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河水浪浪波濤,廣袤的河面上,孤伶伶的漂泊着幾十條小舟。
第一關,運氣爲主,第二關,實力爲主,就是不知這第三關考驗的是什麼?
漸漸地,空間開始穩固,再沒一人通關被傳送過來,存活人數五十人。
“五十,五十是什麼樣的概念啊!這就是人類妖族秘境內一百多個天驕,僅此兩關就減半,這無疑恐怖。
空間一穩,夏峰便感覺到,一直跌宕不平但在原地徘徊的小舟,現在終於有了鬆動,順着河水緩緩流動。
小舟流動,頓時,大家紛紛施展手段,不停地往遠處疑是彼岸的一線天劃去。
“嘩啦!”
一陣流水破聲,在這波濤的水面上,一隻巨大的黑色巨爪出現,巨抓上面漆黑的鱗片閃耀這亮光,仿若黑鐵灌鑄而成。
“啊!”
巨爪一探一伸一抓,便將一名舟中的天驕抓住,拖下水底,其中被抓之人雖然被巨爪打個措手不及,但也反抗,一招招強大的攻擊,只得碎開巨爪的幾片黑磷,但始終被拖了下水。
黃色河水頻臨閃動,從巨爪的冒出和將人拖入,這一過程,用時不過十幾秒,許多人還反應不過來。
“這是什麼?”
有人問道,這種怪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在此的大多數人實力可以說相差無幾,想要打敗其中一個都需要大費周章。
妖族剩餘人臉色難看,似乎看出了什麼,而且剛纔被拖入水中的人正是他們妖族的人。
“難道這是...四腳玄蜥蜴?”
四腳玄蜥蜴,兩棲生物,實力強悍,帶有黑水玄蛇的血脈,成年便是妖帥,此蜥,水中能翻江倒海,地上能地裂山蹦。
瞭解其中的秘辛的人,臉上不由猛然變色,他們可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之處。
幽靜的河面上,就在這一刻,一盞盞亮光升起,都是各式各樣的防禦法器,衆人臉色都不好看,就如強如紫金鳳陽都不列外,周身冒出一件青色戰衣,臉色凝重的看着水面。
這一刻,底蘊的強弱就出來了,四十九人,能過通過前兩關的人,無一不是出自強大勢力的天驕,在場上,只有夏峰傻乎乎的不知爲何。
夏峰周身沒有祭出任何防禦法器,在衆人眼中,夏峰這樣是過度的自負,畢竟他們都想,能留在這裡的都是大勢力的弟子,必定知道一些秘辛的。
雖然在這裡的人大約都能知道夏峰的大概實力,但依舊不看好夏峰。其中還有兩道嘲弄和諷刺的目光,符霖閎坤實力不俗,成功闖過兩關。
夏峰不傻,從剛纔巨爪展現的實力,他便知道遇到了恐怖的怪物,雖然自己不知道這是什麼,但看衆人的表現,心中明瞭,恐怕比自己想象都還要厲害。
足足半個時辰巨爪再也沒露面,小舟已經走了很遠,大家都放鬆了一點警惕。
嘩啦!
四腳玄蜥蜴這次把目標盯上了人類的一位年輕人,巨爪再次探出,滋滋的破空聲爆出。
本快要得手了,四腳玄蜥蜴卻沒料到,這個看是實力弱小的年輕人,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氣息,一道淡黃的刀芒閃現,閃電之疾,這一刀,仿若蓄勢已久,刀芒並不可怕,但是那刀勢的鋒芒強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呲!
刀光閃過,水底傳出一道怒吼聲,四腳玄蜥蜴探出的巨爪,一道幾乎橫切半個巨爪刀痕猙獰的出現,鮮紅的血液與破爛的鱗片灑滿水面。
強大的鱗甲並不能爲它當下這一刀,這一刻,四腳玄蜥蜴怒了,原只是有些波濤的河面,現在河水滾滾翻動起來,猶如海上的巨浪。
噗嗤!
水面冒出了一個巨大的頭顱,夏峰看清了這一直作怪的的怪物,一隻像陸地上的蜥蜴,但又像一條蛇,嘴中還吐露這蛇信。
爆發出刀勢的年輕人,神色凝重,如臨大敵的看着四腳玄蜥蜴。
一股鋒芒畢露的,連空中都彷彿有一種被切破的感覺。年輕人此時整個人猶如一把出鞘的寶刀,直指滿眼青綠的四腳玄蜥蜴。
吼!
仿若被年輕的氣勢給激怒,這隻滿身鋪滿鱗片的四腳玄蜥蜴在水中爆發出超快之速,瞬息便來到年輕人面前。
見識過年輕人的刀法後,四腳玄蜥蜴再也不敢用手掌去接,血盆大嘴張開,一支支猶如鋼鐵鑄造的水箭飛射而出,數量之多,佈滿那方水域。
年輕人的刀法也是用到出神入化,不知施展什麼刀法,滴水不漏,將這一片水箭抵擋在外。
而在年輕人一旁的人早已躲到一邊去了,見到年輕人面臨險境,沒有一人上去幫忙。
四腳實力很強,雖然未成年,但一身本領卻嶄露頭角。水箭之多,足以碎掉一座十幾丈的山丘。
年輕人雖然對刀勢有所領悟,但其身還處於一重之境,一身真氣還不夠凝鍊,此時的他心中大急,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命喪此地。
年輕人名爲翼展鵬,所處的勢力在兵階勢力中也能排上中上游,但這一族人員稀少,又不經常與外界的人打交道,所以翼展鵬也不認識場上任何一人。
呼!
水箭突然猛烈加重,四腳玄蜥蜴全身浮上了水面,一頭長九米,大一米,滿身覆蓋着漆黑的鱗片,遠遠觀去,猶如一隻鋼鐵怪獸。其中,它那長達五米的蛇尾,鱗片有如刀鋒逆轉旋切,正是一把絞肉刀。
四腳玄蜥蜴也是靈智已開,方先怕衆人圍攻,讓它可能會處於危險之境,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戰鬥,卻沒有一人出來阻撓,心中再無顧忌,火力全開。
嘭!
一根猶如千萬支水箭凝聚而成的巨型箭矢出現,巨大卻不笨重,比一般的小水箭更是要快上幾分。
一聲巨響和漫天黃色水花灑濺飛舞,水花中飄散這小舟木屑,看來這一擊是將翼展鵬的小舟給粉碎了,就算翼展鵬沒有因爲這一招死去,但也因跌落水中,被這堪稱奪命的黃泉腐水給吞噬。
黃色的水幕,像是爲後面的情景製作一道天然的屏障。
水簾落下,後面的場景一呼便應,一條孤獨的小舟漂流在那,小舟上站着兩人。正是許久沒動過手夏峰和小舟被碎的翼展鵬。