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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喬找了個機會聯繫到了“沃爾法特”,博士剛開始一口拒絕了,直到李喬一次次鍥而不捨的打電話到神醫的診所,最後“沃爾法特”被搞的沒辦法了,他答應見一面,但是不做任何承諾。
李喬父子兩按照約定來到了“沃爾法特”的診所,到門口的時候,李喬擡頭看了看,和當年一模一樣,走進診所,有工作人員請兩人去候診區坐下。
“這裡的環境真好,不知道的還以爲來到高檔酒店的咖啡廳了”,李山說。
“這可能是全歐洲最好的診所了”,李喬說。
隨後有一個年輕的醫生模樣的人過來對兩人說:“博士還有兩個病人,你們還需要等一等”。
“沒事,謝謝”。
等了大約一小時之後,輪到李喬了,他一個人走進“沃爾法特”所在的房間,博士還是那個老樣子,黑瘦的樣子,不多的幾縷白髮,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級小很多。
“博士又見面了”,李喬伸出手,想和“沃爾法特”握手,但神醫沒有伸出手,他只是示意李喬坐下,顯然套近乎這招對於“沃爾法特”來說沒用。
“還記得我嗎”?
“我每天都有很多病人,怎麼可能記得,我建議我們跳過這些客套,直接說你想幹什麼”?
“哦,我是多特蒙德球員,我這次來……”,
“我知道,你不用自我介紹,直接說重點”,
李喬很少見這麼直截了當的人,一下子還挺不習慣的,他笑了笑,把自己的情況說了。
沃爾法特聽完之後,雙手相交,然後緩緩的說:“馬庫斯還真是蠢啊”。
“不,應該說還是和當年一樣蠢”,
這番話搞的李喬很尷尬,附和又不行,反駁又不好,他只能是沉默。
“如果他看一看我的論文,就應該知道“可的鬆”的副作用”,
“他知道的,只不過覺得很多國家都在用,所以……”,
“什麼很多國家,就是西班牙笨蛋最喜歡用了”,沃爾法特說。
醫學方面的東西,李喬爭不過博士,所以只能是陪着呵呵笑,但李喬心中的那個疑問還在,就是爲什麼明知道副作用很大,很多國家還在用,難道他們真的不在乎球員健康嗎。
“博士,我一直有疑問,如果“可的鬆”的副作用真的那麼大,歐盟怎麼會批准他上市”。
面對李喬的提問,沃爾法特竟然破天荒的笑了,“你能問出這個問題,可見你比馬庫斯聰明很多”。
“呵呵,你就別再挖苦馬庫斯了”,李喬心想。
沃爾法特收斂笑容,他正經的說:“據我研究,可的鬆的副作用在白種人和黑人身上不明顯,但在黃種人和拉丁裔人種身上就很明顯,所以很多人覺得“可的鬆”的副作用不大”。
“不愧是神醫啊,這樣一來,很多問題就都得到解釋了,比如爲什麼瓜帥堅持蒂亞戈回國治療,但沃爾法特不讓,因爲蒂亞戈就是拉丁裔人種”,李喬心想。
“那你應該告訴大家啊”,李喬說。
沃爾法特說:“根據歐盟法律,必須有幾千個試驗樣本得出的研究數據,他們纔會考慮,你以爲那些人會在乎這些嗎”?
李喬聽了以後不寒而慄,心想:“官僚主義害死人啊”。
但現在李喬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了,“博士,你可以幫我治傷嗎”?
沃爾法特又板起臉了,“本來是不可能的,但現在情況變了,我有兩個條件,如果你答應,我可以考慮考慮”。
“你說”,
“第一,在你的社交媒體賬戶上大肆宣揚是我爲你治傷的”。
“呵呵,打臉瓜迪奧拉”?李喬問。
沃爾法特笑了,但不置可否。
“第二,我不是多特蒙德的隊醫,所以我不承諾任何治療效果,如果越治越差,也不要怪我”。
“那當然”,李喬說。
“那好,簽字吧”,沃爾法特說。
“簽字?籤什麼字”?李喬一臉驚訝。
沃爾法特打了一個手勢,助手拿進來一份文件給李喬,李喬接過看了看,是一份《免責申明》,快速瀏覽了一下,簡單的說,李喬只要簽字了,那麼就算沃爾法特把李喬治成瘸子了,李喬也只能是自認倒黴。
“不籤?回去養傷,幾個月後還能重返賽場,簽了,有可能還能在本賽季付出,但也可能從此變成瘸子”,李喬心裡盤算着。
“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沃爾法特說。
“博士,我能相信你的職業操守嗎”?李喬問。
“我不知道,但你可以上網查一查我的履歷”,
最後李喬決定了,他在《免責聲明》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沃爾法特接過文件,說:“那麼治療正式開始”。
經過簡單的檢查,博士就掌握了李喬的情況,“完全撕裂了”,沃爾法特自言自語。
“很嚴重吧”,李喬問。
“當然,這是肌肉損傷裡最嚴重的一種了”,沃爾法特說。
“但還好手術非常成功,其實你沒必要來找我,休息幾個月就行了”,
“可我想去柏林”,
沃爾法特呵呵一笑:“你還是和當年一樣”。
李喬心裡涌過一陣暖流,“博士,原來你記得我”。
“像你這樣執着的人可不多”,沃爾法特說。
“這樣,我給你制定一種恢復方案,注射一種藥物,希望能幫助你恢復,但還是那句話,不要有太高的期待”。
“博士,我都聽你的”,
突然李喬心裡想,如果“沃爾法特”是多特蒙德的隊醫就好了,有這樣一個專家在的話,心裡就踏實了。
“按照德國法律,這種藥是不能攜帶的,必須有醫生執照的人才能持有,我把治療方案給你,回去讓馬庫斯給你治療吧”。
李喬離開博士辦公室的時候再三致謝,但沃爾法特不耐煩的像趕鴨子一樣把李喬趕走了,博士就是這樣的人,雖然古道熱腸,但不喜歡用言語交流,最後李喬也入鄉隨俗,什麼也不說,只是給沃爾法特鞠了一躬就離開了。
回到多特蒙德,馬庫斯按照沃爾法特提供的治療方案給李喬進行治療,如果是平時,別說是沃爾法特的方案,任何人的治療方案,馬庫斯都會毫不猶豫的扔掉,因爲馬庫斯也是德國數一數二的運動醫學專家,心裡還是很驕傲的。
但這次不一樣,他覺得李喬的傷,責任在於自己,心裡對李喬有虧欠,所以他破天荒的第一次按照其他人的方案給多特蒙德的球員治療。
可是治療結果卻不理想,在兩天注射之後,傷處沒有任何好轉。
“喬,沒什麼效果”,馬庫斯說。
李喬笑了笑,說:“博士本來也就沒有承諾什麼”。
“那……還繼續治療嗎”?
李喬也不知道,但憑着對神醫的一份信任,李喬還是點點頭。
就在李喬一籌莫展的時候,沃爾法特卻來電話了,“年輕人,怎麼樣”?
李喬在想要不要說實話,說了實話,博士會不會不高興,最後李喬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不可能啊,你確定他是按我的方案執行的嗎”?
“對”,
“那絕對不可能”,
一陣沉默過後,沃爾法特說:“他是不是讓你坐着,不讓你做腿部的訓練”。
“對啊”,
“馬庫斯這個白癡”!!
“又怎麼了”,李喬心想。
“肌肉是很懶惰的東西,你手術之前是不應該動腿部的,但手術成功以後還不動,肌肉感受不到壓力,當然恢復的慢了”。
“現在起來去訓練場上跑兩圈”,沃爾法特說。
李喬呵呵一笑,“需要這麼急嗎”?
“博士,你放心,我會和馬庫斯說的”。
馬庫斯聽了李喬的轉述也恍然大悟,“可能還真是”。
但吃一塹長一智,現在馬庫斯做什麼都更加謹慎,“這樣,先在訓練房的跑步機上扶着扶手跑”。
經過測試,馬庫斯大吃一驚,沃爾法特的治療方案配上運動,療效提高了10倍左右,“這老傢伙,怪不得羅本在他手上恢復了青春,還真有本事”。
“這樣吧,明天就上草坪跑步,但不要帶球,我在你身邊,有不舒服的話隨時告訴我”,馬庫斯說。
第二天當李喬出現在訓練場上的時候,隊友們驚呆了,“不是說本賽季報銷了嗎”,京多安說。
“這個中國人也太拼了”,羅伊斯說。
“怪不得中國經濟增長那麼快,他們那裡的人都這麼不要命嗎”?胡梅爾斯心想。
克洛普過來的時候也看到這一幕了,起先是大吃一驚,然後看到馬庫斯在身邊陪着就放心了,克洛普很瞭解馬庫斯,也是一個老古板,把球員健康放在第一位的人,既然他首肯了,肯定就沒事。
“別看了,快訓練吧,你們要是有李喬的鬥志,我們早拿歐冠冠軍了”,克洛普說。
球員們有點慚愧,克洛普轉身看了看李喬,只見他在一遍遍的做折返跑,克洛普看了,會心一笑,然後開始帶隊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