,普拉希米算跑得快的,但是還是差李喬挺遠的。
漸漸的內科南,李瑋峰兩位老將跑不動了,“不玩了,不玩了”,兩人慢慢減速,不追李喬了,歲月不饒人啊,“走,再去拋斯坦去,他跑的慢”,李瑋峰提議。
“好主意”,內科南說。
兩人轉身又往斯坦那邊跑去,斯坦一看,心裡大罵,“奶奶的,就知道欺負老人”。
斯坦扭頭就往球員通道跑,路上看見了戚冰,他邊跑邊說:“快,給我擋住李瑋峰,內科南那兩個傢伙”。
戚冰當然不會幫斯坦了,一看李瑋峰,內科南靠近了,斯坦只能往更衣室跑。
那邊普拉希米還在追李喬,李喬轉頭一看,只剩小黑一個人了,那還怕什麼?
“小黑,你想幹什麼”?
普拉希米扭頭一看,兩位給他撐腰的老大哥不見了,他一個人是不敢在李喬面前老三老四的,普拉希米突然變的和顏悅色,說:“喬,你上半場的過人太漂亮了”。
李喬知道普拉希米慫了,就在他後腦勺上拍了兩下,說:“小黑,你的防守很到位,特別是上半場,防的內馬爾沒脾氣”。
普拉希米眼尖,看見李喬手上的球衣,“內馬爾跟你交換球衣了”?
李喬點點頭。
“真有你的,喬,聽說內馬爾快去巴塞羅那了,他在桑托斯的球衣很有紀念價值”。
李喬挽着普拉希米往回走,“小黑啊,不要岔開話題,你剛纔竟然起鬨,這很傷感情啊”。
“那是李瑋峰大哥讓我乾的”,普拉希米說。
李喬撲哧一笑,李喬知道每次拋人都是普拉希米最先起鬨的,竟然還怪在別人頭上。
“走吧,我們快去救斯坦吧,要不然內科南,李瑋峰該把斯坦拋散架了”,李喬說。
普拉希米笑了笑,跟上了李喬。
“斯坦有人找你”,佩科維奇說。
“在橫濱我沒有熟人啊”,斯坦心想。
“哪裡來的”?
“美國來的”,
斯坦更疑惑了,問:“誰”。
“你的老鄉”,佩科維奇說。
“老鄉”?斯坦重複了一遍。
斯坦的老鄉在足球圈的人多了去了,他說:“到底是誰”。
沒等佩科維奇回答,門外就走進一位精神矍鑠的銀髮老者,斯坦一看,站了起來,
“米盧蒂諾維奇”?
“好久不見啊,斯坦教練”,米盧笑着說。
“呵呵,是很久了”,
斯坦打了一個手勢,佩科維奇離開了斯坦的房間。
“你飛到橫濱見我應該有事吧”,斯坦試探性的問。
米盧擺弄着斯坦房間裡的物件,顧左右而言他的說:“很不錯的總統套房”。
斯坦給米盧倒了一杯水,然後說:“博拉(米盧的名),到底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